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太太們忍不住七八舌地聊著。
“怪不得這韓太太以前沒跟咱們這麽親,今年完全不一樣了,態度那一個好。”
“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這韓太太怎麽說也是厲景江的妻子,我們總不能……”
“現在不是怕得罪人的時候,你們剛才沒聽見嗎?厲爺那邊也看著呢,看誰是對他忠心的,誰有異心,這時候跟韓太太親近,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就是,那個厲似錦之前的花邊新聞也不,之前進厲氏好像還是靠父母在厲爺麵前說,厲爺才勉強在厲氏宣傳部給他安排了一個閑置,那就是一個沒有多實權的部門,以後的發展空間能有多大呢?”
“雖說是親兄弟,畢竟不是同母所生,厲爺能任由厲似錦在公司坐上實權的位置嗎?關鍵是就算給厲似錦再多的錢,也複製不出另外一個厲爺,怎麽妄圖跟厲爺比?”
“咱們隨便找找借口,以後韓太太找咱們出來,就都心照不宣地找好妥當的理由不出來就是了。要不是恰好聽到了小姐的話,咱們到時候被踢出局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呢。”
這話一出,大家的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都說厲行衍在商界雷厲風行,手腕了得,要是走錯了路,跟錯了人,們還能有太平日子過嗎?
富太太們頓時都沉默了,沒待一會兒,就各自找理由拎著包走了。
容師把聽到的對話一一錄音發給了雲初,雲初自然又原封不地發給了盛夏。
江市,江上。
盛夏在船上吃了點點心,戴著耳機聽著雲初發來的錄音,眼中綻放著狡黠的意味。
摘下耳機,卻見厲行衍興致不錯地看向波粼粼的江景。
“又在憋什麽壞主意?還是說已經實施了。”厲行衍淡淡問道。
“你憑哪一點就認為我在憋壞主意?”盛夏問道,這男人剛剛明明一直在看風景,又沒觀察,更沒聽到耳機裏的容,他怎麽就這麽篤定?
厲行衍角微勾,“都寫在你臉上了。”
“好吧,我隻不過是讓雲初去嚇唬嚇唬那些東的妻子,們都在容院做容,敲山震虎也是一樣的,就隻準韓佩雲們到籠絡人心,就不準我從中作梗?”盛夏冷哼道:“我想們也該知道一點,現在厲氏到底是誰說了算。”
“就算你不讓雲初出麵,那些東都是有腦子的,他們一切以利益為重,一些小恩小惠,不作為他們權衡利弊的支撐點。”厲行衍淡淡地道。
“你能總結出這一點,怕是當初剛接手公司的時候,他們給你不下馬威吧?能讓他們真心服從你,一定花了不心力。”盛夏道。
和的照在上,看著他的目流出的欣賞與驕傲溢於言表。
這無疑讓厲行衍到愉悅。
“夏夏,每個人都有格缺陷,遇人不要太心急,仔細觀察,再找準他們的弱點,逐一擊破。”厲行衍溫和一笑。
找準格缺陷和弱點,再逐一擊破……
“厲行衍,你還不到三十歲,怎麽格已經這麽老氣橫秋了,每個人的弱點,你都能看得通嗎?那我問你,我的弱點是什麽?”
“夏夏,我能看所有人的弱點,唯獨看不你的,但我能告訴你,我的弱點。”
“是嗎?你的弱點是什麽?”
厲行衍撚起一片雲片糕送到的邊,雲片糕口即化,滋味香甜,吃的瞇起了眼睛。
“一個小饞貓。”
他的手指輕輕過角的碎屑。
盛夏恍惚地眨了眨眼睛,他的意思是?
他的弱點是嗎?
一甜在心口炸開,讓靦腆地抿住了,餘韻剛泛上來,的笑容卻突然僵住了。
在沒有提醒的況下,厲行衍已經知道厲似錦在背後搞什麽,甚至厲家其他員都在幫厲似錦,按照厲行衍的手腕和城府,怎麽可能對付不了厲似錦?
就算前世厲行衍病了的況下,區區一個厲似錦也並不能拿他怎麽樣。
可那時候,厲似錦接手了公司,接著將厲行衍重用的人全都開除了,不難想象,厲行衍一死,厲似錦就為厲氏名正言順的掌權人。
厲似錦明明毫沒機會的,除非是厲行衍刻意為之,或者說厲似錦拿住了厲行衍的弱點,而現在厲行衍說他的弱點是。
突然想起了做的那個夢,夢見厲行衍為了,從飛機上跳了下去。
別的都不怕,最怕的是已經重生了,卻還不能改變他的結局。
不能再失去他一次了。
盛夏的眼眶突然發熱,看著麵前這個俊朗的男人,看著他對出溫的神,心一點一點地好疼,是那種哪怕幸福已經在眼前,憾已經為過去,卻不能製的心疼。
“快告訴我,又是哪裏不舒服?”見神異樣,厲行衍眉心一蹙。
“我不要為你的弱點。”盛夏去眼角溢出的熱淚,堅定地對著厲行衍道:“我要為你有力的後盾,而不是拖你的後。阿衍,我希你任何時候都考慮好你自己,再去想我的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你比我懂。”
握住他的手,在麵頰上,“你在,我才在。”
的聲音抖著,平日的表現都是那麽堅強,堅強獨立到仿佛不需要任何人,他能到,近來,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強,那種信任、依賴,隻在他麵前展現。
是將他從死亡中拯救出來。
也是積極向上的態度激勵著他走過困境的那段日子。
如今,出現的恰到好,補足了他擁有了一切卻唯獨缺相濡以沫的人的憾。
曾經,他可以以一切為代價,去賭他是對的,賭他的未來。
可現在,他卻沒有那樣的膽量了,一種強烈的責任和使命落在厲行衍的肩上。
他守護的不是,還有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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