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衍離開瓷音的房間,徑直走進了書房。
他還有許多工作要理,因為幫瓷音去找孩子的緣故,工作進度已經拖慢了許多。
他讓傭人給他泡了杯咖啡,便打開了電腦。
然而麵對平常做起來得心應手的工作,今天的他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進工作狀態。
墨錦衍有些煩躁地用手指敲打著辦公桌,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腦又作痛起來。
舊疾複發了。
他的眉頭蹙,有些煩躁。
他去過很多次醫院,醫生每一次都跟他保證,他的外傷早就痊愈了。
這幾個月以來,他也的確沒有複發過。
然而在再次見到這個瓷音的人的時候,這明明已經痊愈許久的傷痕,又開始痛了起來。
那痛仿佛並不是來源於傷口本,而是在傷口的掩藏下,腦更深的東西。
墨錦衍並不是什麽怕痛的人,但是這種疼痛的覺讓他很不舒服。
是記憶的問題嗎?他不敢保證,畢竟他很難想象自己真的會一個人到連失憶後都沒辦法忘記。
他靠在椅背上,等待這莫名的疼痛過去。
傭人端來了剛煮好的咖啡,墨錦衍輕輕抿了一口,苦的味道在口腔裏逸散開來。
這讓他的痛楚稍稍緩解了一瞬間,但是並不能完全抑製住。
墨錦衍猶豫了許久,還是歎了口氣,默默掏出了手機。
他著太打開相冊,迅速翻到了一個隻存著一張照片的文件夾。
隨著手指輕輕的點擊,一張小嬰兒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像是剛剛喝飽了,此時正在一個沒有臉的人懷裏安靜地睡著。
和所有的嬰兒一樣,的皮像是剛剝了皮的蛋,白皙又,加上臉頰兩側孩特有的嬰兒,讓整張小臉看起來更是無比可。
小小的眉頭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讓人很難不心生憐惜。
墨錦衍並不是什麽喜歡孩子的人,雖然單從審的角度來說,小嬰兒的確很可,但他們太過於脆弱,好像隻要輕輕的摔到地上就會消失一般。他實在無法對這種脆弱無力的小東西產生什麽多餘的。
但是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卻第一次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覺。
那是一種詭異的悉,就好像他們之前就在某個地方,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時一般。
看著這孩子的眉眼,墨錦衍漸漸覺得自己的痛楚,正在慢慢地消逝。
就好像是心裏的某塊殘缺不全的地方,被這富有魔力的小寶寶填滿了一般。
他輕輕靠在椅背上,不自覺地哼起了一首不知道在哪兒學到的歌。
如果瓷音此時在這裏,一定會立刻認出,這是墨錦衍當初為了給寶寶做胎教,特地學會的搖籃曲。
然而此時此刻,墨錦衍僅僅是本能地想要自己舒服一些罷了。
頭痛漸漸消失,他的眼睛也清明了起來。
他最後看了這個小小的嬰兒一眼,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就好像是他,期盼已久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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