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以後,醒過來已經是傍晚。
小護士似乎是沈括雇來照顧的,一直在病房裏,見醒過來,立刻拿出保溫瓶,倒了一碗紅棗粥給。
“沈先生說是您家裏人給您做的。”
瓷音低下頭,嚐了嚐,嚐出了保姆的手藝。
睫輕輕地了,沒有吭聲,隻默默地一個人把粥喝完了。
護士可能是聽到了和沈括的爭吵,這一次沒有一開始話這麽多了,等喝完,便立刻收拾了碗筷,從病房裏離開了。
不一會兒,沈括便走進來,對道:“起來,我送你去錦衍那邊。”
瓷音沒什麽力氣跟他吵,也知道鬧不過,默默地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穿著病服,可能是這些均碼的服對來說太大了,套在上,空的,越發顯得瘦骨嶙峋。
一張臉雪白雪白,白的沒有一點,明明也沒生病,反倒看起來比墨錦衍還可憐。
沈括輕歎了一聲,走上前扶了一把:“慢點。”
瓷音莫名其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一把將自己的手臂從他掌心裏了回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邁步往病房外走了出去。
沈括:“…………”
嘖。
他也是犯賤了。
*
墨錦衍住的是單人豪華病房。
瓷音隨沈括進去的時候,幾個年輕的護士正臉紅紅的頭接耳從裏麵出來。
瓷音一看們兩個人的狀態,就知道墨錦衍這個狗男人又賣弄風了。
在心裏切了一聲,隨著沈括進去看了一眼,墨錦衍靠在床頭上,穿著白的病服,正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睜開眼抬頭看了過來。
瓷音一眼就看到了他修長脖頸上合的傷口。
記得那天醫生說,玻璃割斷了他的頸脈,這個傷口,差一點,墨錦衍就救不回來了。
如果不是他們同型的話。
沈括在後對墨錦衍懶洋洋道:“人給你帶到啦,我死了,我回家吃飯去了,有什麽事電話聯係。”
墨錦衍點了點頭,等沈括離開以後,才朝道:“過來。”
瓷音看了看他沒什麽的模樣,覺得他這幅樣子自己應該打得過,於是放心的走了過去。
墨錦衍出手,扣住了的手腕,他指尖冰冷,沒有溫度,瓷音凍得輕輕地嘶了一聲,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向他,被他輕輕一帶,一個不穩,跌到了他懷裏。
男人的手臂環了上來,扣住了的腰,將摟住。
瓷音有點莫名其妙,墨錦衍上沒有什麽熱氣,冷冰冰的,怕冷,覺得不太舒服,微微的蹙了蹙眉心,正要掙開,就聽到墨錦衍道:“我做了一個夢。”
瓷音抬起頭,看向他的臉。
他俊無鑄的臉上,有細小的傷痕,但是這些都無損他的貌,這樣一張致絕倫的臉蛋,也怪不得坐著不,就惹得小護士芳心大。
在他懷裏撐起子,聽到墨錦衍問:“不好奇什麽夢?”
瓷音沒什麽緒:“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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