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有時候還懷以前的日子,可隨著大家年紀的增長,明明就在一個城市可聚在一塊的時間卻了很多。
顧白是一個念舊以及很依賴朋友的人,他重,所以才會在徐澤湛做出那些明明看起來已經過界了的事,卻因為害怕挑破之後他和徐澤湛連朋友都做不了選擇自忽略。
顧白不想失去徐澤湛這個朋友,所以隻要沒有及底線,他可以裝作看不見,什麽都沒發生。
“不會。”徐澤湛說。
“什麽?”顧白以為他說不會和傅聞州一樣,卻沒想到徐澤湛下一句話會是:
“不會有老婆。”
顧白噎了下,沒好氣的說:“老公行了吧,你有老公會不會變這樣。”
他像是急於徐澤湛給他一個承諾,承諾不管以後如何,他們都會像現在這樣,不會有任何變故。
徐澤湛知道他在想什麽,把手裏用來固定帳篷的工扔給他:“說不好。”
顧白急了:“說不好是什麽意思啊?”
徐澤湛淡淡道:“萬一我未來男朋友喜歡吃醋呢?或者他不喜歡我一天到晚參加酒局跟你們鬼混,再或者就和傅聞州那樣,我隻想跟我男朋友待在一起,自然就不會出門。”
顧白聽完這番話氣的火冒三丈:“徐澤湛,你丫真行!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重輕友的東西呢!咱倆打小可是穿一條子長大的,二十多年的朋友了,合著你為了一個素未謀麵的男朋友就打算把我一腳給踹了?!”
顧白指著徐澤湛控訴:“你還是不是人啊!”
徐澤湛麵無表的聽著他罵自己,全程沒回,舌尖卷了卷,想說:蠢貨,你做我男朋友,我倆就不會分開。
到底也沒把這話說出口。
顧白還在義憤填膺的指控,最後徐澤湛實在忍不了,一把攥住他指著自己的手指,“你有完沒完了,去找傅聞州和宋青柚,晚上還想不想吃飯。”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顧白狐疑的問。
徐澤湛了眉心:“你以後聽人說話時能不能抓重點?”
“啊?”
“……他們在櫻桃樹那。”
“哦,你真聰明。”
“是你太笨。”
“……草你大爺的。”
“我沒大爺,不如草/我。”
“……!!!”
-
顧白老遠就看到傅聞州在樹上,底下宋青柚一直喊讓他小心點兒。
一看到傅聞州爬樹,顧白當即來了興致:“草!咱們上次爬樹都過去十年了,這樹這麽多年了居然長這麽大了。”
他一邊說一邊喊:“宋青柚,哥給你把樹上的櫻桃全薅下來。”
顧白架勢擺的很足,三兩下就爬了上去,不過離傅聞州還有一段距離。
徐澤湛走到宋青柚邊:“小時候他倆就爬樹,我爺爺院子裏種的幾棵樹都被他倆謔謔了。”
宋青柚視線一直圍繞著樹上的傅聞州,並不驚訝:“他小時候這麽皮嗎。”
“嗯。”徐澤湛側眸看向,眼神意味不明:“他不是還在你家借住過一段時間嗎。”
宋青柚抿了抿,沒有說話。
徐澤湛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執著,在他看來,真忘還是假忘,亦或是別的什麽原因,總歸是有宋青柚的理由。
他不想去追尋真相,再說這和他也沒什麽關係,這是傅聞州的事。
顧白沒傅聞州手腳利索,爬到一半就爬不上去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卡在中間傅聞州:“你摘了幾顆啊。”
傅聞州兩邊兜已經裝滿,樹上的櫻桃也沒剩幾顆,顧白那個位置的櫻桃早就被傅聞州摘走了。
顧白忍不住吐槽道:“咱倆好歹一個是傅氏的小傅總,一個是顧家的小爺,這要是被人看到咱倆在這兒爬樹估計明天就得上頭條。”
傅聞州從高下來,輕踹他一腳:“想的真夠多的,趕下去,別擋路。”
顧白“草”了一聲:“你再把我給踢下去,摔死了你可就失去了一個竹馬。”
傅聞州又踹他一腳,笑道:“竹馬是給你這麽用的?”
顧白罵罵咧咧的往下爬:“你就欺負我吧,你們都欺負我,早晚有一天我得還回來。”
徐澤湛手拉了顧白一把,借力讓他下來。
傅聞州利落的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得意的把戰利品給宋青柚看:“柚柚,全摘下來了,都是你的。”
徐澤湛笑罵:“不給兄弟分點?”
傅聞州“嘖”了一聲:“想吃自己摘啊。”
顧白白了他一眼:“你看看你自個兒留了嗎?”
宋青柚手把傅聞州兜裏的櫻桃都拿了出來,數了數分給徐澤湛和顧白一人十個,還剩下二十多,正好留給傅聞州和自己。
傅聞州見自己辛辛苦苦爬樹摘下來的櫻桃就這麽便宜給了他們,黑著臉杵在那兒,周氣息冷的跟冰塊似的。
顧白喜滋滋的把櫻桃接過來,還不忘在傅聞州麵前嘚瑟兩句:“哎呀,還是弟媳好啊,這不用付出勞力的水果就是好吃哈。”
徐澤湛憋著笑,無視傅聞州殺死人的眼神,在他肩膀拍了下:“辛苦了,苦力。”
傅聞州:“滾。”
宋青柚先用手帕將手裏的櫻桃幹淨,指尖起一顆塞進傅聞州裏,食指剛要退出時,就被一熱包裹住。
宋青柚心尖一,耳朵迅速紅了,瞪了傅聞州一眼:“鬆開。”
傅聞州勾了勾,聽話的鬆開銜手指的舌。
顧白都沒眼看這兩人的互,嫌棄的別開臉,開心的吃起櫻桃,他吃的快,十個都不夠他塞牙的,沒一會就吃完了,又惦記上了徐澤湛手裏的,眼的盯著他的掌心。
徐澤湛眼角微挑:“想吃?”
“恩恩!”顧白點頭如搗蒜。
徐澤湛溫和一笑:“哥。”
顧白:“?”
士可殺不可辱!!!
“哥,徐哥,澤湛哥哥。”顧白沒節地喊著,眼睛一刻都不離開徐澤湛手裏那些人的櫻桃。
徐澤湛把櫻桃給他:“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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