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聽著爸爸的話,我跺著腳吶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爸爸的話,像是一把尖刀,扎在我的心口。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沙發里坐著的,滿臉污漬,兩頰紅腫的婦人,眼神怨毒的婦人。
“盛喬喬,你以為,他對你又有多?他對你好,寵著你,慣著你,那是他以為你是他和喬菀的孩子!”面目全非的媽媽,冷哼一聲,諷刺我。
“你突然和傅言深鬧離婚的時候,他為了他的利益,故意裝心臟病,拿你的!”
媽媽的話,像是又一刀扎在我的心口。
我搖著頭,“不是……不是的……”
“后來,他是同意你離婚了,那也是出于對喬菀的愧疚!他這種人,哪有什麼真心給你!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后,還不是睜只眼閉著眼,默許我利用你去求傅言深!”
我雙手捂著耳朵,不想再聽下去。
我覺自己就要瘋了……
他們是我從小到大依賴的父母,是我最親的人,是我重生后,一直盡全力守護的人。
現在,他們一個自始至終都在利用我,一個對我好,只是出于對前任的愧疚,而不是真疼我這個人。
“嗚……”我終于哭出了聲,看著他們淚如雨下。
“爸爸……媽媽……為什麼?”
我啞聲地問,嚨哽住,像是塞了木,邦邦的疼,目乞求般地看著他們。
直到此刻,我還想得到他們的關,發自心的。
“你哭什麼哭,你在盛家當了二十多年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一個野丫頭,活得夠本了!今晚的事,沒對警察提我吧?晾你也不會!”
媽媽拿著巾著臉,不耐煩地白了我一眼,“當初讓你嫁給沈煜,你非嫌棄人家渣,
真當自己多高貴了!”
“后來又執意要嫁給那保鏢,我是沒攔著,我不得你下嫁,別威脅到北辰的地位,誰知道,那傅言深越來越能耐了……你鬧離婚的時候,我鼎力支持,還放消息給沈煜,讓他勾引你,就怕傅言深功高蓋主,把北辰掉!”
說了一堆,讓我后知后覺的話。
像是一盆盆冰水,當頭澆下,我清醒,看清楚的真面目。
“喬喬,我那時候就提醒過你,別聽的!”爸爸睨了我一眼。
難怪,我重生后,他們夫妻倆總會因為我的婚事,起爭執。
“所以,你也一直知道北辰喜歡我?北辰把時錦當我的替,你也一直知道的吧?時錦流產,沒了子宮,被你賣去緬北,都是真的,是嗎?”
話出口,我自己問的是廢話。
都能綁架,撕票我,又怎會容忍北辰有人。
按照一貫的思想,北辰喜歡什麼樣的人,都應該由安排。
看平時總是燒香拜佛,原來是虧心事做多了!
“你個死丫頭,你是想幫姓傅的套我話?套也沒用,沒有證據!”沖我抬起手,要打我,邊冷哼道。
“你個禍水!難怪傅言深對我家趕盡殺絕,合著都是你招來的!”
爸爸一腳把踹倒,邊惡狠狠地怒罵。
“你說,我和喬菀的孩子,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那孩子現在在哪里?!”他沖上前,一把揪住媽媽的發,沖質問。
媽媽非但沒掙扎,發飆,反而森冷一笑。
“盛明輝,你以為,我會讓那個野種活下來?”語氣幽幽,淡淡地掃了爸爸一眼,目又看向某一點,逐漸瞇起眼眸,眼神像一釘子。
“你,你把那孩子……怎、怎麼了?!”
爸爸被的態度刺激得心態要崩的樣子,聲地問。
“哈……你明知故問!”媽媽繼續搞他的心態,只見爸爸臉越來越白,“你把他弄死了?!”
他咆哮,抬腳踹著地上的媽媽。
媽媽依舊沒反抗,仰著臉,“盛明輝,我再告訴你點,你知道喬菀怎麼出的車禍麼?”
笑得狠。
所以,喬菀也是害死的?
只見爸爸又瘋了似地踢著。
“激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媽媽冷笑,“你和喬菀的那個孩子,其實是個男孩!”
這話猶如一道霹靂,震得爸爸當即愣怔住。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看起來悶氣短的樣子。
原來,媽媽是用我這個孩冒充了一個男孩,是怕男孩長大跟北辰搶“王位”麼?
真是荒唐!
“戴、戴秀芬,你個毒婦,你把我兒子,弄哪去了?!”爸爸跺著腳,話音剛落,搖搖晃晃,隨時要倒下。
“他死了!被丟海里喂鯊魚了!”
媽媽繼續惡毒地補刀。
爸爸后仰著倒在紅木茶幾上,茶摔了一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捂著心口,大口地息,像是心梗塞,和前世一樣。
我還是本能地上
前,想要扶起他。
這時,外面響起警笛聲,由遠及近。
“你,你個死丫頭,你供出我了?!”媽媽抓住我的胳膊,沖我質問。
我用力甩開,閃開到一旁,瞪著狼狽又丑惡的臉,“我沒說。不過,你是信佛的,應該相信因果報應!”
眼神一沉。
一陣沉穩整齊的腳步聲響起,警察已經上了樓。
“警察同志,你們這麼晚,有何貴干?”戴秀芬士鎮定地迎上前,著我悉的優雅得的腔調,跟警察打招呼。
“戴秀芬是哪位?”為首的警察沉聲道。
“是我。”
“戴秀芬,你涉嫌一起強案,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警察說罷,兩名警走到的面前,拿著銀手銬。
“你們搞錯了,我怎麼可能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戴秀芬皺眉,委屈地說。
過往的關于的一幕幕在我腦海里回旋,我只覺諷刺,頭皮針扎般的刺痛提醒著我今晚的遭遇。
“就是!故意把我騙去沈家,違背我的意志,把我送給沈煜……!”我攥著雙拳,看向警,斬釘截鐵地說。
我到來自戴秀芬的鋒利視線,看向。
很氣憤的樣子。
是不是還認為我應該念恩,心包庇?
我恨恨地瞪了一眼,拳頭得咯咯作響。
盛明輝被送上了救護車,我沒跟去,有他的老部下泰叔跟著。
我站在院子門口,看著逐漸遠去的警車,意識恍惚,大腦眩暈,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約間,好像有人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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