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這是在找煙?您不是戒煙了嗎?”陸穆白道,說著遞上了一。
厲行衍目掃過煙,道:“算了,不了。”
“老大,這次是不是有人在搞事?剛要出國,就出了這事,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走不掉了,雖然我不樂意看到發生車禍,不過老大因此能在國多停留一段時間,我還是舍不得您走的。”
“暫且擱置。”厲行衍微蹙的眉峰中像是藏了什麽風雨來的氣息。
“暫且……”陸穆白驚詫地道,“擱置?也就是說,老大您真的不打算出國了?”
厲行衍並沒應聲,“穆白,我們認識多年了?”
陸穆白頓了一會兒,總覺得老大像是話裏有話的樣子。
“從小就認識了,二十多年了,怎麽了?”
厲行衍拍了拍陸穆白的肩膀,深邃的目直盯對方的眼眸。
“穆白,我知道你是一個很看重的人,同樣,我也一直沒把你當過外人。”
“老大,您這是……”陸穆白心裏有些發,“別是有什麽事吧?”
厲行衍薄微掀,鄭重地道:“你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在我和盛夏之間,你都必須堅定不移地站在盛夏這邊,特別是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要第一時間出援手。”
“老大和盛夏,我為什麽要站在這邊?老大無時無刻都在盛夏邊,哪還有我什麽事啊,我可不想介你們之間。”
老大不會是故意挖坑給他跳吧,他是都不敢跟盛夏搭上邊啊。
“凡事都有可能有例外。”
陸穆白正要問什麽例外,可當他的視線對上厲行衍的,對方眼中分明流某種讓他非答應不可的神。
“既然老大都說了,我自然是照做。”
“嗯。”厲行衍的神這才緩和了些。
陸穆白還想說什麽,卻見厲行衍已經轉匆匆向病房走去。
“怎麽覺老大像是臨走之前托孤一樣,呸呸呸,我在說什麽呢。”陸穆白呸了幾聲,道:“一定是老大太在乎盛夏了,才會突然這麽莫名其妙。”
病房,盛文斌緩緩睜開眼睛。
“爸,您醒了!”盛夏激地握住盛文斌的手,強忍著不掉淚的眼睛微微發紅,“您知不知道,您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您……”
“夏夏……你怎麽……沒出國?”盛文斌有些費力地說道,他顧不上自己的,看到麵前的盛夏,心知為了自己,沒選擇出國。
這……這怎麽行呢,要知道……
“爸,您和媽出這麽大的車禍,我怎麽能放心地走?”
“你媽怎麽樣?”盛文斌這才急忙看向一旁。
“媽剛做完手,還沒醒,醫生說沒什麽大礙,您別著急。”
“夏夏,聽爸一聲勸,既然現在我們很好,那你就跟厲總去國外,那邊事都安排好了,你該走的時候就走,別浪費了人家一片好心。”
“爸,您怎麽一個勁兒地催我走啊,又沒人在背後追殺我,再說厲行衍也同意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一個都不能。”盛夏執拗地道。
盛文斌聽這麽說,雙手撐在床上,急著試圖起。
“爸,您才剛做完手,醫生讓您不要,要好好休息。”盛夏急著製止。
“你這孩子,你怎麽好話歹話,全都聽不進呢?咳咳……”盛文斌一個激,猛咳起來。
隻聽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靠近。
頭頂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爸,這次我們不出國了。夏夏想留在國,就讓留下。”
“不出國了?”盛文斌眼中寫滿了詫異。
出國,是他們和厲行衍一起商量的結果,為什麽現在厲行衍又改變主意了?
“夏夏,那邊還有點手續要辦,你把爸媽的證件帶著去窗口看一下,看是不是要填什麽信息。”厲行衍道。
“手續沒辦完嗎?好,我這就去。”盛夏找出證件,就從病房離開。
隨著病房門關上,室的氣息抑到了極點。
“厲總,您這是……”盛文斌追問。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怕是出國也不能改變局麵,有些事宜疏不宜堵。”厲行衍道。
盛文斌瞳孔微,他們倒不是怕讓盛夏知道不是親生的,實在是秦家來勢洶洶,恐怕不是什麽善茬,盛夏又那麽單純善良……
“那依你看,這事……”
“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夏夏也沒你們想象的那麽弱。隻是善良,該有的明辨是非、抵風險的能力,都有。”厲行衍說到盛夏的時候,眼中總是閃過熠熠亮,可這次,卻被擔心所替代。
兩人陷了沉默,盛文斌倒是清楚了一點,對於未來事會向什麽方向發展,就連厲行衍也無法完全把握。
家,雲初看著手機裏盛夏發來的語音,立刻從沙發上騰了起來。
“靠,爺爺,夏大居然沒走,說爸媽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爺爺眼神詫異了一下,道:“沒走?出車禍?”
“是啊,怎麽這麽巧?我是很想親自送夏大的,非不讓,說是不想離開的時候太傷,我實在是沒想到沒走,還說這段時間要在錦城待一陣子。”雲初道。
“那厲總自然也是沒走,他們夫婦都留在錦城?”爺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納悶道。
“爺爺,你怎麽語氣那麽奇怪,像是在懷疑什麽似的,難道夏大父母出車禍,他們夫妻不管不顧,直接出國,才正常?”雲初一邊說,一邊走向廚房。
“阿姨,燉點黑魚湯,要兩份哦,等會我要帶去醫院的。”
爺爺坐在了沙發上,渾濁的眼中似在回憶著什麽,怕是有些塵封的往事要被一點點掀開了。
厲行衍真的要那麽做嗎?
他可知他這麽做,要獨自承多力?甚至……
可是轉念一想,爺爺又覺得這件事放在厲行衍上,就能說得通。
畢竟這個男人本來就是個中翹楚,寧可劍走偏鋒,都不願姓埋名、東躲西藏。
為了盛夏,他可以無條件退讓。
那麽,現在的舉,也隻可能是為了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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