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衍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樣一句話,是為自己辯解?亦或是,隻是不想讓這個人覺得他也參與了其中呢?
然而瓷音顯然並不吃這一套,咄咄人地說道:“如果不是你,顧銘西會去我的孩子嗎?”
墨錦衍一時居然有些語塞。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懟的啞口無言,雖然瓷音的話語多都有些不講理的分,但是麵對這個看上去要哭出來一般的人,他居然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莫名的覺讓他十分煩躁,就好像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卻無發泄一樣。
不遠的安澤西早已把剛剛被墨錦衍評判的那一點不高興拋到了九霄雲外,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瓷音這樣強地跟墨錦衍說話,這讓他不自覺地有些愉悅,連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墨錦衍稍一錯神,就看到了瓷音後的男人那副看好戲的臉。
這讓他的心裏更加焦躁了,就好像是自己的領域被別人踏足了,而這個不知死活的侵犯者,甚至還在笑。
他有些後悔自己當時非要去湊這個熱鬧,他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為什麽要幫別人心找孩子的事。
孩子又不是他帶走的,關他什麽事呢?
他也是一時無聊,才撿了這麽一個麻煩回家。
墨錦衍無視了一旁噤若寒蟬的傭人,徑自下了西裝外套。
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灰的襯衫,配著藏藍的領帶,讓他整個人的氣質更加清冷了一些。
瓷音警惕地盯著他的作,不知道這個男人又要幹什麽。
然而墨錦衍隻是隨手將自己的外套丟到沙發上,語氣輕蔑而冰冷。
“既然你覺得我在敷衍你,你想走就走吧。”
瓷音盯著像垃圾一樣被丟在沙發上的外套,心再一次沉了下去。
妞妞差點被外套打到,原本就害怕的小丫頭更加張了,眼眶裏都蓄起了淚水。
“希你有本事自己找回孩子。”墨錦衍丟下一句嘲諷的話語,轉就要離開。
那個一直對他不舍的人,這一次卻並沒有住他。
墨錦衍的腳步一頓,加速離開了這個氣氛詭異的客廳。
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倚在二樓的欄桿上,背對著客廳點起了一支煙,不去看下麵的三人。
傭人心地把瓷音的行李收拾好了送了過來,連回房間的功夫都省了。
客廳裏十分安靜,瓷音和安澤西都沒有,從上麵看去,就像是一幅靜止的畫麵。
漫長的一分鍾之後,瓷音終於了起來。
抱起妞妞,接過了傭人手裏的行李箱,大步走了出去。
安澤西一直沒有鬆開他和妞妞的行李,就好像早就預料到他們不會在這裏久呆一樣。
他也跟著站起,還不忘抬頭看向墨錦衍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笑。
別墅的大門狠狠關上,巨響在空曠的房間裏聽起來格外清晰。
等到大廳完全安靜下去,墨錦衍才再次轉過了。
客廳裏,已經一個人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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