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啊,他不會真把自己當做他表妹了吧,將軍難不是個臉盲?
施霓心頭萬千思緒漫涌,實在又張又害怕。
未等到回話,霍厭有些不耐:“啞了?”
他好兇,施霓睫看著他,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
“夫……夫君。”
一聲輕溢出口,瞬間吸引來了周旁無數的打量視線,霍厭也是明顯愣住,他遲疑抬眸,擰眉掃過過分明的一張面龐上。
“喊我什麼?”
施霓害怕他這樣含戾的表,于是示好一般,試探地手慢慢拉住他外的袖。
不敢他的,當下只敢抓扯些服布料,而后輕輕地搖了搖。
好在,他沒有立刻出。
“夫君。”
忍懼又喊了聲,比方才那道聲音更,而后稍稍垂下眼眸,喃喃補充了句,“依大梁禮節,我該這樣相喚的。”
拉著他袖,全程不敢松。
作者有話說:
從上一章的熱似火到現在的冷若冰霜,老婆們會不會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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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平行番
聽了這話, 霍厭眉心蹙著,似是在認真思量著什麼。
見他臉不太好, 周圍乘醉的兵將們也紛紛坐回原位老實起來, 不敢再揚聲起哄了。
不過好奇勁卻不減,施霓方才那道滴滴的夫君,實在得人耳發啊, 雖然將軍冷冷對此毫無反應,可他們這群沒媳婦的正喝酒上著頭, 聽完實覺旖旎撞心。
當然, 想法也就止于此,將軍的人他們可是不敢不敬的。
霍厭久不言,施霓在旁同樣膽戰心驚。
生怕自己這般唐突地顯現于人前,會霍厭心生厭煩憎惡, 可方才若非是夜風吹起袖袂,無遁形,也不一定會決定此時現。
將手緩慢了回來,不再拉扯他的袖,繼而又抿了抿略顯蒼白的, 過了片刻才終于見了霍厭的反應。
“隨我過來。”
聲音平淡, 不冷不熱,施霓沒敢松懈繃的。
見他已走開幾步, 忙誠惶地應著一聲,而后抓提跟了上去。
霍厭將領到安靜一隅,隔絕了席面之上祝酒的熱鬧, 兩人對視相立, 氣氛漸變的有點微妙。
因彼此都為陌生, 施霓看出霍厭眼里的防備與探究意味很深。
施霓手心攥握得, 強行自己鎮定。
在等霍厭說話,卻見他只是垂下目打量在臉上,半響都未言,屏氣著更慌了,眼睫都不輕了,又暗暗腹誹,覺他定是不想于人前承認自己的份,這才把領到這來代一番。
那聲夫君,大概他的困擾了吧。
“不是病了?”
他眸稍定,對著終于開了口,同時免除了施霓當下如芒在背的煎熬。
施霓卻茫然:“什麼?”
霍厭斂眸:“方嬤嬤說,新婦子今日突不適,所以沒能來迎我。”
聽完,施霓背脊一僵,謹慎地琢磨起將軍這話的意味。
子不適?自己都不知曉。可若直接如實言道,像是在同將軍背后告狀一般,誰都知道方嬤嬤是程夫人最為信賴的心腹,此番示意未必不是程夫人的吩咐。
而且自己于將軍府而言,到底是誰也比不上的外人,就算真的了委屈,將軍心向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思及此,施霓只覺如履薄冰,若解釋恐怕會得罪旁人,可若不答又恐將惹將軍生惱,怪弱貴,不來迎接端好大的譜。
“說話。”
正猶豫著,便聽將軍再次開口,這回他語氣已明顯了不耐。
施霓心明,此刻院中眾位兵將和近支親眷都在等他聚酒,他與自己在這耽擱實在不像話。
心急之下,思量著喃喃低語:“早上起來時稍稍覺得有些頭疼,便懷疑是夜里薄染了風寒,臨時知曉夫君今日回府,我甚是高興,可卻又怕將病氣無意過給夫君,所以才不敢來。”
扮弱倒是練的,說話時眼神也一派楚楚可憐,只不過這份可憐卻不是裝的,依當下的艱難境,實在戰戰兢兢,左右無依,想想便實覺傷哀沮喪。
“既有此擔憂,那為何現在又來了?”
霍厭目探究,凝著的眸,眼風帶著要把人看穿的銳利。
施霓心虛,卻沒躲開他的直視。
試著去想象自己遠嫁異鄉的孤苦與前途未卜的怯茫,如此一來,眼眶很快映泛起潤來。
于是再開口時,因著緒正濃,語調,還夾帶著的哭腔,實在好不惹憐。
“我,我進將軍府已有半月,沒有親友相解寂寥,日日孤單熬渡。知道夫君將是我以后邊最為親近之人,便到底不想錯過這場意義非凡的慶功宴,雖無人邀請,但我還是忍不住想來親自目睹夫君英容,眼下見了……”微微停頓,臉有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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