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思忍不住抱怨道,“哥哥,你就知道惦記,我才是你的親弟弟……”
“親弟弟又怎麽了,在阿念心裏我才是最重要的。”
李湘禾踏進院子,眉眼帶笑,語氣更帶著幾分得意,“阿念快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
南書房8
李襄江正慷慨陳詞,“貿然扣押北狄大皇子,此舉隻怕引得北狄王不滿,引發戰。”
尤仲海著邊的小胡子,“李大人此言差矣,北狄大皇子公然襲擊秦大人並且將其擄走。
眾目睽睽下,若不強將其扣押嚴懲,豈不是顯得我們大啟弱無能,怕了他們北狄。”
李襄江麵不滿,“可兩國正在商談互市的重要階段,豈能因為一人而影響整個大局。
北狄此次帶著誠意來求娶嘉敏公主,陛下遲遲未能答應,已經傷了北狄麵,如今又要因為區區臣子,便公然扣押北狄使臣,實在……”
宣和帝深邃的雙瞳眸犀利,爍如寒星,冷冷地盯著義憤填膺的臣子,“笑話,我大啟不願開戰,卻不畏開戰,朕若是連自己的妹妹和臣子都護不住,還做什麽皇帝。
如今朕扣押的北狄大皇子,卻派人將北狄使臣烏納平安送回北狄,你可知這是為什麽?”
李襄江麵冷凝,那日圍場賽馬,他有公務在,並未隨侍,其中並不太清楚,細細想來,此事著蹊蹺。
沈嶠解釋道,“據監察司探來報,烏納明麵上是大皇子的幕僚,實際卻所屬北狄三皇子陣營,他不得大皇子出現紕,最好死在大啟,才能借機扶持三皇子上位。
如今他已經修書一封,將大皇子所做的蠢事原原本本地告知北狄王。
北狄大皇子見起意,在圍場賽馬眾目睽睽下,擄走大啟員並意圖淩辱。此事於於理,北狄王都要給我們一個代。”
李襄江本不是蠢人,立刻明白了陛下的用意,是自己見太深,所以一聽說此事是因秦念之而起,瞬間便將他帶紅禍水的角。
可麵上卻毫無愧意。
宣和帝挲著手腕上的彩繩,吩咐道,“我朝和北狄的互通互市的事項,便由你和上思來負責。
北狄和大啟終有一戰,所以互市易的品,必須嚴加管製,主要以茶葉,綢,瓷為主,邊境管轄地帶設置茶馬司,便於管控……”
……
半個時辰過後。
幾位大臣心悅誠服,滿臉敬佩地出了南書房。
伍大人忍不住慨,“有此聖明君主,何愁家國不興啊。”
尤仲海滿麵紅,“秦大人和陛下就是君臣相得,配合默契,兵不刃,便讓北狄咽下這個啞虧。”
一旁的榮親王倒是有些憾,“陛下聖明,隻是至今中宮空虛,膝下無子,實在令人擔憂啊。”
李襄江嗤笑一聲,“也蕭何,敗也蕭何。秦大人雖有急智,可陛下再這般縱著他胡來,隻怕早晚闖出大禍來。”
此話一出,眾人一驚,慌忙四張,又離得李大人遠了些。
尤仲海一甩袖子,不滿地嗬斥道,“青天白日的,李大人便開始胡言語了嗎?”
榮親王倒是眼眸微閃,想起秦大人那張過分致的麵容,以及坊間流言……
看來選秀之事宜早不宜遲。
……
李襄江在宮道上大放厥詞,此事被影衛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宣和帝扔下手中狼毫,“嗬,也蕭何敗也蕭何?
他倒是真敢說,莫不是以為頂著已故李太傅之子的名頭,朕便會對他有幾分寬縱。”
江德福垂下眼眸,在心中默默為李襄江點上一蠟,又一個看不清形勢的人。說起來這李家兩兄妹倒是兩個極端,李襄江刻板守舊,李湘禾又過於奔放活潑。
“念之呢?”
玉珂:“秦大人一回城便去了秦府別莊,不過……”
宣和帝抬眸盯著他,“出什麽事了。”
玉珂斟酌著說道,“李姑娘今早回城時,特意繞道雲繡閣取了兩套服……是大婚用的典服。”
此話一出,書房陷了死一樣的沉寂。
江德福自然知道陛下心不爽利,連忙寬道,“李姑娘拿回去許是自己珍藏,畢竟已經選擇了郡主尊位,此生便沒有機會為秦夫人了。”
沈嶠吞了吞口水,陛下此刻的表著實可怕得,“江公公說得有理,之前屬下旁敲側擊問過秦大人,可有婚的打算……”
宣和帝聞言立刻看向沈嶠,到那灼灼凝視,沈嶠張得後背冒汗。
“秦大人說自己壽數有限,不願意連累他人,此生都沒有婚的打算。”
凝聚在書房的低氣瞬間消散,沈嶠剛微微鬆了口氣,便聽見宣和帝嗤笑一聲,譏諷道,“是真的不打算婚,還是怕朕害了他的心頭……”
秦府別院
秦念之蒙住眼睛,被李湘禾牽著手往帶著往前走。
“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神?”
“當當當!”
李湘禾解開秦念之蒙眼的綢帶。
兩套華麗的大婚典服便映眼簾,數層薄如蟬翼的紗綢上用金繡著繁複的花紋,若若現,長拖曳莊重雅致……
李湘禾著禮服上的雲繡,催促道,“都怪那個狗皇帝,害得我做不你的新娘。”
秦念之一驚,猛地上前捂住的,“不要諢說,小心隔牆有耳。”
“放心,男有別,玉白不敢靠近我的院子,沒人聽見。
再說那狗皇帝耽誤你這麽久,也不肯放人,罵他兩句怎麽了?”
秦念之輕笑,想起在圍場的窩囊氣,“說的是,狗皇帝,狗皇帝。”
兩人頓時笑作一團。
“那狗皇帝不讓我嫁你,倒是白瞎了這麽好的嫁,都沒機會穿了。”
聽出湘禾語氣中的失落,秦念之將人摟在懷中,“不怕,有機會的,你若喜歡,多做個十套八套,日日穿。”
李湘禾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將秦念之推到那套華麗的裝旁,催促道,“快試試,我早就想看看你換回裝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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