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和保利諾的婚禮,時間就定在了下一周。
鎮上這座四層樓高的小洋房開始熱鬧了起來。
保利諾的父母鑼鼓地為他籌備著婚禮。
屋子裏的人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進出出,又是忙著布置新房,又是準備教堂的排期、預定宴會酒店,每天忙得停不下來。
瓷音站在屋子裏,從窗戶向外頭去,每天都能看見這個房子裏的人們忙碌的影。
一想到他們這是在為了自己的婚禮而奔走,瓷音就有一種奇妙的稽。
這種強迫下的婚姻,在眾人皆知的況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這樣有任何的不妥。
甚至還要大肆慶祝。
另一邊,顧銘西也在保利諾的家裏住了下來。
原來他是作為保利諾家賭場投資商的份,被他們家所識的。
之前墨錦衍雖然被保利諾趕出了賭場,但是賭場的生意還是一落千丈。
不論是保利諾又或是他的父親,對於賭場的生意都是憂心忡忡,畢竟這是他們賺錢最快的一門生意。
二人為了賭場的事想了許多辦法,都不太奏效,而這個時候,一筆有效的投資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所以這也就怪不得保利諾一家上下,就連傭人對待顧銘西,都是如此的尊敬。
畢竟是個金主。
他作為貴客,被安排住在了保利諾家中最好的客房裏,每天都著食酒的伺候。無論他想要什麽,隻要張張,保利諾都有辦法立刻給他弄來。
而相比起來,瓷音就完全不像是即將為這個屋子主人的模樣,反而像是一個囚犯。
每天隻有一個固定的時間可以外出氣。所謂的外出,也不過就是在院子裏吹吹風,在方寸之稍微走一走。
仍舊被看管得很嚴格,保利諾對始終不放心。就算是到了外出時間,出來散步,的後也必定都跟著人監視。
每當瓷音出來放風時,都會看到顧銘西。他或是在喝下午茶,或是在和保利諾有說有笑地談,又或是自己一個人東瞧西地散步。
而顧銘西每次看到瓷音的時候,都像是不認識的樣子,看都不看一眼,隻是依舊懶洋洋地和保利諾談笑。
瓷音看著顧銘西,除了在思考他究竟有沒有在著手將自己救出去之外,有時候看著他,會不由得看得出了神。
雖然顧銘西是個典型的混兒的長相,但是畢竟有一點點緣之間的關係,其實顧銘西和墨錦衍,在某一些地方確實有一些相像。
譬如他們的眼睛,特別是顧銘西安靜下來的時候,那種平淡的眼神。
瓷音不得不承認,每次當看到顧銘西的時候,都難以自製地想起墨錦衍,想起他們之間的一點一滴。
思念如同迷霧一般迷散在空氣裏,四蔓延。
總是在回憶,因為他們曾經擁有的快樂時而歡笑,也因為他們如今的麵目全非和分離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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