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只有系統才看見的事,顧緋當然不會告訴陸靳深。
早在上半年,季明辭就另外買好了公寓,沒有再回宿舍住過。這畢竟是五歲就能當黑客的天才寶寶,讓陸家查不到信息這麼簡單的事,手指就可以搞定了。
最近季明辭已經和研究所簽好保協議,即將進研究所參與一個重點項目,似乎與應用數學有關——專業名詞太多,顧緋沒看懂,不過,為研究所的一員,到國家保護,陸靳深再怎麼得勢,也沒法直接對季明辭手。
而顧緋自己,則要飛往倫敦。這是自己的事業,與季明辭無關,陸靳深就更拿沒有辦法了。
顧緋越是坦然,陸靳深便越覺得有古怪。他們一定做了萬無一失的計劃,才會一點也不害怕他。
然而眼下沒有足夠的證據,陸靳深不可能阻止顧緋去倫敦,他只能意味深長地看了顧緋一眼,說道:“明辭和你一起長大,難怪會變那個樣子。可你認為,在虛無縹緲的與濃于水的親面前,明辭會選哪一個?”
顧緋禮貌道:“陸叔叔,這種話您應該去找季阿姨說。”
陸靳深終于知道這種莫名的悉從何而來——季明辭也曾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他下心中的怒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緋緋,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看見你能有這樣的就,陸叔叔很欣,祝你旅途愉快。”
顧緋的旅途當然會十分愉快。
購買了飛往倫敦的頭等艙機票,在找到自己的位置時,發現隔著臺面的座位上已經多了一個人。
年摘下黑的口罩,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像是在控訴一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顧緋無奈一笑:“不是說了不要來送我嗎?你研究所的事那麼多,耽誤了做項目怎麼辦?”
的手被握住,季明辭專注地看著,搖了搖頭:“沒有事比你重要。”
事實上,季明辭向研究所請了五天假,陪顧緋來到倫敦,逛了逛新的學校。
他們在倫敦塔橋的兩岸散步,落日的余暉映著波粼粼的江面,季明辭停下腳步,俯吻。
他鄭重地許下承諾:“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姐姐。”
過去是這樣,未來亦是如此。
*
顧緋的大學生活過得充實而忙碌。
整個大二,都在倫敦皇家藝學院的服裝設計專業流學習。原本流一年就要回國,但因表現優異,一直留在學院,直到大四最后一個學期參加國際藝流展,才回到國。
雖然與首都大學的室友將近三年未見,但在三人小群里,們一直保持聯系。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顧緋和季明辭的關系突然冷淡起來,也幾乎沒有看見兩人同窗了,相關的消息刪得干干凈凈,兩個室友追問了許久,始終不相信顧緋與季明辭會be。
但每一次,面對室友的追問,顧緋都只是笑而不答,室友們拿沒辦法,只好充當顧緋的哨兵,第一時間匯報季明辭的第一況。
比如季明辭整個大二都沒有面,大三忽然作為首都國際數學研究中心項目組的一員出現,攻克了一個國際難題,被各大爭相報道,還上了學校的榮譽榜。
比如在季明辭大火之后,有關他世的報道浮出水面,他似乎出豪門,是首都首富的兒子,這讓互聯網的風向一度變“首富砸錢送兒子進研究所”。但不久之后,相關報道被刪得一干二凈,陸氏卻因違反國家安全法規等等行為被專項組調查,還了十幾個億的罰款,份大跌,大不如從前。
比如某天學校開放日,向雨晴帶了個著鮮的豪門闊太來學校參觀,說是姑姑。結果才進門不久,一輛豪車開進學校,一隊黑保鏢走了下來,強勢地把這位豪門闊太帶走,還以詐騙罪把告上了法庭。
如此種種,要富有富,要狗有狗,連續劇都不敢這麼拍,室友一邊八卦,一邊豎大拇指。
以后可以寫本書,就《我為傳奇室友傳消息那些年吃到的豪門大瓜》。
顧緋寢室四個人,顧緋在大三就開始創建自己的品牌,如今小有就,一個室友順利保研,本部直升,另一個雖然保研失敗,但拿到了幾份海外名校的offer。
向雨晴是以藝生的份進首都大學的。能夠在這里讀書,陸家找了不人脈。換句話說,以向雨晴的能力,做首都大學的學生完全不夠格,更別提保研、出國了。
最近向薇薇裝失憶的事暴,單方面和向雨晴切斷了聯系,向家也自顧不暇。向雨晴孤軍戰,為畢業設計忙得焦頭爛額,求了一大圈塑料姐妹花,才拿到一個參加展會的名額,為此幾乎拿出了畢生所學,只想在展會上翻。
然而當帶著自己的作品來到展會,才發現這里與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說是說為國外青年設計師提供學習流的平臺,可所有的資源幾乎往一位來自倫敦皇家藝學院、名“Freya”的設計師上傾斜,與的新中式品牌“緋”直接占據了最好的席位,完全不給向雨晴這樣的小設計師機會。
辛辛苦苦準備一個月,作品卻無人問津,向雨晴咬牙切齒,忍不住跟邊的人抱怨:“這個芙蕾雅是誰啊,怎麼排場這麼大?我在首大好幾年,也沒聽過的名字啊。”
邊的設計師一臉稀奇:“你多久沒上網了,連芙蕾雅都沒聽過?去年紅外網,創立了個人品牌,我導師都讓我向學習呢。這次本來是想給辦個人秀的,還是主提議才變了流會,不然你以為我們會有參展的機會?對了,好像也是首大的學生……”
設計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向雨晴卻笑不出來了。
看見了一道無比悉的影,在眾多燈的簇擁下走向舞臺的中央,微笑示意:“大家好,我是顧緋,英文名Freya,是’緋’品牌的創始人,很高興與大家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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