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莎也有點頭疼。
前幾年,萊昂特伯爵的第二任夫人去世,城堡主人的位置空缺,于是賬本就到了的手里。作為一個穿越,路易莎本就不會管賬,原主只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貴族小姐,對這些事也不怎麼上心。
好在有管家瑪德琳太太幫襯,城堡的收支還算有盈余,足夠他們過著貴族般的生活。只是貝利爾一來,便訂購了大量的新家,都是黃金和昂貴的木制品,是一張茶幾,就抵得上莊園一個月的租金,這樣下去,他們怕是負擔不起這樣的開支。
路易莎本想與萊昂特伯爵提一提這件事,可萊昂特伯爵一心想著討好貝利爾,不論買什麼都直接答應,本不給路易莎開口的機會,只好作罷。路易莎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嫁王室,家里估計還能升爵,又能獲得收,心還算樂觀。
反正也不怎麼看得懂賬本,與其心這些事,不如把心思放在與埃王子培養上。過不了多久,就要前往王都了。
夜之后,有人敲響顧緋的房門。
萊昂特忙著討好貝利爾,路易莎忙著跟埃培養,城堡里唯一的閑人顧緋看了幾天的熱鬧,怎一悠閑了得。
前幾日,管家瑪德琳請了裁來城堡,說是要為做一批新服。顧緋猜測應該是仆人送服過來了,系統卻神兮兮地說道:“宿主,是反派。”
哦,看熱鬧的不止顧緋一個。
把門推開,果然見貝利爾站在房門外,抱著一條子,笑瞇瞇地看著。
祂穿著一條暗紅的質睡,飄逸又輕盈的面料,領口敞開,出鎖骨的廓。祂的脖頸修長,是那種沒有的蒼白,像是棲息在古堡中的優雅族。
雖然邪神可以隨意變換樣貌,可有些細節卻出祂的不同尋常。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祂有意在顧緋面前展現這些。
這幾天貝利爾到作妖,城堡上下怨聲載道,充斥著惡念。祂飽餐了幾頓,卻依然覺得不夠滿足。這些惡念如同嚼蠟,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果然,見過真正的味之后,祂的眼里便容不下那些普通的食了。
那些人的惡念簡單又純粹,唯獨面前的孩,讓祂有些看不。看起來溫又善良,默默忍著一切,像只溫順的小羊羔,可常年欺與霸凌之下,的心充滿仇恨,是城堡最大的惡念來源。
什麼時候才愿意釋放自己心中的惡念呢?這樣,祂就可以把一口吞掉了。
哦不,祂一定會細嚼慢咽,祂心捕獲的獵。在進食開始之前,祂還會給換上漂亮的小子、昂貴的首飾,讓這一切都變得有儀式……
想到這些,貝利爾的心又興了起來,猩紅的瓣微微彎起,祂聲道:“晚上好,親的芙蕾雅小姐。”
顧緋睨了祂一眼,仿佛在詢問祂為什麼不在萊昂特伯爵的房間,而是出現在自己的臥室門口:“你很閑?”
那樣骯臟又惡心的人類,貝利爾才懶得看,早就把萊昂特給打暈了。祂給萊昂特伯爵編織了許多妙的幻夢,這些夢境日復一日地掏空著他的,總有一天,他會沉浸其中,再也不會醒來。
“我當然很忙,”貝利爾笑道,“可有什麼比得上我們芙蕾雅小姐重要呢?我給你準備了很多小子,都是按照你的尺寸量定制的,要試試嗎?”
祂特意強調了“量定制”這四個字,仿佛想要在孩的臉上看見惱的緒。可惜,令祂失的是,顧緋只是面無表地看著祂,問道:“城堡里的仆人已經忙碌到連這些都要由你代勞了嗎?”
“當然不是,”貝利爾溫溫地說道,“只是這些子是我親手挑選的,我當然想要親自看見你穿上的樣子。”
祂輕輕嘆了口氣,出憐憫而同的神,似乎在為顧緋到惋惜:“我聽說了你過去的遭遇,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如果不是你父親執意要娶我,我也不會與他一起來到城堡。我是不是破壞了你的家庭?”
祂在不斷地試圖挑起的怒火。
顧緋毫不懷疑,一旦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貝利爾會毫不猶豫地吞掉。
也笑了笑,“不是的,貝利爾夫人,您幫我驅趕了欺負我的仆人,還為我送來了新服,我怎麼會認為你破壞了我的家庭呢,我謝您還來不及呢。”
主拉開了門,后退一步,大大方方地說道:“您在門口站了這麼久,要進來坐坐嗎?”
這一記回旋來得措不及防,沒想到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快,貝利爾的眼里劃過一詫異。不過,祂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笑著說道:“好啊。”
貝利爾送來的,是一條酒紅的連,立的玫瑰花盛開與擺,大量蕾作為點綴,看起來非常華麗。
貝利爾只想吞噬惡念,對人類的并無興趣。進門前祂已經試探過顧緋,并未挑起的惱,祂便沒有再使用這個方式。因此在顧緋換服的時候,祂非常自覺地轉過了,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屈起,顯得頗為百無聊賴。
長的背后是綁帶式的設計,顧緋將一條綁帶從暗扣中了出來,瞥了貝利爾一眼,見祂并未注意到的作,這才換上了服。
顧緋的臥室簡陋又狹小,房間里全是甜的氣息。可換服的作慢吞吞,半天也沒有見好,貝利爾漸漸有些站不住,忍不住開口道:“芙蕾雅,你好了嗎?”
半晌,后才傳來孩怯怯的聲音:“貝利爾夫人……您可以幫我系一下綁帶嗎?”
貝利爾轉過,見顧緋茫然無措地站在鏡子前,后面的系帶從暗扣中落,松松垮垮地垂下,約出脊骨的線條。
祂微笑道:“當然可以。”
顧緋也笑了笑,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只是這子太長,一腳踩到了擺,猝不及防地撲進了貝利爾的懷里。
貝利爾姿高挑,顧緋撲進來,剛好撞到了祂口的位置。
空氣陷了短暫的寂靜。
顧緋想了想,禮貌地問道:“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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