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其實你不用改變什麼,你也沒有做錯任何事。”
薛裴愣住。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相,就像從前你裝作不知道我喜歡你一樣,我現在也會把你當一起長大的朋友,我會永遠記得你對我的好。”
說到這,朱依依笑得有些苦,“其實我知道我高考復讀那年,你是特意請假回來陪我考試的,那十年我不會忘,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那份已經不是當初的心了。”
有雪花落在肩頭,薛裴卻像是渾然不覺。
“你知道嗎,和他在一起后,我甚至不那麼恨你了,也不想再埋怨任何事,我才知道原來一段健康的,是真的可以釋懷很多事,連以前的憾都覺得是一種全。”
釋懷。
蕭瑟的夜里,薛裴冷笑了幾聲。
——
朱依依坐地鐵回到家那會,已經是晚上十點。
剛才路過宵夜檔時,買了份小餛飩。今晚都沒怎麼吃飯,這會確實了。
坐在飯桌前正準備吃飯,陳宴理忽然發了消息過來。
因為最近要陪著爸媽,和陳宴理見面的機會也了很多,聊天也沒以前那麼頻繁。
Chen:【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把wille接過來了。】
朱依依把筷子放到一邊,有些驚喜地回道:【什麼時候的事!】
上次去港城,原本約好年后就去看wille的,但后來工作上有沖突,就沒去,沒想到他現在把它接過來了。
很快,陳宴理就回了過來。
Chen:【在你沒回我消息的時候。】
朱依依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說的大概是前兩天忙著工作忘記回他消息的事,他竟然還記得。
低頭喝了口餛飩湯,想了想,回:【某人怎麼還在記仇。】
Chen:【那明天……要不要來看看兩個狗子?】
隨后,陳宴理發了照片過來,可怎麼看,都只看見wille。
疑地問他:【另一個在哪?】
陳宴理圈出照片里的自己。
Chen:【這里。】
這個疲力竭的夜晚,因為這條消息,朱依依臉上終于出了笑容。
Chen:【好久沒見我朋友了,有點想,不知道有沒有想我?】
看到這條消息,那些不愉快好像立刻被拋到腦后,朱依依向窗外,忽然覺得今天也沒有那麼糟糕。
至還可以期待明天的到來。
——
因為下午還要陪爸媽一起出去玩,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陳宴理住的小區。
兩人一起在小區樓下遛狗。
陳宴理牽著的手,而牽著wille的牽引繩。
周六的早上,小區里很多人都在晨跑,大概是因為陳宴理外形過于出眾,很多人路過時都朝他們看了過來,形形的眼從頭掃描到腳。
陳宴理或許看出了的不自在,將的手握得更。
“我猜,他們一定是在羨慕我。”
朱依依沒好氣地笑道:“我也覺得。”
走至附近的公園,他們在長椅上休息了一會,wille乖巧地伏在朱依依腳邊,著舌頭氣。
wille是棕白的阿拉斯加雪橇犬,溫順,也很親近人,朱依依一邊它后背的發,一邊對陳宴理說道:“不知怎麼,我總覺得wille有點眼,像是以前在哪見過。”
這種莫名的悉,讓覺得有些怪異。
聽到的話,陳宴理擰開礦泉水瓶,仰頭喝了口水,笑著說:“你以前確實見過。”
朱依依一愣:“什麼?”
“前幾年我剛來北城上學,在閔安路租了一套公寓,順帶把wille也接了過來,但還沒幾天,有朋友來我家里聚會,沒把門關,它就自己跑出去了。
wille對我來說就像家人一樣,那幾天我特別著急,我幾乎發了邊所有朋友去找,也在網上發布了很多消息,但還是沒有用,直到有一天,附近的寵救助中心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孩撿到了一只狗狗,和wille很像。”
于是,當下他立刻就開車過去。
在救助中心,他終于看到了wille。
它在外面流浪了好幾天,都變得灰撲撲的,腹部那里包扎著繃帶,大概是了傷,他心疼得眼眶紅了,寵救助中心的工作人員說那孩擔心傷口染,所以帶它去寵醫院看了病才送過來的。
他當下心里激,想當面答謝。
“你來晚了一步,你進門的時候,那孩剛走。而且你酬謝的錢沒要,說如果你同意的話,可以捐給我們救助中心或者其他寵基金會。”工作人員拿出一份表格遞給他,“不過很奇怪,是一個人來的,但上面寫的是兩個人的名字。”
他接過表格看了眼,有一個竟然還是他認識的人。
那天,他抱著wille坐上車,剛準備打轉方向盤離開,就看到薛裴推著自行車和一個孩并肩走著。
他聽見他們在說話——
“告訴你,我今天做了一件好事哦。”
“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我上午做完兼職,在路邊撿到了一個狗狗,長得特別可,估計是走丟了,我剛才把它送來這邊的救助站,然后工作人員告訴我,失主懸賞了兩萬塊錢呢,我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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