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西自然不想看著這樣一幅逃避話題的樣子,一無名之火從心頭燃了起來。
他快步走到瓷音床前,手就要拽起來。
被突然襲擊的瓷音嚇了一跳,連忙甩開了他的手:“你做什麽?”
“瓷音!”看著死氣沉沉的樣子,安澤西憤怒地吼道,“你真的就離不開墨錦衍?沒了那個男人就不能活了?”
他當然知道瓷音為什麽如此頹廢,說實話,再經曆了如此之大的變故之後,別說瓷音這樣一個纖弱的子,就算是安在他這一個大男人上,他可能都不會比瓷音表現得好。
雖然之前他知道瓷音跟墨錦衍私奔的事的確很難過,但是想著墨錦衍這個男人不管怎樣,都肯定會好好護著瓷音的,便也不再去想那麽多了。
然而墨錦衍這家夥,就這樣突如其來地失憶了。
這樣他有些慨真的是世事難料,誰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但是現在事已經發生了,那麽就沒有退路了,向前看走好接下來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事。
更何況……
他看了看瓷音因為掙而落下來的被子下遮掩著的肚子。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還在他家裏的小朋友,心中更加有有些惱火。
“你再這樣下去,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他憤怒地吼道,“還有妞妞,你當初為了做了那麽多努力,現在小丫頭自己也爭氣,恢複的差不多了,你讓我怎麽跟說的媽媽因為失所以一蹶不振,不能再跟見麵了?”
失?瓷音抬起頭看著他,一雙眼睛如同古井一般波瀾不驚。
這麽輕描淡寫又如何能描繪出的呢?
墨錦衍之於,已經不是單純的人那麽簡單了,他早已融合了骨中的一部分,如今生生地從的中剝落出去,讓如何不到噬心剜骨一般的疼痛?
安澤西自然不知道毫無波的表下再想著什麽,隻是繼續責備道:“已經整整三天了,墨錦衍對你就這麽重要?讓你不惜犧牲自己和孩子的健康來為你這段逝去的陪葬?”
麵對這樣嚴厲的指責,瓷音卻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因為他說得沒錯,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弱的人。
已經無暇再去顧忌他人的眼了,現在的瓷音隻想當一隻蝸牛,把自己圈在堅的外殼裏,不再跟任何人接。
“已經整整三天了。”安澤西的語氣稍稍和了一點,他看著垂著頭的人,暗自歎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想要瓷音做出什麽選擇,隻是……不能這樣下去了。
“我再給你兩天的調節時間,我給你預約了檢查,兩天後來接你。”
聽到這話,瓷音了上的被子,默默搖了搖頭:“我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安澤西難得強勢地說道,“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和妞妞想想吧。”
說完,他也沒有給瓷音反駁的機會,徑自轉離去。
瓷音看著他憤怒的背影,默默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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