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奏起優雅的舞曲,人魚們擺魚尾,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蘇珊娜熱地邀請埃共舞,被埃客氣地拒絕,然而他的目卻在蘇珊娜的魚尾上停留了片刻。蘇珊娜今日穿了一條輕盈薄紗的長,蓋過魚尾,鱗片在輕紗下若若現,仿佛流的銀河。
注意到埃的反應,蘇珊娜微微一笑,不再強留,而是優雅地游向了舞池,盡地展示自己曼妙玲瓏的段。
這明顯就是跳給埃看的,路易莎很難做到視而不見。可蘇珊娜不是的任務目標,路易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種意料之外的敵,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本想向威廉尋求幫助,卻發現他失魂落魄地坐在角落里,里喃喃著什麼“我真沒用”,路易莎的頭更疼了。
只能抓手里的變糖果,祈禱小人魚趕快出現,好完任務離開這里。
“小可憐,會跳舞麼?”
舞池之中,貝利爾攬著顧緋的腰,低聲問。
顧緋張口就來:“不會。”
系統嘖嘖幾聲,心想邪神應該多了解一下前提要,祂一定不知道最初顧緋是怎麼跟埃認識的。
對顧緋的回答,貝利爾并不意外,祂只是嫌棄地看了某個方向一眼,“威廉以前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
跳舞是貴族最基本的社禮儀,連祂這個邪神都會,威廉居然不讓顧緋學。
祂已經失去了維持這個份的耐心,尤其是穿上男裝之后——這個壞孩子,平時那麼聰明,這個時候為什麼沒看出祂的不同尋常?不會真把祂當母親了吧?
貝利爾認為,自己有必要調整策略了。
祂微彎,攬著孩纖細的腰肢,這樣的距離,可以清楚地看見撲閃的濃長睫。貝利爾的眼眸一暗,想起剛才親吻時,也是這個角度。
“踮腳,芙蕾雅,”祂的嗓音低沉了些許,顯得尤為耐心,“跟著我的作,不要反抗,嗯?”
說得冠冕堂皇,覆在腰上的手卻占盡了便宜。顧緋挑挑眉,問道:“夫人不是在部落長大嗎?為什麼會跳這種貴族之間的際舞?跳的還是男步。”
當然知道貝利爾打什麼主意。
祂著急了。
貝利爾反問:“這很難麼?”
一曲終了,祂帶著顧緋轉了個圈,微微彎下,在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從著裝、作到最后的禮儀,都是以一個標準的男士的份。只是這個時候的顧緋顯得格外遲鈍,反而理所當然地點頭:“也是,我父親那麼喜歡您,肯定帶您參加過不宴會。”
貝利爾:“……”
祂的心難得有些煩躁,看威廉尤其不順眼。
祂還沒有想明白,先前顧緋為什麼要回應祂?知不知道“親吻”究竟意味著什麼?還是說,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果然還是得直接告訴才行。
在貝利爾胡思想的時候,顧緋注意到,有道若有似無的目一直落在上。轉頭去看,一道纖細的影一閃而過,躲在了石柱后。
“等我一下。”
扔下這句話,顧緋提著子,快步跑了過去。
一段尾鰭從石柱后出來,不安地晃了晃,顧緋眨眨眼,嗓音和:“我不會傷害你,可以出來嗎?”
顧緋做事向來沒什麼耐心,也沒試過這樣耐著子哄人。不過幸好,這的外表很有欺騙。
石柱后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對方猶豫片刻,終于慢吞吞地游了出來,怯生生地看著顧緋。這是一條麗的小人魚,有著紅的長發,的眼睛與王一樣,是漂亮的蔚藍。
是王的第六個兒,人魚王國的小公主黛西。原著中,最先發現了落難的船只,并救下埃王子,對他一見鐘。
真是條可的小人魚。
顧緋彎下腰,手撐著膝蓋,彎了彎,“你好像看了我很久,有什麼事嗎?”
黛西猶猶豫豫地看著面前的孩,看起來比大不了幾歲,卻溫而麗,讓人愿意親近。已經觀察了這些人類許久,顧緋是唯一想要接近的人。只是顧緋邊的這位“夫人”十分恐怖,黛西怎麼也找不到單獨與相的機會。
“你……”躊躇片刻,小聲道,“你認不認識那個男人?”
出手,指了指威廉他們所在的方向。
那邊的場面有些尷尬,不會騎馬的路易莎自然也不會跳貴族的際舞,因此只能干坐著,看見埃被一條又一條人魚搭訕,每一條人魚都有著驚人的貌,而在這些人魚面前,路易莎毫無競爭力。
不僅如此,由于落了水,路易莎的許多首飾都掉在了海里,服也皺的,看起來十分狼狽。同樣從沉船中被救下的顧緋卻截然不同,路易莎注意到,的脖頸上居然還多了一條荊棘玫瑰項鏈,為的麗增添了一分神。
埃起初一直在拒絕這些人魚。只是良好的教養讓他素來在意面,習慣照顧每一個的。在這些人魚一個勁地勸說之下,他漸漸有些坐不住,眼見就要答應蘇珊娜的邀請了。
路易莎與埃的僵,顧緋一眼就看出來了。挑了下眉,男主那邊好像很熱鬧啊。
“我認識他,他是我姐姐的未婚夫,”顧緋點了點頭,“你要找他嗎?”
黛西的聲音輕輕的:“他落海的時候,是我救下了他。他當時嗆了很多水,已經昏迷了,我把我的戒指借給了他。”
小人魚紅著眼睛,拉住了顧緋的手,“那是一枚珍珠做的戒指,可以避水,是我曾經最要好的玩伴送給我的禮,我的玩伴來自岸上的王國,戒指是從巫那里求來的,只有一枚,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小姐姐,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他,我的戒指在哪里?”
“芙蕾雅,”貝利爾涼涼道,“聊天就聊天,為什麼要拉手?你想跟也去舞池跳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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