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爾的聲音不高,卻把小人魚嚇得一哆嗦,慌地松開手,甩了甩尾鰭,靈活地躲到了顧緋后。探出頭,不安地看著貝利爾,像只驚的小鹿。
異生的天,讓黛西見到貝利爾的第一眼,就意識到了貝利爾的與眾不同——至,祂一定不可能是人類。細心敏的還觀察到,便是自己那位尊貴的母親也對這位“夫人”畢恭畢敬,這是完全招惹不起的存在。
顧緋責怪地看了貝利爾一眼,“貝利爾,你嚇著了。”
小人魚看上去最多十六歲,還是個小姑娘,心思單純又干凈,祂兇什麼,把人家嚇跑了怎麼辦?
而且作為路易莎的任務對象,小人魚沒有向路易莎求助,而是來尋找,惡毒配的天作祟,主不好過,顧緋就心愉悅。
貝利爾呵了一聲,沒再說話。
黛西嚇得不輕,一直在發,卻發現顧緋只說了一句話,那位恐怖的夫人當真安靜下來了。看向顧緋的目多了幾分敬畏與崇拜:“我……”
“我會幫你找戒指的,”顧緋了的頭,“你住在哪里?找到之后,我去找你。”
所以說,小人魚一開始接近王子的目的是尋找丟失的戒指?顧緋挑了挑眉,原著的劇在的腦海浮現。
原著中,人魚王沒有舉辦所謂的晚宴,埃他們只在人魚王國匆匆住了一晚,便被送到了岸上。黛西并沒有找到見埃的機會,只好向海巫婆求助。
路易莎通過系統道變海巫婆,本想勸說黛西,可黛西一心尋找埃,路易莎只好將魔藥給了。
海的另一端就是王都。由于服下了魔藥,黛西不能開口說話,還要承踩在刀尖上的痛苦。路易莎派使者留在岸邊,假意救下黛西,將帶到了王宮,在面前承認了自己海巫婆的份,并邀請參觀與埃的婚禮。
黛西心如死灰,在婚禮的前一天變了泡沫,至死也沒有見到埃一面。
黛西笑逐開,激地看著顧緋,礙于貝利爾的視線太過灼熱,不敢有親的舉,只好甩了甩尾以示激,把一只小海螺放在了顧緋的手心,“小姐姐,我等你的消息。你可以通過小海螺跟我聯系。”
說完,飛快地跑開了,一頭漂亮的紅發仿佛海邊絢爛的晚霞。
顧緋把玩著小海螺,漫不經心地看著舞池里的蘇珊娜與埃,以及嫉妒得眼睛都要發紅的路易莎,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貝利爾幽幽地看著。
先有伊萊恩的花環,再有黛西的小海螺……這些公主為什麼都往邊湊?還要收多人的禮?
的服是祂心準備的,連發型都是祂親手梳的,的上怎麼可以留下別人的痕跡?
食要有食的自覺,就算祂現在不準備吃掉……也是屬于祂的。
的背面,幾只手悄無聲息地了出來,周圍翻卷著黑的濃霧,可見主人心的暴戾。它們慢吞吞地朝著顧緋的影子挪,眼見就要纏上的腳踝。顧緋忽然回過頭:“我知道了!”
手猛地了回去,藏在了顧緋看不見的地方。
貝利爾若無其事道:“什麼?”
顧緋從系統那里看到了埃視角的完整劇回放,找到了那枚珍珠戒指。戒指不在埃的邊,埃來到人魚王國后,它從埃的手指上落,掉在了人魚王國的某個角落。
在偌大的海域里找一枚珍珠戒指,無異于大海撈針,顧緋當然做不到,但是有人可以。
“您還記不記得在森林里,您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顧緋笑瞇瞇地說道,“夫人,您幫我找戒指好不好?”
貝利爾不可思議地看著。
讓祂幫忙找小人魚的戒指?
可真是高估了祂。換做以前,所有覬覦祂食的生,早就被貝利爾丟去黑暗中喂手了。祂可是邪神,只會帶來厄運與災難,從來不做好事。
孩主摟住祂的腰,白的臉在祂口輕蹭,顧緋仰頭看祂,碧的眸清澈干凈,盛滿了對祂的依賴與信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有一種直覺,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到。”
在向祂撒……
貝利爾神恍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點頭答應了顧緋。顧緋彎起眼,出單純的笑容:“夫人穿上男裝之后,膛也變了許多呢,這一次是穿了束嗎?”
貝利爾:“……”
悉的煩躁涌上貝利爾的心頭,祂按住顧緋的肩膀,作輕地著的長發,低低地說道:“晚點告訴你。”
手在影里蔓延,彰顯著主人心的不耐。過去的貝利爾一直偽裝得很好,只是現在,祂確實沒什麼耐心陪繼續演下去了。
*
顧緋猜得不錯,有了貝利爾出手,尋找戒指了一件十分簡單的事。
二人從宴會上離開,人魚王國于貝利爾而言,與在外界并無不同,一路上暢通無阻。王早就悄悄下了吩咐,不論貝利爾想要做什麼,都不要攔祂。
祂是人魚王國無法得罪的強大存在。
銀叉戟上寶石的芒漸漸熄滅,人魚王國也進了真正的深夜。黑暗籠罩了整片海域,手悄無聲息地鉆了出來,與黑暗融為一。
不久之后,它們勾著一枚小小的珍珠戒指,送到了貝利爾的手中。這是在一片貝殼下找到的,正是黛西尋覓已久的珍珠戒指。
看見戒指,顧緋不免有些唏噓。這是小人魚用生命守護的禮,為了上岸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到死都不知道,戒指本就沒有離開人魚王國,原來這只是一場誤會。
不過,倘若埃主找到小人魚,向答謝恩,就不會有后面的種種了。他從小就是王子,習慣了別人向他釋放善意,把這一切都當作理所當然。
無視貝利爾的黑臉,顧緋對著小海螺呼喚黛西的名字。黛西的聲音很快飄了過來,“小姐姐,我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過去,這里……有一點麻煩。”
*
貝利爾:傻子才管七八糟的事。
貝利爾:向我撒……(心臟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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