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真的馬不停蹄趕來京城,這讓楚煙又驚又喜又擔憂。
倒不是擔憂旁的,只是擔憂平王的安危。
萬一有人意外發現他了呢?萬一被旁人認出來了呢?
楚煙深深皺了眉,正在思索對策的時候,李胤一臉菜的回來了。
他苦著一張俊的臉,幽幽的看了楚煙了一眼,委屈的撇了,由簡一攙扶著緩慢來到桌旁,而后艱難的、一點一點的扶著桌子慢慢坐下了。
楚煙轉眸朝楚平看去,用眼神詢問道不是說,皮傷,不嚴重?
楚平皺眉朝李胤看去,然后又很是嫌棄的移開了目,將頭撇到了一邊沒說話。
李胤看了他一眼,忽然捂著口輕嘶了一聲“好痛……我長這般大,還沒……”
話說一半,他突然沒了聲,還心虛的看了楚煙一眼。
楚煙輕嗤了一聲道“還沒什麼?”
李胤連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楚平那般冷淡子、古井無波的一個人,都沒眼看了,他拱手朝楚煙道“屬下先回去了。”
楚煙從李胤上收回目,朝楚平道“平哥哥今晚辛苦了,早些歇息。”
楚平應了一聲,立刻轉離開,好似這主屋,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似的。
楚煙目送著他離開,這才收回目,一回頭就瞧見立刻委屈的看著“你盯他看那麼久,我都傷了,你才看了我一眼。”
“呵!”
楚煙冷笑了一聲,來到他邊看著他道“你剛剛是不是想說,你長這般大,還沒過這麼重的傷?”
李胤連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怎麼會?不可能!我沒有!”
“你慌什麼?
”
楚煙輕哼了一聲“不就擔心我會說,你十歲時候對那個趙招娣心的事兒嗎?放心,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都把忘了。”
李胤聞言角了,名字都記得這麼清,還忘記了……
楚煙瞇了瞇眼“怎麼?你不信?”
李胤連忙搖頭“信!怎麼會不信?!不僅是你,我也早就忘了!”
楚煙聞言看著他微笑,李胤討好的朝笑了笑“嘿嘿。”
沒眼看!
懶得再同他掰扯這些,楚煙看著他的口道“衫了我看看,有多嚴重。”
這般認真,剛剛還在賣慘的李胤,忽然又淡然了起來,聲開口道“沒事兒的,咱父王心里有數,下手是知曉輕重的。”
楚煙沒有理他,還是堅持道“了,我看看!”
李胤連忙擺手“真不用,沒什麼傷。”
楚煙冷了臉,看著他道“你不?現在不,以后也不用了。”
“!立刻就!”
李胤騰的一下站起來,開始解衫。
傷口自然是又崩開,但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似剛剛哼哼唧唧,開口喚痛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三兩下解開衫,出壯的子來。
只是看了一眼,楚煙便吸了口涼氣,原本實的口,現在七八糟的橫著七八道傷口。
沒錯,這些傷口雖然都不是太深,可到底皮翻了起來,加上他剛剛起太猛,有些傷口又崩開沁了,顯得很是可怖。
白的藥,灑在那些傷口上,楚煙啞聲問道“痛嗎?”
李胤垂眸看著,聲道“不痛!皮傷而已,一點都不痛。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的了什麼?”
簡一聞言看了他一眼,言又止。
李胤眉頭一跳,連忙轉眸朝他冷聲道“你別說話!”
簡一聞言悶悶的低了頭“哦。”
看著口上那一道道刀傷,楚煙輕嘆了口氣,手給他將衫系好,開口道“我父王不眠不休趕到京城來,還不了解的況,只聽到了外間的傳言,他也是惱了,你別生他的氣。”
“我怎麼可能生咱父王的氣?”
李胤手了的小臉,笑著道“換做是我有如你這般好的兒,被一個男子如傳言中那般欺辱,我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咱父王已經很克制了。”
“你能理解就好。”
楚煙替他理了理衫,抬眸道“還有,什麼咱父王?那是我的父王!”
李胤嘿嘿一笑“這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生怕從好看的小里再說出什麼打擊人的話,他連忙捂住口道“痛痛痛,真的好痛,但如果是咱父王砍的,那我就不痛了。”
楚煙聞言,真是好氣又好笑“行,你想怎麼喚就怎麼喚吧。”
聽得這話,李胤頓時眉飛舞,牽了的手在桌旁坐下,開口道“其實咱父王砍我幾刀,那都不是什
麼事兒,最最重要的,是父王現在的安危。平王悄悄潛京城,這消息一旦傳出去,必然會掀起腥風雨。”
“父王此次來京,定是要見你一面的,若是方便的話,我給父王正式見個禮,以便讓他放心的將你給我。”
楚煙嗯了一聲,開口問道“你不是派了簡字營的人去送信麼?我父王來了,這麼大的事兒,他為何不知道呢?他回來了沒?”
李胤聞言嘆了口氣“不是誰都如咱父王那般神通廣大的,我那屬下還未到京城,只在平的時候,傳過飛鴿回來,說……”
楚煙皺眉“說什麼?”
李胤有些心虛的覷了一眼“說咱父王接到我的信之后,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撕了扔在他臉上。”
楚煙聞言有些訝異“你也給我父王寫信了?寫的什麼?”
李胤聞言更心虛了,輕咳了一聲道“我想著,既然是送信去平,只是有你的信,也現不出我的誠意來。于是我讓人備了些禮,又寫了一封言辭誠懇的信,一并帶了過去。”
聽得這話,楚煙更訝異了“我父王子還是好的,即便是出于禮數,也會將信看完,你信里到底寫了什麼,以至于他看了一眼便撕了?”
李胤輕咳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開頭,惹的咱父王不快了。”
楚煙皺了眉“你開頭寫的什麼?”
“也……也沒什麼。”
李胤支支吾吾的道“就……就是寫了岳父大人安康,見字如面……”
楚煙聞言頓時語塞,看著他沒好氣的道“你!你真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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