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衍慢悠悠地走回房間的時候,瓷音已經回到了卡斯家。
本來短時間之不想再見到墨錦衍的,但已經答應了妮娜這幾天都住在家裏,隻能調整好了緒,著頭皮走了回來。
墨錦衍一踏進房門,就看到在沙發上一團的瓷音正背對著他,漫無目的地調換著電視臺。背對著他不吭聲。
聽到墨錦衍的腳步聲,瓷音並沒有什麽太大反應,神平靜得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甚至沒有像平常一樣像隻歡快的小鳥跟他打招呼,隻是那樣冷淡地瞥了進來的男人一眼。
的臉已經洗過了,除了眼睛還略微有些浮腫之外,看不出一點哭過的痕跡。如果單單看這張白皙的側臉的話,真的很難想象剛剛這個人是如何崩潰地大吼大。
雖然看起來十分正常,但是墨錦衍仍是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正常得有些過頭了。
如果生氣得不肯理他,或者依舊哭哭啼啼地求他不要離開,墨錦衍可能都不會有什麽多餘的反應。
但是現在,這個人隻是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沒有反應了。
沒有回避,亦沒有懇求。
墨錦衍的心裏忽地閃過一古怪的覺。
他已經知道了兩人之間的糾葛,也大概明白了為什麽這個人對他如此執著。
墨錦衍瞇起眼睛,一雙墨的眸子晦暗難辨。
保利諾的事最終塵埃落定,不知道是不是有顧家參與的原因,他大致的罰決定,居然就這麽迅速地被定了下來。
瓷音還以為法院走程序需要很久,沒想到在這裏,隻要有錢有勢,什麽都可以辦到。
要不是顧銘西堅持說要按照法律程序走,恐怕他撂下一句話,明天保利諾就被直接拉出去槍斃了。
“我們大概還能在這裏帶上三天。”顧銘西一邊吃著瓷音做的早餐,一邊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呢?”
一旁心不在焉地切著煎蛋的瓷音被問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接話道:“我?”
“對呀。”顧銘西一臉奇怪地看著,“你該不會打算一輩子留在這個墨西哥小鎮吧?這地方鳥不拉屎的,有什麽好的。”
瓷音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一直以為顧家肯定不得自己死在這裏,一輩子都不要回國,免得墨錦衍看到又了刺激。然而現在,顧銘西話裏話外的意思,居然是問要不要回去。
沒有了墨錦衍,便沒了留在這裏的理由了。
雖然妮娜和卡斯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孤一人在這異國他鄉,就好像一片被風裹挾著四漂泊的葉子,永遠於一種虛無縹緲的不安之中。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瓷音平靜地說道:“我想回家。”
顧銘西點了點頭:“也好,錦衍以後大概就會留在國了,你們不見麵,對大家都好。”
瓷音輕聲“嗯”了一聲,將已經涼掉的煎蛋放進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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