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淋得像是一隻從水裏撈出來的小鳥。
一邊打著哆嗦,一邊還頑強的護著懷裏的資。
瓷音把塑料袋打開,跟他道:“裏麵的毯和藥我都有好好地保護著,沒有淋的……你要不要先吃一下藥?”
安澤西:“我不是跟你說這個。”
他眉心突突的跳,語氣有些兇。
瓷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仰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有點手足無措。
安澤西抿了抿,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出手將瓷音手上的塑料袋接過來,低聲道:“你沒帶傘嗎?”
“帶了。外麵風太大,吹跑了。”
“……”安澤西沉默了幾秒鍾,將瓷音帶進來的毯取出來,遞給,“我不需要。我浴室裏有熱水,你快去洗澡,別凍冒了。”
瓷音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蒼白的臉,小聲問他:“你沒事嗎?”
安澤西道:“我沒事。你快去洗澡。”
瓷音看他站著好像確實也好好地,沒有手機裏聽起來那麽虛弱,此刻也有點鬆了一口氣了。朝他笑了笑,輕聲道:“那你看看要不要吃藥,我先洗澡了。”
安澤西點了點頭,目送進浴室,才緩緩低下頭,看著手上拎過來的塑料袋。
塑料袋外麵一層都是水,但是裏麵裝著的東西卻還是幹燥的,可能是因為被一直牢牢地揣在懷裏,甚至還帶著一點的溫。
他垂眸看著裏麵的繃帶和藥盒許久,才緩緩走到沙發上坐下。
*
瓷音進浴室洗了一個澡。
地方很小,甚至連轉個都困難。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麽大膽,竟然就這樣,跑到一個不太識的男人的家裏來了。
把漉漉的長發綁在腦後紮了一個丸子頭,瓷音穿著浴袍走了出去。
房間裏燈幽暗,窗外波濤洶湧,小小的木屋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海水吞沒。
安澤西修長的子靠在那張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木質沙發上,他微微閉著眼,慘白的燈下,他一張臉白的發青,沒有一點。
瓷音心裏一跳,下意識喊道:“安澤西!”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看焦急的模樣,輕輕笑了一下:“嗯?什麽事?”
瓷音見他還活著,鬆了一口氣,走過去低頭看了看他,小聲問他:“你吃藥了嗎?”
安澤西道:“我沒事。”
瓷音盯著他沒有一點的臉,抿,也沒說話,隻是從塑料袋裏翻出了一包止痛藥,遞給他。
安澤西靠在沙發上,垂眼看了看手裏的藥,輕笑了一聲,吐出一口氣,“……我看起來快死了嗎?”
“是。”瓷音冷冷道,“快死了。別在我麵前裝了,快給我吃藥!”
“好兇。”安澤西低聲道了一句,也不敢再反抗,在瓷音的監督下吃了兩粒止痛藥,然後看了看窗外,對道,“等雨晴了,你就回去吧。”
瓷音的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地盯著他,“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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