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厲行衍有了盛夏這個肋,幾乎是一個找不到缺點的年輕人。
至,以爺爺這個年齡的閱曆來看,是這樣。
錦城,一輛銀白的轎車在過道被攔了下來。
司機下車了解況後,對著隻開了一條隙的後座車窗弓著腰畢恭畢敬地道。
“老爺,這邊什麽時候這麽嚴格了,看了我們的車牌號,還要看相關證件,說是前方限製通行。”
“那就調頭,看來今天我們是過不去了。”車上,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的表似乎並不意外。
司機應聲上車,調頭往回走時,卻還是有些不解。
“可是,老爺,我們都到錦城邊上了,為什麽不想想辦法呢?難道咱們就這麽無功而返?”
“你以為就這麽闖進去,或者想了辦法,進了錦城又怎麽樣?你未免太小看厲行衍了,他早就已經盯住我們的行蹤了。早就聽說厲行衍的手段了得,這次理厲似錦的事,可見一斑,理得毫不拖泥帶水,倒是個難得的人才。”中年男人道。
“盯住我們了?這個厲行衍,警覺還高的。不過,他是不是把我們當敵人來防了,要知道我們隻是想讓大小姐認祖歸宗,本來就是秦家的人,隻是嫁給了厲行衍,又不是賣給他了,有權知道這一切。”司機道。
“厲行衍在錦城紮了這麽多年,我們強行踏他的地盤,怕是隻會被他牽著鼻子轉,現在我們知道他的態度了,還不如就在這,靜觀其變。”秦柏賢道。
“靜觀其變?怎麽靜觀其變?”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有他的手段,我也有我的辦法。”中年男人點燃一雪茄,翻開一本商業雜誌,盯著雜誌上那個眉宇深邃的男人,隨即又啪地將書合上了,丟到了一邊。
“也是,這麽多年來,就沒有什麽事是離老爺掌握的,況且大小姐現在隻是被人一時蒙蔽,等知道真相,會想回秦家的,這樣二小姐也能有個伴。”司機道。
“好了,我要休息了,厲行衍出不了國,帶不走盛夏,我就有的是時間和他慢慢耗。”秦柏賢幽幽地閉上了眸子。
思緒不覺跟著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電閃雷鳴的黑夜發生的事。
隨之,眉頭愈蹙愈深。
醫院,盛夏安頓好父母,和厲行衍住在病房隔壁。
累了一天,盛夏洗漱好走出浴室時,厲行衍正站在窗前,深邃的目看向遠方,似乎是在想什麽。
“厲行衍,你在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出神?我記得我進浴室之前,你就是這個姿勢了,被什麽問題困擾到了?”盛夏問道。
“沒什麽,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多,加上厲氏那邊不事還要接,冷湛不會的都來問我,有點應接不暇。”
厲行衍正轉,腰卻被的手臂圈住,的臉頰在他的後背。
“不是什麽問題就好,要是真有困擾你,讓你思考這麽久的事,那一定是很難理的棘手事。”盛夏道:“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阿衍理不了的問題呢,是吧?”
的言語裏,滿是對他的自豪,在的世界裏,他仿佛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存在。
“夏夏,我不是神,也會有理不了的事。”
玻璃上,映著男人如黑曜石般的眸子。
“不會,你都理不了的事,別人肯定也不會。”盛夏喃喃道,“反正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我都不知道,到三十歲、四十歲,或者更老的時候,你的能力還會與日俱增嗎?呀,要是那樣,還讓人怎麽活啊?”
雖然盛夏跟所有的小人一樣,都不想變老,不過換個角度想想,上一世,厲行衍那麽年輕就死去,給他們彼此都留下了憾。
“厲太太,我的能力是不是會與日俱增,需要你陪我一起見證。”厲行衍捉住的小手,就著擁抱的姿勢轉過了,他的額頭抵住的。
盛夏眼睛微紅,經曆了重生,變得更加堅強了,可有的時候,也是脆弱的,在生死麵前,比以前更加恐懼。
“當然了。”盛夏昂起頭,四目相對,心中突然一,“阿衍,謝謝你。”
“嗯?”
“謝謝你的陪伴,每次有你在,我總覺得很心安。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習慣你的存在,發生再大的變故,再大的風浪,好像隻要有你在邊,我就什麽都不怕了。”盛夏道。
看著眼中閃過的星星,厲行衍地俯親了親的額頭,良久,卻又歎了口氣。
“夏夏,你可以依賴我,但不能過度依賴我。”
盛夏的小腦袋立刻從男人的懷裏抬起來,似乎對這句話很是疑,厲行衍從來都嫌不夠黏,現在卻說不能過度依賴他,他是唯一的老公,最親近的人,為什麽不能依賴?
“為什麽?”口而出。
“要長,就得自己學會麵對一些事。我不想你為溫室的花朵,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厲行衍將耳邊的碎發,輕輕地繞到耳後,出漂亮的臉蛋。
“那要是出了事,我要學著一個人去解決的意思,是麽?”
厲行衍像是很難下定決心似的,閉著眸子,道:“是,有些時候是那樣。但遇到大風大浪,我會用我的方式,跟你一起扛。”
“阿衍,你真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讓我一個人去麵對。”盛夏笑瞇瞇地在厲行衍的俊臉上親了一下,算是給他的獎賞。
“別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相信我們經曆了那麽多事,前方之路,一定是平坦的寬廣大道,以後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度過每一個平凡的一天。”盛夏甜甜地道。
雖然生活吻我以痛,我卻報之以歌。
盛夏對這句話印象深刻,雖然父母出了車禍是很糟糕的事,但好在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還有厲行衍在邊,幫著一起忙前忙後,這難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嗎?
“會的。”
耳邊傳來厲行衍低沉的聲音,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突然猛地將盛夏圈懷中,仿佛下一秒,就會從他的懷中飛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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