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他們面前的,是顧緋與霍云辭的答題卡。
幾個老師議論紛紛:
“全年級只有他們兩個選填滿分,這不太可能吧?”
“霍云辭在數學競賽中拿過幾次獎,這題目他肯定做得出來。他最近好像跟顧緋在談,我估計是他寫好了答案傳給顧緋吧。”
“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我是顧緋那個考場的監考,考試的時候我一直在關注,這些題目好像都是自己寫的。”
說到這里,幾個老師又陷了疑。
“可你怎麼解釋全年級只有顧緋和霍云辭做出來這件事?”
“萬一就有這麼巧呢?”
“那可是A班的學生!不是還有江逸塵他們幾個嗎?他們怎麼都沒做出來?”
“江逸塵做題向來心,沒注意到第三個答案也正常吧。”
“好了,”一直沒怎麼參與討論的廖海突然開口,“按照抄襲的規則,被抄襲方整張試卷應該給零分。既然存在爭議,那就把相似部分判斷為零分吧。”
見廖海已經給出了解決方案,幾個數學組的老師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畢竟換做以前,顧緋的數學都是直接白卷的。多八十分八十分,對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于是他們重新坐在電腦前,修改了顧緋的績,點擊提。
畫面就此終結。
A班的學生還沒反應過來,其他班級卻是炸開了鍋。
走廊里都是討論這件事的聲音。
“你們看見剛剛的監控錄像了嗎?”
“我靠,好氣人,最后那個老師什麼來頭啊,都不調下考場監控就直接說顧緋抄襲?學校做事這麼武斷的嗎?”
“這個好像是高三數學老師廖海,是高三A班的班主任。”
“我有朋友就是A班的!他可清高了,自己也是農村出來的,卻特別看不起特優生,一天天的就圍著貴族學生賺,他們都很討厭這個班主任。”
廖海的臉上清白加:“我……”
他握住鼠標,正準備關掉頁面,瀏覽上卻又迅速跳出了第二個視頻。
辦公室外,廖海與江逸塵。
視頻還沒開始播放,廖海眼疾手快,迅速將瀏覽關掉了。
這個視頻只有短暫的幾秒鐘,卻清晰地把主要人展現了出來。
廖海的臉漲得通紅,額頭滾落豆大的汗珠:“顧緋,你私自侵學校的監控系統……”
這事還真不是顧緋做的。
顧緋的系統還在從一大堆顯示屏里找最有用的攝像頭呢。
因此,挑了挑眉,“廖老師,你這理解能力可真是堪憂啊,難怪會不查證據就直接判我零分。我一直站在你面前,怎麼侵監控系統?”
先前還覺得是顧緋在病急投醫,此刻廖海卻是嘗到了百口莫辯的覺。
尤其是第二個視頻。
廖海雖然很快把視頻關上了,然而越是如此,越讓人浮想聯翩。
尤其是視頻里只有他和江逸塵兩個人,結合上一個視頻廖海毫不猶豫地判斷顧緋抄襲,再加上顧緋與江逸塵有賭約在先,稍一推測,就可以知道二人做了什麼。
江逸塵此刻也面鐵青,想解釋,說辭卻又蒼白無力:“那你怎麼證明試卷是你獨立完的?”
顧緋被他逗笑了。
出一纖細的手指,輕輕搖了搖:“最笨的辦法,重新出一張難度相似的卷子,我當著你們的面重新做一遍。”
“不過,按照廖老師的判斷方法,我要是考得好,廖老師怕不是又覺得我提前把答案背下來了。”
班上發出一陣笑聲。
“還有一個辦法,”顧緋抬眼,看向投影,“把我做試卷的那段監控調出來,看看我那兩個小時都在做什麼,就什麼都知道了。”
無須過多猜測,單看自信從容的表,大家已經猜到七七八八。
這卷子肯定是顧緋自己寫的。
允許他江逸塵吃喝玩樂輕松考年級第一,就不允許顧緋一個月逆襲嗎?
這些老師未免也太過雙標了。
F班學生考年級第一已經夠丟臉了,他們還想再丟臉一次嗎?
有的學生按捺不住,忍不住道:“廖老師,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還不給顧緋同學一個代嗎?”
“就是啊,考試不是最講究公平嗎?廖老師,你這樣做,對顧緋同學公平嗎?”
“看見大家對F班的歧視,我一個A班的都覺得丟人。”
學生的質疑一聲又一聲,毫不留地撕開了廖海臉上的遮.布。
廖海臉上又紅又白,汗珠滾落,似乎連話都說不完整了:“這、這件事,是我的問題。”
“我現在就召集數學組的老師召開急會議,調查考場的監控。如果這張試卷確實是顧緋同學寫的,我們不會冤枉顧緋同學。”
顧緋這才點了點頭,笑道:“那就麻煩廖老師了。”
全然沒有了之前氣勢洶洶的架勢。
廖海自知理虧,正要再說兩句,臺下忽然“哐當”一聲響。
原本臉蒼白、沉默不語的黎安安,竟是兩眼一翻,暈倒了。
江逸塵眼疾手快,彎下腰扶:“黎安安!黎安安你怎麼了?”
廖海也一臉愕然:“怎麼回事?”
幾個同學手忙腳地把桌子往外拉,方便江逸塵把黎安安抱出來。
顧緋掃了二人一眼,喊了系統一聲,“小八,能檢測嗎?”
對男主的事當然沒興趣,不過,主這個反應也太奇怪了。這都晚上了,還能低糖暈倒嗎?
系統迅速掃描過黎安安的,“咦”了一聲:“奇怪,主好像是因為電擊而造心悸……的上有兩個磁場?”
顧緋目一頓,忽然笑了。
難怪總覺得這個主有點奇怪。
上,居然也有一個系統啊。
*
A班已經了一團,顧緋沒多留,直接回了F班。
走廊上依舊熱鬧。
廖海關的掉一個班的投影儀,卻關不掉全校的投影儀。帶了手機的學生紛紛錄像,視頻被傳上學校的論壇,幾乎全校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F班也不例外。
顧緋從后門走進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離開許久的霍云辭,又安安穩穩地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只不過,周圍的氣質,似乎與平時有些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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