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卉此刻滿腦子都是生兒育四個字,對陸清衍的早已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別人都嫌棄他羸弱之,葉寒霜也不過是看上了侯府的尊貴,本就沒有人像這樣,是真真切切喜歡他。
明明自己是最特別,最真誠的。
二哥哥亦是明白的心思,可為何
難道當真是葉寒霜這個人,用了狐的手段,讓二哥哥忘記了自己曾經對他的慕與真了嗎?
一定是!
一定是這樣!
二哥哥原是喜歡自己的!
是葉寒霜這個狐貍蠱人心,蒙蔽了二哥哥的心!
必須想辦法,把二哥哥搶回來,而且必須趁早,否則日子越長,二哥哥的心被蠱得越深,的勝算就更了。
想到這些,宋思卉晶瑩純真的水眸,染上了狠戾與毒辣。
出了春禧院,葉秋漓和葉寒霜兩邊各自回了院子。
“多謝夫君出面替我解圍。”路上,葉寒霜聲開口。
陸清衍心思深沉,很多東西,并未出自真心,可既然他愿意演這出鴛鴦恩的戲碼,也樂意配合。
畢竟這事,真真假假,本就說不清楚。
幾分溫笑意,便能博一個相敬如賓,琴瑟和鳴,又有何不可呢?
如今某些人愿意寵著,剛好也借一借東風,這恃寵的戲份,也應該演足了才是。
陸清衍握著的手,另一只搭在腰間輕輕扶著,邊走邊說“娘子這是哪里的話,你我夫婦一,自是要與娘子共進退的。”
聽到這話,跟在后面的婢面微變,尤其是云紫,端放在前的手死死著,心中難不已。
“夫君待我這般好,寒霜都覺得有些恍惚,真怕來日黃粱一夢,忽然醒來,邊人告訴我,嫁與你的日子
不過夢一場呢。”
陸清衍看向邊人,輕笑“娘子為何說這話?”
“從未有人對我這般好。”葉寒霜也笑,抬眸時,正好對上男人溫的眸子,“夫君是第一人,是以夜里夢魘總是惶恐,夢中一蒙面人,總說我眼前得到的一切,不過縹緲浮云。”
“許是你前些日子病了,還未痊愈,我府醫給你開些安神的方子,可好?”
“夫君心思細膩周到。”葉寒霜接著道,“近日不知為何,胃口不大好,小廚房做的點心,吃來吃去也嘗不出味道。”
“我龍牙去長街鋪子,給你買些新口味的。”
“何必去長街呢,我聽聞大哥院里有一新來婢,所做的櫻花樣式味道絕佳,堪比宮中膳房,大哥每日下值回到家中,必得吃上一整碟呢。”葉寒霜語氣稍俏了幾分,一臉饞的模樣,“偶爾半夜都會念叨,大哥便讓那婢子親自現做給他吃。”
陸清衍輕抿角,腦袋湊近,輕輕到耳邊道“半夜的櫻花,娘子難道不明白其中深意?”
“娘子若喜歡,為夫夜里給你做。”
葉寒霜皺眉,故作嗔怒地推了推他,小聲呢喃道“青天白日的,還有下人跟著,夫君這臉是不想要嗎?”
陸清衍笑了笑,雖是演戲,可這戲劇之中生出的逗趣,倒讓他面上的笑,真實了幾分。
“我不管,寒霜也想嘗嘗那婢子做的櫻花,夫君出面,幫我把那婢子尋來,好不好?”
挽著陸清衍的手撒。
眸相對,兩人和愜
意的笑容之下,暗流漩渦涌。
如今陸清衍對姐姐依舊冷淡,那翟纖云雖是侍婢,地位低賤,可畢竟是他新得的人,若自己出面,來日那翟纖云告一,陸清旭不免遷怒于姐姐。
可如若陸清衍出面
這事便與姐姐毫無瓜葛。
陸清衍盯著那雙璀璨人的眼眸,心知肚明,他這小娘子,分明就是想拿自己的面子,做的擋箭牌,這算盤打得,還真響亮的。
“這麼想吃?”
“嗯。”葉寒霜彎眼一笑,得跟月亮似的,“寒霜想吃。”
陸清衍溫潤如玉的臉上,始終掛著淺然儒雅的笑,自家娘子都如此求了,他哪還有拒絕之理,寵溺地了的臉,“龍牙,去昭院把人請來。”
“是,公子。”
兩人回到自己院子,剛進里屋,葉寒霜就墊腳親了親男人臉頰“夫君真好。”
而不,尺度拿得很好。
陸清衍輕手將人攬進懷中“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娘子可千萬不要過意不去。”
葉寒霜靠在男人口,順著他的話“寒霜心里當真過意不去。”
“娘子若過意不去,可否幫為夫一個忙?”
葉寒霜眉梢微挑,在這等呢。
抬起月眸“夫君有何事是我能幫上忙的?”
陸清衍用手擋住,湊到耳邊,是只有兩個人才能聽清的音量
葉寒霜微雙眉,有些驚訝“夫君要如此?”
“我有了娘子便滿足了,不愿再有其它人。”
葉寒霜角微揚,手男人的臉頰,溫如水“夫君如此專,對寒霜又這般好,這事,寒霜
一定解決好。”
“那我過些時日,有了機會,便按照夫君的意思去辦?”
“娘子聰慧。”
狗男人,繞來繞去搞這麼多,還不是想到借自己的手,鏟除他不想要的東西,這借刀殺人的好手段,當真是被他用得淋漓盡致!
表面斯斯文文的。
實則冠禽!
也不知道宋思卉怎麼就他得死去活來的。
本就病得要死不活,每日籌謀如此多的事,這子,得了才怪了。
剛進門的時候,對這個溫的人,其實還有幾分寬,覺著他出生不久便喪母,覺得他滿腹才華卻弱多病,確實可憐。
若他是個真心誠意的人,也會好好與他生活。
可初次房事之后,見識了男人的鷙,對他便沒了最初的那幾分欣憐惜。
如今更是,他們白日唱戲,夜里廝磨。
與陸清衍的,大多時候,其實也看不清楚。
有些時候會覺得,他的溫是真的,他的是真的,可有時候又覺得,他溫儒雅的面孔之下,藏著無數獠牙,深不可測,暗至極。
尤其想到那晚,他兩人炙熱之時,生生用手……
葉寒霜悲從心起。
在這青雅居,在陸清衍的懷里,看不清楚的東西很多很多。
但唯獨能看清楚的一點,那就是——這個男人對自己,并無一一毫的意。
不過只要明白這一點。
便足夠支撐一直清醒通的,在這侯府宅院周旋立足。
“夫人,昭院的纖云姑娘來了。”龍牙將人帶到,霞紅進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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