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卿幾乎是用歇斯底裏的語氣將這一番話說出來的。
為什麽白糯的運氣就能這麽好啊?
雲卿卿真的不甘心!
明明都已經把白糯踩到腳下了。
白糯是真不知道秦鷙做的那些事,但知道秦鷙不會閑得故意找茬。
他要是想報複人,不會這麽麻煩,他隻會一窩端了。
所以白糯推測應該是雲卿卿來找那天。
白糯輕笑一聲,清澈的眼底卻跳著惡劣的火焰:“不過是一滴咖啡濺到手上去了,阿鷙就大驚小怪的如此對姐姐你,我轉頭一定好好說說他。”
前世,雲卿卿從五十多層將推下去前,也是用著這麽一副溫小白花的模樣呢。
現在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的。
不出白糯所料,雲卿卿被氣得不打一來。
“你在炫耀秦鷙對你有多喜歡?”雲卿卿想起秦鷙讓人打斷兩隻手的時候,宛若剛從地獄裏爬起來的惡鬼。
兩手骨頭斷裂的那一刻,疼痛幾乎要把雲卿卿整個人吞沒。
後來被雲重華贖回去,雲夫人給找了最好的骨科大夫治療。
幸好那些人沒有下狠手,不,應該是幸好秦鷙隻是在警告。
骨頭並沒有完全斷裂開來,隻是裂開隙,可雲卿卿足足還是休養至今,依舊沒有完全恢複雙手的功能。
“若是有一天他厭棄你了,你的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那天的回憶不斷在雲卿卿腦海浮現,想忘記難如登天,這幾乎要把雲卿卿瘋了。
“他不是個人,他就是一個惡鬼,從地獄爬起來的惡鬼……”
在麵對秦鷙對自己的上,白糯向來是深信不疑的:“不,他永遠不會厭棄我的。”
白糯的手悄然上手腕上裝一個鐲子的小蛇,突然改變了主意。
雲卿卿現在隻要一個刺激點,大概率就能被自己嚇一個瘋子。
或許將雲卿卿神病,永遠關押在神病院,讓癡癡傻傻的度過這一生,比直接要了的命還強。
就在白糯準備手將小蛇拋出去時,沒有找到人的雲重華卻回來了,他徑直坐到距離白糯最近的那張椅子上。
“糯糯,你父母和幾個哥哥都不在家嗎?”雲重華借著上衛生間的由頭都快找遍了秦家老宅一樓,最後是被花銀淵強請回來的。
白糯隻得暫時按耐下心中的想法:“沒有,他們讓我先跟你們敘敘舊。”
見白糯對他的態度有所緩和,雲重華還以為是雲卿卿功跟白糯搞好關係了。
看來今天帶雲卿卿出來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為什麽你對我不是你的親生兒一點都不到驚訝,或者是憤怒了。”
雲重華的反應實在是太反常了,反而隻有欣喜。
一個男人在知道養大多年的兒不是親生的,不應該第一反應是妻子出軌嗎?
就算雲重華知道自己也不是白母生的,就一點都不想知道當年白母生下的孩子是男是,是死是活嗎
雲重華眼中一暗閃過,麵僵一瞬,又很快恢複正常:“我隻是為糯糯你找回親生父母而太過高興了。”
太假了。
假得讓人倒盡胃口。
當年白母死亡的事兒必有蹊蹺,或許自己可以讓秦鷙幫忙查一查。
白糯拿出一張有些磨損的銀行卡,放在椅子和椅子中間的小桌上,推到雲重華麵前。
“這裏麵有五十萬。”
從小到大白糯績就很好,這幾年的獎學金、參加比賽得的獎、高考文科狀元所得到的獎勵都在這裏麵。
“權當是償還你的養育之恩了。”
雲重華笑容消失,麵冷,想要發怒卻死死克製住,這時候對白糯大吼大才是最不能做的。
大丈夫能屈能,雲重華強歡笑著,把銀行卡推回白糯麵前:“糯糯,能當你十幾年的父親是我的榮幸。”
五十萬對救回雲氏集團來說隻是杯水車薪,打發花子都沒有這麽摳的。
“得了吧。”
白糯長期呆在秦鷙邊,把秦鷙發怒時候的姿態學得惟妙惟肖,還真有點唬人的意味。
“要不要,不要拉倒。除了這五十萬,你不可能在我這兒、在祁家那兒得到額外的一分錢。”
雲重華是沒過的質方麵,但對於白糯的吃穿用度的錢全部掌握在雲夫人手中。
親生兒和丈夫前妻的兒自然是不一樣的,白糯的吃穿用度實際上要比雲卿卿矮不知道多個檔次。
這五十萬完全足以償還雲重華了。
“白糯,你……”雲重華震怒之間高高舉起的手卻卡在半空中落不下來
白糯不躲不閃,眼角的餘卻瞥見雲卿卿那看戲的眼神。
看來倒是希自己和雲重華掐起來的,最好是能兩敗俱傷。
“我已經為你的集團聯姻過一次了,該給的利益也已經給你。與其在這裏跟我耗著,還不如早點把雲卿卿嫁給你看中的新的聯姻對象。”
那能一樣嗎?
雲卿卿氣得發瘋,秦鷙多金俊還年輕,而那個姓祝的,已經六十多歲了,長得跟個豬頭一樣,材還跟懷胎七月的孕婦似的。
在雲卿卿看過來的時候,白糯悄悄把手向雲重華旁邊,又不著痕跡地將手腕上的小蛇了出來,順帶扯了扯它的尾。
小蛇原本睡得好好的,被白糯一陣擾,不滿地了。
對蛇已經恐懼到極點的雲卿卿,在看到這條有點悉的小蛇時,立刻大聲尖起來。
此刻的雲卿卿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眼中隻剩下那條蛇,也不知哪兒來得力氣,覺不到因為舊傷兩條手臂傳來的刺痛,搬起椅子就朝這邊砸過來。
白糯快速收回手,拔朝門口跑去。
“啊——”
雲重華被雲卿卿砸來的椅子砸翻在地,眼前一片黑暗,痛呼聲也傳了出來。
“雲卿卿,你發什麽瘋。”
可雲卿卿就跟魔怔了一樣,不斷用手邊的東西朝雲重華砸去。
“死吧。”
“去死吧,全部都去死!”
秦家老宅的件都是些值錢的,這椅子是黃花梨木的,一把就值大幾十萬。
這一次雲重華不僅連融資要不到,還得賠出去一大筆錢。
白糯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切,心中舒爽至極,直到後一冷氣襲來。
扭頭一看,是秦鷙,他不知何時來到白糯後,麵難看,目也飽含著怒氣。
會客廳是有監控的,也就是說,剛剛自己以犯險的行為大概是被秦鷙抓包了。
白糯覺得自己屁、上的好像記起上次被秦鷙打時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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