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話,腦袋上就挨了王夫人一掌。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夏涵今跟那位公主殿下好嗎?你若是娶了,那就是跟公主殿下是一條船上的人。日後,你想京,靠誰?咱們家在京城裏認識幾個人?那位公主殿下,又認識多人?你腦子裏能不能想想!”王夫人就算是溺家中的獨子,但現在還是被王錦這拎不清的腦袋氣得不輕。
王錦嘟囔:“那春娘怎麽辦?我都已經答應春娘了,定會八抬大轎,將迎娶進門。”
“你竟然還在想著那小蹄子!”王夫人聽見姚春的名字,就忍不住一陣皺眉,“我跟你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那我就離家出走!”王錦梗著脖子說。
王夫人氣得一張臉都變得漲紅,可對著麵前倔強的兒子,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你,你可真是長本事了!”王夫人拍著自己的口說,覺得一陣氣悶。
王錦不為所,“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言而無信?”
王夫人雖然不想打擊自己兒子,但是聽見這話,還是忍不住開口懟了他。
“你還知道不能言而無信?我看你對人家夏小姐,倒是言而無信。”
王錦:“……”那能一樣嗎?他在心裏嘀咕說。
王夫人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還有一條街的距離,們就快到節度使府了。
今日出門前,王夫人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夏府還願意接們,這樣最好不過,皆大歡喜。如果夏府的人,拒之不見,那就隻好求到公主殿下這。橫豎這位貴人應當是不知道家小兒跟夏涵今之事的,就算是知道,王夫人也相信自己能勸說公主殿下相信外麵的都是謠言。
“等會兒到了節度使府上,你給我老實點。若是今日能將你跟夏涵今的親事定下來,回去後,我自會勸說你父親,讓那樂籍子給你做個妾。”王夫人說。
王錦聞言,皺眉,“這哪兒?!春娘如何能做妾?曾經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娘!”
王夫人沉默了片刻,“你若是今日能在節度使府上好好表現,讓夏涵今同意跟你的這門親事,回頭我就跟你爹商量,讓那春娘抬為平妻。日後你要怎麽對夏涵今我不管,但是,你必須跟親。跟了親,日後你想要誰,我和你爹都不會攔著你。”
這結果雖然不是王錦想要的,他就不喜歡夏涵今那母老虎。但一想到不過是隨便娶個人放在家裏,就能迎回自己心的姑娘,這筆買賣,他也不算太吃虧,還能平白得到都虞侯和公主殿下的助力,還算是劃算。
想到這裏,王錦點了點頭,“好。”
從前夏涵今不就是喜歡自己這副皮囊嗎?王錦相信在整個靈州城裏,都找不到有比他更有風姿的青年才俊,他跟夏涵今在一起,完全就是夏涵今占了大便宜。
他不覺得今日夏涵今會拒絕自己。
此刻,在節度使門口,有不馬車。
鶴語剛見到夏涵今,就聽見外麵說上京城裏有人過來了。
鶴語意外,自打離開上京,這段時間倒是寫了兩封信回去。
就算是離開的時候心裏有天大的怒氣和怨氣,但是,離開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故鄉,到陌生的朔方境,哪裏能不思念上京?更何況,隻要不談及那日在宮宴上的事,鶴語捫心自問,自己這十多年來,在上京的確是活得比任何人都恣意瀟灑。
但沒想到,自己不過寫了兩封信,怎麽京城還派了人過來?
鶴語直接拉著夏涵今從校場去了前廳。
這時候站在節度使府上的,是個看起來清秀的白麵無須的瘦小年輕男子。
不過,他站在那兒,後還跟了不人,一看就人能知道,這是個管事兒的。
鶴語一出現,對方眼睛一亮,立馬迎上去跪下,“奴婢拜見公主殿下。”
鶴語示意邊的珍珠將人扶起來,眼中帶著難掩的驚訝,“趙玉?怎麽是你?”
趙玉是太子哥哥邊的太監,幾乎是從小就跟在太子哥哥側。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辦事妥帖,算是東宮管事裏的一把手,極為忠心耿耿。
現在鶴語在靈州城裏竟然見到了趙玉,怎麽可能不驚訝。
趙玉看向鶴語時,微微垂著頭,那對著鶴語的態度,跟在上京時完全沒什麽兩樣,仍舊恭敬得不行,“回殿下的話,奴婢奉太子殿下的旨意,送些公主從前喜歡的東西來朔方。”
說著,趙玉就朝著旁邊讓開了一條路,出了後十幾口大箱子。
鶴語挑眉,眼裏有些不解。
趙玉開口:“還請公主殿下移步。”
鶴語走上前去,剛站在一口箱子跟前,旁邊就有看守的東宮護衛將箱子打開,瞬間,裏麵的珠寶氣就掩飾不住,直接展在了院中所有人麵前。
隨後,接下來的十幾口箱子都被盡數打開。
趙玉跟在鶴語後,一邊走,一邊給鶴語介紹著箱子裏的東西。
“……這是東海的鮫紗,穿上去流溢彩,整個皇宮就隻有這麽兩匹,主子全都給公主送來了。還有這株紅珊瑚,公主當初不是見到主子宮中有一株,也想要嗎?前些日子,主子得了一株更高的,便讓奴婢給您送來了。這箱子裏,裝著的是上京城中最流行的首飾,還有一套純金嵌珍珠的頭麵……”
趙玉說得口幹舌燥,都還沒將這一車車專程從上京運來的珠寶服飾說完,鶴語就已經笑著打斷,“知道了,不用再說了。趙玉,你將清單給瑪瑙就好,會看著理。”說完,鶴語已經轉,似乎並不覺得後那些價值連城的珠寶有什麽值得自己多看兩眼,“你一路奔波來此,也累了,先去喝口茶歇歇。”
跟在鶴語邊的夏涵今早就目瞪口呆,以為自己在金銀樓裏見過的那些稀世珍寶,已經算得上是頂好。可如今,就算是把整個金銀樓掏空,怕是也比不上現在鶴語眼前的這些東西。
可就這麽珍貴的珠寶配飾,鶴語竟然麵不改,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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