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極速下墜帶來的失重。
耳邊呼嘯而過的寒風,生地刮著瓷音的臉頰。閉著雙眼,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可是相信墨錦衍,就算麵前是萬丈深淵,他讓跳,也會跳下去。
因為失衡所帶來的不適很快就消失了。
短短幾個眨眼,瓷音已經牢牢地落進了墨錦衍的懷抱裏。他有力的雙臂地抱住了瓷音,卻一點兒都沒有弄疼。
瓷音覺到自己跌進了一個非常溫暖的懷抱裏,那個懷抱中,有最悉和最安心的氣息。
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雙深邃卻又浩瀚如星辰般的雙眼,也正一瞬不瞬地著。
瓷音忽然覺得,這幾天所有的不安和難過,在睜開眼見到墨錦衍的這一刻,本都不算什麽了。
不自覺地摟住了墨錦衍,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自己從那麽高的樓上跳了下來,卻好似被墨錦衍輕輕鬆鬆地就接住了。
瓷音穿著潔白無暇的婚紗,綢緞的質地,抱在墨錦衍的懷裏,冰涼。
還帶著頭紗,就這麽從天而降,跳進了墨錦衍的懷裏。
白紗隨著晚風吹拂在墨錦衍的臉上,他不由得微瞇了瞇眼,眼前的瓷音,就像是上天給他一個裹著蕾花邊的禮。
這是墨錦衍自意外清醒,有記憶之後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瓷音。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解釋,為什麽他的心,會在剛才這樣看見瓷音的雙眼時,跳了一拍。
這種覺非常的微妙,似乎陌生而又悉。
墨錦衍抱著瓷音,隻覺得很輕很輕。明明是一個孕婦,可是卻瘦弱得這樣讓人心疼。
這一刻,他忘記了時間,隻是本能地珍而重之地抱著瓷音,竟不忍心多用一分力氣。
墨錦衍看著瓷音,一瞬間,他的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覺,似乎有什麽潛藏著的東西,即將噴湧而出。
他好像漸漸開始無法控製自己,他的心對瓷音突然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緒。
然而這種奇怪得似乎隻能用本能來解釋的覺,下一秒就伴隨著一劇烈的疼痛,衝擊著他過傷的大腦。
墨錦衍悶哼了一聲,他覺得自己的頭好像快要炸開了一樣。
腦海中閃爍著許許多多他從來沒有印象的畫麵,他很想將它們全都看個清楚,然而不管他怎麽努力,他都看不真切。
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想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他被保利諾用暗打傷的後腦勺,傷勢並沒有完全好,這幾天像是留下了什麽後癥,墨錦衍時不時就覺得他的頭在作痛。
好像是頭疼又發作了。
墨錦衍將自己這樣的反常,歸結為自己的腦袋了傷,或許裏麵有什麽功能出現了暫時的混。
瓷音察覺到墨錦衍的反常。他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定住了,就這麽一直抱著沒有鬆開。
雖然很留墨錦衍的擁抱,隻是這好像有點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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