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溫書瑜驀地回過神,步伐匆匆地往外走。
梁宴辛前兩天說要帶跟他幾個朋友一起吃飯, 約的就是今天。所以一大早就起來在帽間里挑挑選選。
不過剛才看著傭人收拾這堆收藏品,耽擱了一會兒時間。
“他沒進來嗎?”
“梁先生就在外面等您。”
溫書瑜應聲,腳步輕快地上樓回到帽間換上準備好的服。
家里人忙工作的忙工作, 出門見朋友的見朋友,這會兒全都不在家,于是他不進來,也沒堅持讓傭人他進來等。
收拾完提著包匆匆出門走下臺階,等臨近門口了才刻意放慢步伐理了理鬢發, 作出一副不不慢從容的模樣。
遠遠的,看見了靠車而立的男人。
溫書瑜忽然想起從前他把玩著煙盒的樣子,頗有幾分玩世不恭,但現在似乎已經很見他煙了。
此刻他直起,勾笑著看著走近,目定定落在上。
他一看就是剛結束工作或應酬,領口的領帶習慣地扯掉了,最頂端一顆扣子也被解開,神里帶著幾分松懈和倦怠。
手背在后提著手包,翹起的角不住,邁著步子慢慢走近。
“梁先生在這里等誰呀?”
“本來是等朋友,現在改主意了。”梁宴辛輕笑一聲陪玩兒,說話時側彎腰拉開車門,“溫小姐,上車聊聊?”
溫書瑜被他簡簡單單四個字弄得有點臉熱,垂著眼正要坐進副駕,又忽然后退兩步轉過,踮腳親在他下上。
梁宴辛眉梢了,搭在車門邊沿的五指微微收。
面前的人是濃墨重彩的櫻桃紅,藍黑發,一左一右兩邊耳垂上各掛著一顆珍珠,雪白。
眉眼細細描畫過,一雙肖似貓眼的眼睛顧盼間漂亮得晃眼。
或者說,整個人漂亮得晃眼。
下頜上只及片刻的溫熱,接著飛快退開,笑得眉眼彎彎,眼底都是得逞后的狡黠。
坐進車里時,耳垂下珍珠晃,像在他心尖上輕輕一勾。
梁宴辛抬起手了下頜,垂眸瞥了一眼。
指腹上沾著點淺淺的紅。
他又抬手隨意抹了幾下,然后繞到駕駛座一側坐進去。
溫書瑜剛系好安全帶男人就坐進了車里,下一秒他屈指輕輕一勾下頜,就順著力道轉了過去。
炙熱的.齒倏然。
車前座不比后座,再加上上還有安全帶,所以男人親吻作限。以為只要往后躲就能讓他淺嘗輒止,沒想到梁宴辛勾住下頜的手指順勢展開扣住后頸。
接著側“咔嗒”響了一聲,安全帶被他按開了。
束縛全無,他將手撐在側,搭在后頸的手侵略意味十足地.挲,就像對待一只不肯妥協的貓。
他迫使張開,輕車路地令節節敗退。
“口紅……花了……”艱難退開一點后控訴。
他盯著嫣紅如果一樣的,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將指腹搭上去,略用了點力氣來回了。
“見那群人,打扮這麼漂亮干什麼。”況且也不是第一次見。
“你懂什麼呀。”溫書瑜氣惱地推他,正是因為要見他朋友所以才打扮這麼用心,“口紅都被你弄花了。”
退開一點距離,正要低頭去拿鏡子整理妝,目卻忽然定在他上。
男人偏薄,線條分明的下一角約沾染著一點淺紅,看起來風流又輕.佻。
“笑什麼?”梁宴辛指尖輕輕撥弄一下耳垂上掛著的珍珠,明知在看什麼卻故意裝作不明白。
“沒笑什麼。”小姑娘抬眼無辜地著他。
“小騙子。”他哼笑,低頭重新湊近,“幫我把沾上的給弄干凈。”
溫書瑜撇了撇,想轉去紙巾,男人卻沒松手。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盯著。
一愣,接著臉一點一點熱起來。
“還要我教你?”驀地,他笑了笑。
溫書瑜抿了抿,半垂著的眼睫巍巍的。掙扎了幾秒鐘,最后慢吞吞地微微啟湊了上去。
及溫熱時呼吸屏了屏,不知道臉頰的溫度是否被兩人纏帶著一同升溫,大腦放空的同時清晰地會到充的覺。
微微退開一點,若即若離的中鼓起勇氣,試探地輕輕了一下。
兩人間仿佛有一無形的弦被猛地拉。
下一秒梁宴辛抬手牢牢扣在腦后,徑直探.齒關,呼吸急促。
閉的車空間圍困荷爾蒙的發酵場所,溫書瑜渾發,白里紅的臉頰和耳朵襯得耳垂上的珍珠格外瑩潤白皙。
…
……
半小時后,兩人開著車抵達目的地。
溫書瑜下車時臉已經降了溫,口紅也已經重新補好,看不出車里曾發生過什麼,但心里卻虛得厲害——在車上時梁宴辛手機響了好一會,那一吻結束后他才冷淡又不耐煩地瞥了一眼。
“誰打來的?”
“不用管他們。”
于是溫書瑜知道是他那些朋友打來的電話。
吃飯的地方定在山門公館,在他們之前所有人都已到齊,推開包廂門時里面頓時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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