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卡斯兄妹主承擔起了洗碗的工作,留下尷尬的三人在客廳裏麵麵相覷。
墨錦衍一直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手上不住地換著頻道,瓷音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他說,但是礙於顧銘西在這邊,又開不了口。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連向來善於應付各種局麵的顧銘西都有些焦躁了。
“瓷音。”他開口警告道,“你應該也知道的,你們倆之間無論是老天還是顧家都在阻攔,雖然我是個無神論者,但是也隻能說,這就是命運吧。”
瓷音低著頭沒有說話,墨錦衍更像是沒聽到一樣,沒有一一毫的反應,仿佛這兩人在說的並不是自己。
“早點放棄,也可以早點放下。”顧銘西半威脅半勸導地補充了一句。
瓷音沉默了半晌,才自嘲地輕笑一聲,抬起頭迎上顧銘西不善的目。
“我知道的。”
“那你……”
顧銘西其實是想直接開口把瓷音趕回家的,但是轉念一想,這裏又不是自己家,自己作為客人哪有什麽權力趕別人走。而且瓷音一個懷著孕的弱子,還剛剛痛失所,把一個人趕回去麵對冰冷又空的房子似乎也不怎麽人道。
他隻能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發,繼續跟這兩人僵持著。
還是瓷音率先打破了尷尬,站起,堅定地看向顧銘西:“能單獨跟你談談嗎?”
“我?”顧銘西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可以。”
他也不是什麽矯的人,對瓷音也沒什麽太深的仇恨,便爽快地跟著瓷音出了門。
墨錦衍看著兩人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睛。
夜晚的街道上沒什麽人,因此兩人並沒有走遠。顧銘西借著微弱的月打量著這個纖細的人,心中有些慨。
可能是因為經曆了太多事的原因,即使現在月份已經不小了,瓷音的肚子依舊不是很大。的因為憂思過度的原因格外的瘦弱,好像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就能給吹跑一樣。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人的眼中,卻閃爍著無比堅定的芒。
“你要說什麽?”顧銘西戒備地說道,“如果是要求我不要帶走錦衍的話就免談了。”
瓷音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事已定局了,不會再做這種無所謂的掙紮。”
“那你這是……”
“我想拜托顧先生,給我和錦衍最後一點單獨相的時間,行嗎?”
“我剛剛說的話真是白說了。”顧銘西有些無奈,“早點放下你也會好一些。”
“我不是想要糾纏。”瓷音堅定地說道,“我是還有些事要跟錦衍解決幹淨。”
看著那毫不搖的模樣,顧銘西實在無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畢竟這也的確不是什麽過分的要求。
“好吧。”顧銘西了鼻子,“不過你可不要耍什麽花招啊,你們躲在哪兒我都能找到。”
聽著他警告的話語,瓷音出一個苦的微笑:“當然。”
又哪來的能力跟顧家抗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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