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白把這些話都聽了進去,他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曾經因為母親的病而把母親接到邊,之后一直為此奔波,好像從一開始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孝順母親。
或許,他該試試另一種方式……
-
在聞聽語的幫助下,他們找到合適的個人護理師。
有些人不愿意去鄉下,有些人為了生活,還是因為那高昂的護理費簽訂合約,去鄉下照顧人。
邱惠儀出院那天,心格外的明朗。
得知要回老家,是最開心的那個人。
沈落白跟聞聽語一起送回去,當初政府-重新為他們搭建的房屋已經修好,距離聞聽語外公外婆家也不是很遠。
邱惠儀站在家門口,直接“攆”他們回城市里,“你們回去吧,回去,我以后住在這里,我高興!”
邱惠儀是真的高興,雖然舍不得兒子,可更喜歡兒子能夠隨心所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聞聽語跟沈落白走之前去看外公外婆,兩個老人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的事。
兩個老人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世面大風大浪,但好在生活安寧幸福。
如今他們的晚輩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們也都表示祝福。
“不過你爸爸那邊……”老人也了解婿的脾,恐怕不太好過。
聞聽語反倒安起他們來,“沒事的,我們會找合適的時間再告訴他。”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聞斌自然會同意。
*
回到市,沈落白先送聞聽語回家。
擔心聞聽語著,兩人在樓下的超市選購了新鮮的食材,有商有量的討論著等會兒要做的晚餐。
“我不挑,什麼都可以。”聞聽語表現得很佛系。
沈落白推著推車直奔葷菜區域,“買點。”
東西準備好,回到家里還得自己手,聞聽語選擇打下手。
問沈落白,“你覺得,你做的好吃還是我做的好吃?”
“我。”男人又恢復了惜字如金的狀態,且一點都不謙虛。
聞聽語關掉水龍頭,把洗干凈的盤子遞給他,隨口聊起曾經的事,“大學那幾年我可是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的。”
上學的時候住在寢室,前幾年沒回來就在外面租房,兼職賺錢。
在外面吃一頓飯太貴,還是得自己在家里做,這樣慢慢的把廚藝練起來。
不過,從小就學會做飯的沈落白擁有的經驗比多得多,那廚藝不是吹的,聞聽語自嘆不如。
吃飯洗碗,兩人分工合作,緩慢的日常生活節奏給他們造了一種住在一起很久的錯覺。
聞聽語將最后一個碗碟放進碗柜,因為之前重疊太高,踮了踮腳,沈落白從后,手臂越過,取走那個碗碟放在最上層。
聞聽語轉,從視覺效果來看,整個人都被沈落白擁在懷中。
第一反應是退出去,可正要行時,又突然改變主意。
斜睨了眼后方,雙臂從沈落白腰間過,推著他向前。
沈落白順勢往后推了幾步。
背后是洗手池,聞聽語過去的時候,沈落白背部撞到洗手臺。
沒有撞疼,只是剛好挨近。
兩人的隔著服相,讓他們都回憶起那個令人難忘的暑假。
縱-、歡愉。
可他們現在……
“我要洗手。”
“幫你。”
兩只手分別抓住橫在腰間的手臂,繞到前,再拉著的手掌送至水龍頭下,按開關,溫熱的水流緩緩落下。
捉著的兩只手掌用水打,出洗手抹除泡沫,十指錯,從手心換到手背,將整套六步洗手法的過程演示了一遍。
當真是沈落白在幫洗手,細致清潔到手指間的每個角落。
最后,聞聽語舉起雙手,不由得嘆了一句:“真干凈。”
泡沫全被沖散,余留在指間的水滴順著掌心往下落。沈落白取了紙巾替干大部分水漬,到細膩的手骨。
孩的手指跟他完全不一樣,干凈、沒有瑕疵,連指腹都是白里紅的。而他的手指因為常年勞作已經生了繭子,一層又一層。
剛洗過的手指很干凈,低頭親吻掌心,并不嫌棄,反而贊他手指修長,“手指真長。”
是一雙適合彈鋼琴的手。
心有所念,不由自主的口而出,“如果以后我有孩子,我會建議他去學習鋼琴。”
沈落白下意識蜷起手指。
聞聽語偏偏牽住他的手指不放,還乘勝追擊,加強猛烈的攻勢,“你搬過來,怎麼樣?”
沈落白頓了頓,才回答:“你不用擔心這個房子,我經常過來。”
即便再忙,他每個星期都會過來打掃,這樣等回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居住使用。
聞聽語搖了搖,并不是這個意思。
“我下學期開始實習。”說。
“在哪邊?”沈落白問。
細白的手指按在他的膛前,速度緩慢的打圈,那張啟合的紅帶著別樣的,“你搬過來,我告訴你。”
“聽語……”
他在猶豫。
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徘徊在原地,止步不前。
聞聽語松開手,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在他的注視下,緩聲開口:“波伏娃的《越洋書》里有一句話……唯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見面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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