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西聽著沙啞的聲音,忍不住歎了口氣。
瓷音這個單純好的孩子,真的承了太多太多本不應該承的東西了。
“你產後大出……”安澤西的話語中帶著一苦,“昏迷了很久了。”
怪不得渾都酸痛得要命。
看著安澤西憔悴的臉龐,瓷音漸漸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
那不是夢,的寶寶,真的被人帶走了。
巨大的悲痛再次襲擊了,讓幾乎不過來氣。
然而即使如此,也再也不出哪怕一滴眼淚來了。
的淚水仿佛早已在這一陣流幹了,原本水潤的眸子也像是一攤幹涸了的死水,再也起不了任何波瀾。
又瘦了。安澤西看著瓷音瘦削的,不有些心疼。
原本孕期養出來的一點,又在這隻能打葡萄糖的日子裏迅速在的臉上消失了。
別人懷孕都是長個十斤二十斤起步,卻看起來還不如孕期的樣子。
“你想吃點東西嗎?”安澤西溫和地問道,“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瓷音輕輕搖了搖頭,直直地看向安澤西。
安澤西被看得有些心虛,他明白瓷音在想什麽,但是……但是他實在不忍心再給這個脆弱的媽媽增添一丁點負擔了。
好在瓷音並沒有一開始就詢問他回答不了的問題,而是淡定地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安澤西趕忙回道:“大概……三天左右。”
“三天……”
瓷音低著頭,看著自己布滿青紫的針眼的手背。
“我居然昏迷了三天這麽久嗎?”
“是的。”安澤西心有餘悸地說道,“幸虧這裏就是醫院,搶救的及時,不然的話……”
這三天說的輕巧,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崩潰了多次。
他一直日日夜夜地守在這裏,毫不敢懈怠。夜晚的時候他常常從睡夢中驚醒,然後迅速走到瓷音的床邊,看看是不是還在呼吸。
瓷音的呼吸一直非常微弱,雖然醫生說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但是安澤西總覺得下一秒就會離開這個給帶來了很多不怎麽好的回憶的世界。
瓷音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麽,真誠地激道:“安澤西,謝謝你。”
安澤西愣了一下,隨即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你我之間有什麽好說謝的呢,我們不是……朋友嗎?”
瓷音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給安澤西帶來了太多的麻煩。
兩人沉默了一陣,瓷音最終開了口。
“寶寶……”
隻吐出這麽兩個字,就猛地閉上了。
雖然知道自己早晚要麵對這個慘淡的事實,但是就是有些不敢問出口。
就好像鴕鳥一樣,沒有真真切切地聽到答案,寶寶就永遠都有機會被找到。
安澤西自然明白想要問什麽,見死死抿著,隻能歎了口氣,替說完了剩下的話。
“你是想問寶寶找到了嗎是嗎?”
瓷音垂著頭,不敢看他的表。
很清楚,如果找到了的話,安澤西一開始就會告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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