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厭卻是真的擔心施霓會再說怕他之類的話,他實在不了這個,于是不得不謹慎,“不改的話,我怕會我忍不住……”
他講實話,也沒覺得什麼難以啟齒,反正自己那貪樣也都落過施霓的眼了,再裝也沒意思。
施霓哼了聲氣,又手拽扯著被子把頭往下起來,之后悶悶地開口,“忍不住不忍就是了。”
霍厭只覺自己是聽錯了,當下沒反應過來,一瞬怔愣。
施霓同時追了一句,“等將軍回府,便恣意做回刀俎吧。”
“那……霓霓呢?”他試探。
聲音很細微地從被子里傳出,把霍厭的耳朵得麻麻的。
“到時什麼,將軍說了算唄。”
再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就是個傻的。
霍厭欣喜若狂地將人強勢摟,細的吻也立刻落在施霓外的肩頭,當下他心間躁得,只盼著這五六日能快些過去。
自時從軍,霍厭是行軍帶兵多年,卻為未有一瞬覺得,在營中的日子是這般難熬。
是因,前邊的,太大。
第68章
一大清早的逐月閣,實在算不得消停。
主殿門口被轟出一排戰戰兢兢的宮人,個個腳步躊躇,面為難。
主子們怒,們是既不敢真的依言走得太遠,落得個怠慢的罪過,又不敢挨離太近,將主子們的失態之姿盡數落眼。
接,屋便開始傳來妃娘娘的言語訓斥聲,以及寧樂公主不服管教地犟靜也清晰響起。
宮人們面面相覷,實在聽得驚心,妃娘娘向來縱溺公主,哪想這回會鬧得這麼厲害。
畢竟待會還要近前去伺候,這個節骨眼誰也不敢松懈,更有幾個活泛機靈的小宮忙湊到馮嬤嬤邊,借以小聲打聽。
“嬤嬤,這到底怎的回事,娘娘不是去未央宮請安了嘛,怎出去一趟回來就發這樣大的火氣,嬤嬤最好,就可憐可憐我們幾個小的,告知一番嘛。”
說著,小宮悄咪咪地把自己手上戴的鐲子摘下,又作機靈地往馮嬤嬤袖子里塞。
馮嬤嬤對這些向來是來者不拒,于是面如常地將玉鐲藏好,之后頷了頷首,慣擺出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老油條姿態。
不過這事問算是問對人了,娘娘今日出宮,邊伺候的可是就帶了一個。
不過既得了便宜,馮嬤嬤便也沒繼續藏掖,于是坦言說道:“還不是娘娘今晨去未央宮請安時,被皇后別有意味地點了幾句。話里話外都在貶說咱們公主被慣的不樣子,沒個規矩,當著底下那麼多嬪妃的面,皇后真是一點沒給咱主子和公主殿下留面子啊,娘娘能忍得了這口氣,于是免不得爭了幾句。”
小宮瞪大眼睛,驚訝道:“怎會如此?皇后娘娘膝下無,早些年間過繼來的宣王殿下也是男兒,記得娘娘去年除夕晚宴上還說喜咱們公主,羨慕咱主子有福呢。”
“那都是哪年哪月的事。”馮嬤嬤喟嘆一聲,哼氣護主道,“還不是因著上次,公主拉著剛剛傷愈的太子殿下出宮跑了一趟,惹得皇后娘娘甚為不悅,加之前幾日又和宣王殿下一起出去玩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皇后實實給氣著了,可奈何公主有圣上護著,不就只能把怨氣往咱娘娘上發泄唄。”
另一小宮也附和,“太子和宣王兩位殿下若不愿,咱公主還能把人打暈帶出去呀?怎就不是他們本來就有出宮的打算呢,什麼都怪公主,你們是不知道,昨日晚間,我還看到公主在對著窗抹眼淚呢。”
“啊?公主真哭了?是為了……那個常生的奴才?”
“噓!舌頭不想要了不!”
馮嬤嬤在旁控著場,聽著眾人里的話是越說越沒把門,于是及時制止。
話剛落,妃娘娘從主殿拂袖而出,見其致華貴的面容繃得沉,宮人們忙垂頭噤聲,不敢逆拂。
“將公主足在這月閣里十日,沒本宮的手令,誰也不得放出來!”
“……是。”
宮人們暗自使著眼,看來公主非但沒示弱,反而又拱了把火啊。
正殿,寧樂公主低啜直掉眼淚。
想想自小到大,何時被母妃這樣訓斥過,一時滿是委屈,眼淚跟著掉得更兇,同時也在心里暗暗罵了常生好幾句。
他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到底是殘了還是死了?
若還有口氣在,就不知道來找尋個撐腰的靠山嗎?可是堂堂公主,更是當今圣上最寵的小公主,留在哪里能有留在邊好?
想想最后見他那次,他整個人就很奇怪,明明沒有差遣他做任何事,他卻在旁,默默不發一言地為剝葡萄,之后再親手喂給。
常生的手細長又好看,剝東西的作緩慢細致,又莫名顯得幾分。所以一開始被他這樣親昵喂著吃,寧樂還總是臉紅倍不自在,手堅持要自己手時,他便干脆不剝了。
拿他沒有辦法,只好任由他喂了。可現在,在終于適應被他喂葡萄吃時,他卻忽的消失,心頭仿佛被澆下一冷水,寧樂當下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那盤紫葡,心頭一瞬煩躁,于是橫手一揮,把它們連帶托盤直接甩落地上。
“混賬!”
“寧妹妹,誰惹找你了?”一道低低的明顯收斂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寧樂一驚,聽出聲音是蕭承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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