顧喬璽不怕崔棠知道他扔了傅函勝的花。
但他沒想到,崔棠會用這樣的方式跟他討花。
最頭疼的是,那白玫瑰已經被他扔掉了。
當時他直接隨手扔到劇組後麵的垃圾桶,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被理掉……
“吹吹,你要用鮮花泡澡我可以人送……”
“我就要傅總送的那一束。”崔棠打斷他的話,嗓音溫,“你不會把它扔了吧?”
顧喬璽:“……”
“十分鍾,十分鍾你要沒把花拿來,那我就不泡了,你也不用來找我了。”
崔棠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顧喬璽連多說一句的機會都沒有。
能怎麽辦?
花是他扔掉的,那麽,也隻能他自己去找回來了。
顧喬璽轉大步往外走。
周沫看著顧喬璽急匆匆的背影,一臉懵圈的。
很快,外麵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顧喬璽一路飆車到山上。
下車後,他大步往劇組後麵的垃圾桶走去。
隻可惜,垃圾桶已經被人清理過了,那麽一大束白玫瑰也早已不見蹤影。
顧喬璽看著空的垃圾桶,忽地笑了。
那笑,嘲諷又苦。
他明白,崔棠是故意的。
可能早就知道他攔截了傅函勝送來的花。
可就是不吭聲。
沉得住氣,甚至猜得到他會把花扔掉。
就是要等他徹底找不回那束花了,才跟他攤牌。
如今的崔棠,上長滿了刺,那刺藏在溫淡的麵下,總能猝不及防將人刺痛。
一不小心,便是傷痕累累。
顧喬璽抬手抹了把臉,轉折返回車上。
他給周日打電話,“幫我訂花。”
“啊?”
“白玫瑰,連續定一個月,每天99朵……”顧喬璽頓了下,說:“不用,十一朵就好,每天早上送到崔棠化妝間。”
“哎呦,璽哥可以啊,現在都會搞浪漫了,那要署名嗎?”
崔棠不想公開,如果署名很容易曝。
顧喬璽想了下,說:“署名就寫三三吧。”
“三三?”周日懵圈,“三三是誰?”
“你問這麽多幹麽?照做就行。”
周日:“……”
掛了電話,顧喬璽發車子往山下開。
花他自然是找不回來了,隻能老實的去道歉。
他先回了趟9號別墅,拿了點東西直接往後院的溫泉池走去。
-
九分鍾的時候,顧喬璽終於趕到溫泉池。
崔棠靠在溫泉池邊,泡在冒著熱氣的溫泉中,手裏端著一個清酒杯,手機放在一旁,播放著輕緩的音樂。
溫泉配人,浪漫唯。
可顧喬璽的視線卻死死盯著那池麵上飄著的白花瓣。
抱著算盤的手微微收,下頜繃著。
原來,這才崔棠真正的懲罰。
早就把花拿回來了,卻忽悠他去找了一圈?
崔棠睜開眼,微微抬眼看向池邊的男人。
四目相對,空氣有些凝固。
依舊溫如水,而他神僵,黑眸裏一片沉。
崔棠視線一轉,落在他手中的算盤,微微挑眉,“怎麽又把它帶來了?”
在笑,笑得那麽溫迷人。
可顧喬璽卻到一陣徹骨的冰冷。
“吹吹,你非要這樣?”他蹙眉,盯著的眼睛,“不就是一束花,你要喜歡我可以給你送。”
崔棠擱下酒杯,抬手撥弄下在肩上的頭發,“你要泡溫泉嗎?不泡的話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再泡一會兒。”
對他的話避而不答,亦或者是本不在意。
顧喬璽自尊心到重擊,臉霎時冷了下來。
算盤落地,接著是男人怒衝衝離去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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