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眼疾手快,手擋住了那一,手腕一扭,宋微尖一聲,棒球落在了地上,發出“哐啷”一聲響。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就連警方都沒來得及反應,等回過神來,連忙控製住發瘋的宋微。
“宋小姐,希你配合警方調查,否則我們將對你進行強製執法。”
宋微掙紮著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宋家的大小姐!你們趕給我放手,你們得罪了宋家,以後還能有好果子吃嗎?就一個小小的警察也敢對本小姐手,也不看看自己什麽份!”
扣著的警察皺起眉,不打算跟廢話:“帶走。”
宋微見他們來真的,瘋狂掙紮著,朝宋遠和宋時看去:“爸!哥!你們救救我啊,我什麽都沒做,我不要去警局,都是這個賤人害的,你們說話啊!”
宋時知道宋微那檔子破事,之前在國外就差點被抓,是他花了大價錢擺平,沒想到回國之後還會出事,不用想他也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他發狠地看了坐在主位上,風輕雲淡,漠視這一切的宋青柚,“你到底想做什麽!”
宋青柚抬眸看他一眼,又將視線投向鐵青著臉的宋遠,勾起角:“爸,我知道您不會管宋微的,因為在您眼裏,即便是兒,也沒有您自己重要。您是一個自私重利首鼠兩端的人,利用權力犧牲利益救一個兒,您怎麽肯呢。我說的對嗎?遠。”
聲音像是穿了厚重的雲層和積雪,飄到了宋遠耳邊,他耳一震。
宋遠第一次,正視了他這個唯一正妻所生的兒。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
錯在沒在一出生,就把跟母親一樣弄死。
應該像拔掉宋檸的管一樣拔掉的才對,斬草除這個道理他領悟的太晚。
宋遠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樣子落在宋微眼裏,仿佛才明白這個父親本不在乎什麽親,更不會在意他這個兒。
宋微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眼神充滿了絕,做著最後的懇求:“爸,您救救我吧,我不能進去,我是你兒啊爸!您難道就這麽見死不救嗎。”
宋家即便麵臨資金鏈斷裂的危機,但這麽多年在京城打下的基礎仍舊不容小覷,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警方也不敢貿然前來抓人。
宋微被他們拖著走,宋時不忍,轉頭看向宋遠,想要幫求。
按照宋微買賣的D品克數,真要被抓,能要了的命。
可他還未來得及開口,宋青柚就在他後慢悠悠地開口:“宋時,就你那幾房產,賣個幹淨也不夠補宋氏的虧空吧。”
宋時頓時一慌:“宋青柚,你給我閉!”
宋遠瞳孔驟然放大,兇狠地瞪著宋青柚:“你說什麽?什麽虧空,給我說清楚。”
宋時慌忙道:“沒什麽爸,你別聽胡說。”
這下誰都沒心思再管宋微的事,淒厲的尖聲在整棟別墅回響,卻無人回應。
宋青柚微笑道:“可以先等等嗎?”
警察麵麵相覷,雖然不知道讓他們留下的原因是什麽,但小傅總代過,他們便全力配合,沒有急著押宋微走。
宋青柚輕掀眼皮,冷漠地覷了一眼宋遠:“宋時挪用公款,又把手底下值錢的項目全部投給青檸,現在青檸破產了,海外公司連落戶都找不到,宋氏隻能吃了這個虧,現在集團的資金鏈已經斷了,這個年一過,如果沒有新的注資,您辛辛苦苦從我外公和母親手上搶來的宋氏集團,恐怕就要大廈傾覆了。”
宋遠臉從鐵青變為慘白,眼裏布滿,他恨不得宋時一個掌,可自己雙手已廢,連抬起都做不到,隻能死死瞪著宋時:“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宋時後背冷汗涔涔,咬牙道:“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青檸的項目當時我是問過您的,您也同意了,不能全怪我一個人,我……”
“滾!你給我滾出去!我宋遠沒你這個兒子!”宋遠險些跌坐在地上,後麵傭人及時扶住他,才得以穩住。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遠打斷,宋時索也不裝了:“爸,您這麽多年有把我當您兒子嗎?我,宋微,宋琛,甚至宋青柚,我們在你眼裏不就是一顆棋子嗎!你隻在意你自己,宋氏沒了就沒你的責任嗎!要不是你非要得罪傅聞州,公司會被他打嗎,我那麽多項目全部砸在手裏,豈止青檸的那些!”
宋遠氣到失語:“你……你這個逆子!逆子!”
他捂著口,大口的著氣,眼神恨不得將宋時殺了。
宋青柚素手微抬,執起桌案上的一盞茶,淡淡撇去浮沫,靜靜地欣賞這一家人狗咬狗。
警察強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看了這麽大一出鬧劇。
宋青柚朝傅被使了一個眼,傅北立即將懷裏的文件拿出來,遞給警方:“這是宋時貪汙公司資金以及私自控價的證據。”
為首的警察微微挑眉,注意到了這人用的是貪汙而不是挪用公款,要知道,貪汙罪和挪用公款罪量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宋青柚,隨後手接過文件。
宋時也怔住了,他忽地看向宋青柚,眼睛裏迸發出濃厚的恨意:“宋青柚!”
宋青柚表毫未變,語氣平淡地說:“都說新年伊始,但你們不配擁有新的開始,所以這個年,你跟宋微,就在牢裏吧,新年快樂。”
宋時從來沒覺得新年快樂這四個字如此刺耳過,他深吸一口氣,臉灰白,大概是知道自己窮途末路,放棄了掙紮,這一瞬間竟然意外的冷靜:“宋青柚,你可真是個蛇蠍心腸。”
“謬讚了。”宋青柚放下茶盞,用帕子輕輕去角的水漬,漫不經心地斂眸:“忘記告訴你了,青檸……是我名下的產業。”
宋時慢慢瞪大了眼睛,很多畫麵從腦海裏一閃而過。
他想起和青檸第一次接時,是因為時宇。想起青檸用各種合同來蠱自己簽字。想起他幫宋微理double公寓的事時,是他最信任的下屬幫他銷毀的那些證據。
所有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從始至終這都是一個局。
而這個局對方恐怕謀劃了很多年,這一刻,連宋時都開始佩服起宋青柚有如此好的忍耐力。
他雙拳握的咯吱作響,咬牙切齒地道:“方亮是我的人,他跟了我整整六年,我們是校友,是朋友,他為什麽會出賣我!”
宋青柚角半勾:“忠誠隻是因為背叛的砝碼不夠。”
宋時緩緩閉上眼睛,他認栽了。
宋青柚眼眸微轉,停在宋遠上:“現在,該到我的好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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