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天生心臟在右邊,即便是被貫穿了左,也沒有傷及心脈所在。
只是被劍刃貫穿,后知后覺傳來的痛楚幾乎淹沒他,若不是靠著刀勉強撐著,恐怕自己早就已經倒在地上。
自己無再戰之力,剩下的這些扈從,也未必能從謝容玨手中搶走沈初姒。
現在再戰下去也未必占得上風,況且獨孤珣現在需要救治,只見一個材魁梧的扈從快速上前,當機立斷地將獨孤珣在地上撈起,背在上,語速很快道:“王上負傷,先撤一步,隨后再做打算。”
謝容玨剛剛貫穿了獨孤珣的心脈所在,他看著還能站著執劍,其實之前在盛京的時候就了一點兒傷,又是一路趕來未曾停歇,剛剛又被獨孤珣的一刀貫穿心上三寸,其實現在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只要有一個扈從上前試探,就會發現現在的謝容玨已經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只是大概是剛剛他展現出來的實在是驚人,一枚銅板就可殺人,所以現在扈從只想著早些離開這里,并沒有想對他手。
畢竟若是敗了,就要全軍覆沒于此。
經過剛剛,其實獨孤珣帶來的扈從已經所剩無幾,只剩下零散十余人,這些人忌憚謝容玨,連忙跟上剛剛那位扈從。
所剩的馬匹也不算是很多,但是載這麼些人,也足夠了。
扈從背著獨孤珣上馬,往西馳去。
等到回了西羌,一切都可以從長計議。
謝容玨看著他們逐漸遠去,才略微用自己的手中劍撐著一點兒子。
剛剛他看似還留有余力,實則也與獨孤珣不相上下,幸虧他們及時離開,沒有發現端倪。
在遠去的扈從之中,有一位材矮小的扈從,正在瞇著眼睛觀察留在原地的謝容玨。
這名扈從雖然也是銳之兵,但是剛剛一直到現在,都未曾拿出自己的兵。
只因為,他最擅長的,是奇襲。
一直到遠去,他才從自己的馬匹上拿出藏匿已久的弓箭。
搭弓上弦,弦被繃得筆直,扈從的手上有三支箭,一只是朝著謝容玨,另外兩只……則是對準馬車。
那個中原公主是王上早就想殺死的人,謝容玨他沒有全然的把握中,但是殺死馬車中那個被縛住腳,弱無依的公主,卻實在是輕而易舉。
箭矢離弦,帶著穿云裂石之勢,朝著遠飛去。
原本半闔著眼睛的獨孤珣看到那扈從搭弓,原本就慘白的臉瞬間生出一怒意,因著被劍刃貫穿,所以他此時說話也顯得沒有什麼氣勢。
但是跟在他邊這麼久,扈從哪里聽不出來,此時的獨孤珣正在暴怒的邊緣。
“沒有本王的命令,”獨孤珣捂著自己的口,跡浸染了他滿手,咬牙問道:“是誰允許你放箭的?”
……
箭矢傳來的破空之聲接連不斷,謝容玨看到那三只箭矢,手中的劍略微偏轉,砍斷其中一只,隨后在空中折返了一下方向,另外的一只箭矢也應聲而斷。
而最后的一只——
只聽到一聲鈍響,箭矢猝然沒他的左肩,他半跪在馬車上,只能勉強用劍撐著,才沒有倒下來。
他將自己手上的跡用帕子拭了一下,才掀開馬車的帳幔。
沈初姒的腳被布帛縛住,只能聽到外面持續不斷的打斗之聲,怕自己貿然出去反而為累贅,所以一直在想辦法解掉自己腳踝之上的束縛。
思來想去,只有自己面前的那一盞未滅的燭火了。
的腳踝上被燙得通紅一片,劇痛之下,終于才將布條燒斷。
沈初姒此時手上拿著蠟燭,卻突然覺到馬車的帳幔被人掀開。
天上是冷清的月,謝容玨半跪在馬車之外,眼眉昳麗,此時眼中倒映著手上拿著的那盞小小的燭火。
燭火惺忪,映他的瞳仁。
沈初姒從來沒有見到謝容玨還有這樣狼狽的時候,上的跡浸染得絳紅錦袍都斑駁,肩頭還有一只沒的箭簇,勉強用自己的手中劍穩住子,頭上則是高懸的月。
或許是天上月清寒,落沈初姒的眼睫。
連續所經歷的事讓謝容玨眼前都有點兒模糊,因著月照在沈初姒的瞳仁之中,眸中極亮,像極淚。
很容易讓人恍然之間產生錯覺。
“殿下。”他半跪在前,擋住外面狼藉的污,輕聲道:“……別哭。”
好像倏然又回到了那個和雍十六年春寒料峭,他從樹上跳下來,還不是后來這般風流又薄的模樣,一點兒都沒有耐心地對著面前的自己說,別哭了。
姑且就算是哄了。
作者有話說:
寫打斗場面好廢腦子,抱歉晚啦~
第53章
沈初姒將手中的燈盞抬起, 俯看著此刻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其實想過自己死在西羌的土地上,也想過沈瑯懷的衛會找到這里,但是當時握到那枚銅板的時候, 并沒有想到, 最先找到這里的人,會是謝容玨。
一直都覺得, 自己其實是對分得很清楚的人, 當初謝容玨那般絕又遠在天際, 即便是曾經對他當真生出了所求的心意, 可是也還是及時止損,事外。
可是他后來卻又對說, 自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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