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又不說話,你這是做什麼?”若昂四肢僵的坐在沙發上,到了第二天他已經能下床了,只是走不了太遠的路。
聽挽說,莫君棲趕回來的時候自己和克莉曼已經睡下了,說是只進來看了一眼。
后來的兩天,莫君棲這個父親也沒有出現過,就好像挽說的因為擔心自己而急忙趕回來,就算自己沒有醒著,也詢問了自己的況,親自見了一面才安心下來。
可今天晚上莫君棲卻突然讓顧文把自己了出來,彼時的他正在懊惱著因為自己傷,而不能幫克莉曼洗澡。
來的路上他的心頗為微妙,自己和父親向來不太親近,雖然若昂自己是想和父親的更好點的。
之前因為自己發病,幾次咬傷莫君棲的胳膊,他也想道歉的。
但是看著莫君棲那一張臉,一點表都沒有的臉,就好像你咬了也沒有關系,不咬也沒有關系,因為若昂這個人在他眼里就是沒有關系的人一樣。
這個認知讓若昂頗為惱火,就更拉不下面子去說道歉的話了。
別扭的推開書房,就見他那氣場強大的父親在書桌上理文件,就算帶著金眼鏡也毫不住他上強勢的氣息。
他也不打招呼,徑直找了沙發上坐下,等待著對方開口,可自己坐的都要無聊了也不見莫君棲有一點點想開口說話的樣子。
甚至連坐姿和看的文件也沒有變化過。
哦,還是有變化的,那就是看著文件不是同一頁面了。
極度煩躁和想陪在克莉曼邊的緒再也憋不住了,搶先開口。
“傷都好了?”莫君棲嘆氣,本來想給若昂一個教訓,但看著他因為上的傷,就連坐著都費勁兒的時候,還是狠不下心。
“能走了,但走不遠而已。”若昂撇,他才不信自己的狀況,眼前的這個男人能不知道。
“嗯。”書房又安靜下來,莫君棲拿起鋼筆在文件上簽了個字,就又開始看下一份文件,“很喜歡克莉曼那孩子?”
這是莫君棲第一次當面問若昂,他和克莉曼的事。
若昂原本無聊摳著沙發紋路的手猛地頓了一下,“怎麼?”
“喜歡到可以這樣做了?若昂,我把留在你邊,可不是讓你這麼做的。”莫君棲摘下眼鏡,往靠椅上靠,疲憊的了太。
當時,莫君棲聽到若昂墜樓的消息,覺呼吸都停了一瞬,在細心聽著細節和過程的時候,他狠狠皺起了眉心。
甚至他在飛機上,起飛前都沒有聽到自己的兒子醒過來的消息,還是飛到一半的時候才傳來好消息。
飛機落地時,他覺自己的心也落回了自己的膛里。
若昂發病的時候,他什麼狼狽的樣子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但是就這一次,不!是自從克莉曼來了后,接二連三的幾次。
一次割腕,而這一次......
這些都是莫君棲從未見過的,好像若昂下一秒就要離開似的,不定。
是,當初做出讓克莉曼來到若昂邊這個決定的時候,季緣也和自己商量過,有好的趨勢,必定也有壞的趨勢,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樣會影響到若昂的健康和生命。
他決定手一下。
“什麼?”若昂有些不解,他不覺得自己的這些行為有什麼不對,“不過,噗,你現在在教育我?還是關心我?”
“哈哈哈哈,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教育我呢?你不覺得有些晚了嗎?還是說關心我?關心的是不是也有些晚了啊!”
好笑極了。
雖然他對自己出事前的印象不深,不知曉年紀那麼小的自己和父親是怎麼相的。
但是他印象深刻的就是自從自己出事了后,莫君棲很多時候都是選擇沉默的。
但是沉默就沒有其他作為了嗎?也沒有的,就像是克莉曼這件事一樣,他會為了若昂這個唯一的兒子兒親自去談。
若昂在意的是莫君棲作為父親,卻不回應他對父的。
那些質的東西,只會讓他覺得莫君棲只是想擺他。
還有教育,他早就被教育壞了。
出生在這種家庭,來手,飯來張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家里的侍從有哪一個人敢反抗他的命令?
爺爺的寵溺,父親的縱容,侍從們的順從,還有他們的合作伙伴,哪一個見到他不是討好,甚至卑躬屈膝?
他目中無人,不可一世,倨傲無比,還經常因為發病而緒偏激,做出過度行為,對于克莉曼有極致的依賴,他早就壞掉了。
莫君棲倒是沒有發怒,也不管若昂囂張的態度,反而沉默了好一會,“晚了?”
若昂眼里的諷刺和骨的話,怎麼能讓莫君棲揣不到他的意思呢?
“不晚。”莫君棲扭頭直直看著若昂。
“什麼?”若昂被這古怪的氣氛弄得發懵,自己說了那番大逆不道的話,不應該被教育嗎?
“你作為我們的繼承人,對于你的教育,和別人當然是不一樣的。你要學的是如何運作一個集團,如何在各大商場上得到頭籌,你學的應該是如何下棋。”
“你被我養的格不可一世,是為什麼?是因為我。”
“如果沒有我,他們會討好你嗎?你會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指使別人嗎?但就是因為我是你父親,你才有了這些權利,我才縱容著你。”
“你的這些缺點,也只會被他們捧高。”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真是......”若昂覺得不可理喻。
“覺得不可理喻?你好像沒資格這麼說,我的兒子,你就是比別人高一頭。”莫君棲把暗面直接搬到臺面上講,這些于人心中的心思就這樣公之于眾。
“但我要說的是,這些你都是因為有我這個父親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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