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久沒有聽見這個聲音了,明夏的大腦還有一瞬間的遲疑。
直到一只溫熱的手掌覆上的后腰,才敢緩緩的轉過頭。
看見墨晏琛的臉就在眼前,明夏懸著很多天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上的力氣也在這一刻被人走。
但是這里是墨家祠堂,這些老東西各個都是人。
就算是細微的表管理不慎都有可能被人看出破綻,所以要盡力讓自己看上去正常。
一只手在下面的扶著桌子,每一次息都不被發現的加重,這樣才能讓的聲音不會發抖。
“現在墨晏琛回來了,各位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都盡管來問吧。”
墨聽山又花了高價得到的消息是說圣挪島的人在醫院發現的墨晏琛,但是病因不得而知。
他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還跟冥夜帝國的人有,能請他們出面要人。
只是回來了這麼長時間墨晏琛一面都沒過也確實是不對。
他本以為這次已經穩勝券了,還是讓墨晏琛逃過了一劫。
墨聽山已經廢了太多的心了,墨晏琛這一次次的見招拆招讓他實在是有些不了。
即使是在他自己的地方,平時上那種從容威儀都難以維持了。
“哼!這麼長時間,你終于回來了。”
墨晏琛許久沒有說話,他的聲音格外的低沉。
“嗯,我回來了。”
這句話像是回答墨聽山的話,但是只有明夏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聽的。
等這一句話已經等了太久了。
墨晏琛輕輕一抬手,跟在后的顧西就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他沒有坐,而是
讓明夏坐在了椅子上。
就算是明夏的份不符,墨晏琛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有異議。
墨晏琛一只手扶著明夏的椅子背,另一只手隨意的搭在明夏的肩頭。
他再抬起眼眸,墨的瞳孔讓人本無法看穿他的想法,兩個劍眉之間輕輕皺起,目卻有些隨意的落在墨聽山上。
“二爺爺,不如你來說說,為什麼你們聚在一來起難我未婚妻吧?”
被一個小輩這樣問,墨聽山的面子很掛不住,握住拐杖的手用力,拐杖猛的敲擊在地上。
“我們有什麼理由為難,還不是一個還沒嫁過來的小丫頭就妄想著做墨氏的主,難不這麼大的事我都不能過問一下嗎?”
墨晏琛的冷靜淡漠跟這一屋子的劍拔弩張相比格外的明顯。
“二爺爺,既然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有點事想問一問你了。”
他的話音剛落,墨聽山后的投影儀就亮了起來。
上面是墨聽山跟圣挪島分公司總經理的來往記錄,以及陳冬提供的墨聽山花錢找人墨晏琛的證據。
在場的有些人是知道墨聽山的所作所為的,但是還有一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看見這些赤的證據,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想,作為墨家輩分最大的人,應該是最希墨家繁榮昌盛才對,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做對二爺爺
您有什麼好,所以還請二爺爺給我答疑解一下。”
墨晏琛的話起到了很好的煽作用,墨家這些老頑固里面也不乏有一些正直的人在。
墨晏琛的表叔墨容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為人固執獨斷,所以跟墨家其余的人甚有往來。
他第一個拍案而起,質問墨聽山。
“墨叔,這件事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了吧?為什麼要這樣做!晏琛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才讓你這樣急功近利的想除掉他。”
墨容隨機又看向了墨言訶,他的眼眸中帶著浮于表面的輕蔑。
“當年墨言訶他們家做的那些事,你義憤填膺的苛責,現在呢?你反而對晏琛下手,把墨言訶帶到這里來,你是什麼意思?”
剩下的人雖然沒有墨容這種站起來就是鋼的勇氣,但是也忍不住在下面小聲的附和幾句。
“是呢墨二爺,你這樣做事就不太好了吧,晏琛畢竟也是為咱們墨家付出了這麼多心的,不能這樣傷人啊。”
“您還是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要不這場鬧劇真沒法收場了。”
墨聽山抓著拐杖的手指用力,把拐杖的吱吱作響。
他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還真是小瞧了墨晏琛跟明夏,這種東西都能被這兩個人挖出來。
這上面寫的既清楚又仔細,他還能說什麼。
墨晏琛不慌不忙的看了一圈,手掌依舊在明夏的肩頭輕輕的捋順,像是安一只驚慌的小貓一樣。
“如果各位沒有事的話,
那麼我就先把我家小丫頭帶走了。”
在座的人都連連點頭,“嗯嗯,快回去吧,還是要快點把婚事持起來啊。”
“嗯,會的。”
說完,墨晏琛拉起明夏的手,輕聲的說道,“走吧,回去了。”
兩人都走到門口了,墨晏琛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屋,明明是跟剛才一樣的表,但是那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
“以后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事,各位還是善自珍重,叔叔伯伯們年紀都大了,有些事可以不要隨便心了,尤其是今天這種事,我不希出現第二次。”
就算是墨晏琛的話說的過分,卻沒有人敢反駁,也沒有人敢應聲。
一個個的都低著頭,都在心里默默念叨下次一定不來了。
墨晏琛跟明夏走了以后,接著站起來的就是墨容,他冷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一個兩個三個都站起,跟在墨容后面。
沒多一會,偌大的房間就剩墨聽山、墨言訶還有已經躺了一地的保鏢了。
就在他們還沒緩過神的時候,顧西帶著幾個黑人走了進來,黑人上前就將墨言訶抓了起來。
墨聽山抑不住心里的怒意,低吼道,“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顧西公事公辦的解釋道,“墨爺讓我們帶二爺回去,他有點事要問,還請您理解。”
說完,手下帶著墨言訶就往外走,也不管后的墨聽山同不同意。
這對于墨言訶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他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在墨聽山手下茍且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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