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也不方便再打擾這個剛剛生產過的產婦的休息,迅速離開了房間。
房間中又重新回歸了寂靜。
曾幾何時瓷音還覺得這個孩子多有些吵鬧,然而現在,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反倒有些不適應。
安澤西推門走了進來,他擔憂地看著瓷音毫無的蒼白小臉,輕聲了聲的名字。
瓷音愣愣地轉過頭,看向這個一直幫著的男人。
“安澤西?”瓷音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說,會回來嗎?”
看著這樣脆弱又無助的瓷音,安澤西真的有一種一把摟住的衝。
就好像如果自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下一秒這個人就會碎碎片,消散在空氣之中一樣。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的判斷,但安澤西依舊昧著良心說道:“會的,一定會的。”
瓷音苦笑一聲,垂下了眼睫。
安澤西上前一步,剛出手打算安一下,就聽到瓷音咬著牙,狠狠地吐出兩個字。
“騙子。”
安澤西愣住了,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並沒有落在瓷音瘦削的肩膀上。
“大騙子!”瓷音憤怒地抬起頭,怒視著安澤西,“你的眼睛分明就是在說,回不來了!”
被指責了的安澤西並沒有反駁,他的確……不太看好能找回孩子這件事。
如果……是顧家做的話,以他的實力,恐怕很難還瓷音一個公道。
他的手緩緩,修剪整齊的圓鈍指甲甚至在手心裏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傷痕。
是他太弱小了,所以才會害得瓷音得不到良好的保護,就連那麽小的嬰兒,他都沒辦法保護好。
瓷音發泄般地哭了起來,淺的病號服上都留下了斑駁的水漬。
這幾個月以來,為了保證寶寶的健康,一直都強忍著自己本痛絕的心,再也沒有哭過了。
僅僅是醫生說,寶寶和媽媽的心是連在一起的,如果媽媽哭泣,寶寶也是能到悲傷的。
盡量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盡量讓自己的生活變得富而彩。
用盡全力替寶寶掃平了一切困難,然而現在,一個無恥的小讓一切都為了泡影。
一時間種種委屈又重新湧上了的心頭,讓再也無法抑製自己噴薄而出的緒,不自地大哭起來了。
“別哭了,音音。”安澤西不忍心看這個樣子,隻能開口勸道,“醫生說你現在指標不是很好,不能激。”
“?”瓷音紅著眼看向他,“寶寶都不見了,我的健不健康又有什麽用呢!”
“怎麽能這樣說呢!”安澤西有些著急,“你難道就是為了寶寶而活的嗎?”
“這不是你說的嗎?讓我為寶寶活著!”
安澤西被噎了一下,他之前的確說過讓瓷音就算不在意自己的健康,也要為了寶寶和妞妞多想一想,然而那不過是在瓷音毫無求生的時候用來刺激的的話,沒想到現在反倒了來反駁自己的話了。
他歎了口氣,耐著子輕輕拍著瓷音的後背,試圖讓停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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