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太理解生的某些小題大做的行為,不理解這件事為什麼非要無限放大?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上還是說著話:“弄丟是我的過錯,我道歉,好不好?”
程宗遖的態度極其端正誠懇,倒讓虞粒瞬間氣不起來了,直勾勾盯著他,“真不是故意的?”
程宗遖毫不閃躲審視的目,真誠又嚴肅:“相信我,我不會騙你。”
頓了頓,又補一句:“重新再放一張,可以嗎。”
“你要是再弄丟怎麼辦?”
“任你置。”
程宗遖像想到了什麼,松開了,將拉起來,“還不消氣就接著打我吧,來。”
虞粒氣得牙,不是生弄丟照片的氣,而是單純氣程宗遖,他明知道不可能真格打他。
他就是仗著舍不得。
但也確實舍不得。
作勢揮了幾下拳頭,結果一下都沒到他。
氣呼呼地捧起他的臉,泄氣般親了下他的。
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了句:“可惡!心機老男人!”
有一種吵架之后忽然覺得自己沒發揮好的極度懊惱。
程宗遖笑了聲。
這時,的手機響了。
虞粒一個驚醒,終于想起還在樓下苦苦等待的快遞小哥。推開程宗遖就跳下床。
怕快遞小哥久等,匆忙去翻了翻書包,翻出來了些現金,然后麻溜兒下樓去了。
下樓拿快遞那會兒的功夫,程宗遖起床了。被這麼一鬧,睡不著了。
他找了家居服穿,去書房,打開電腦,看了一下郵箱,理了一些郵件。
沒一會兒,虞粒就拿了快遞回來了。
去房間找程宗遖沒找到便徑直來了書房,程宗遖正在打電話。
也不急,乖乖坐在一旁,一邊等程宗遖忙完,一邊從包裝盒里拿出手鏈在手中擺弄,一時間不釋手,滿意得不得了。
程宗遖打完了電話后放下手機,隨口問一句:“買什麼了?”
看那樣子,好像很開心。
虞粒這才捧著盒子走過去,也毫不留懸念,將手鏈癱在手心,“送給你的。”
程宗遖垂眸看了看,是一條黑的錦繩編織手鏈,上面連著一只銀的小魚。
“送我?”他有些寵若驚。
“嗯。”虞粒獻寶似的,“你別小瞧這手鏈,寓意很深的。”
程宗遖好奇:“什麼寓意?”
說到這兒,虞粒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抿抿:“我聽說過一句話,一縷青系君腕……所以手鏈里藏著我的頭發……”
也是無意間得知用錦繩纏頭發做手鏈的寓意。
一縷青系君腕,君不負傾心人。
古代人將頭發視作生命,為人剪下青,把所有的相思和意都藏在了這條手鏈中。就像常說的那句,結發妻子。
從青到白頭,長長久久,生生世世。
太浪漫了。
所以便決定要送一條給程宗遖。
本來想自己親手做的,可實在不是心靈手巧的人,教程無論看多遍都學不會,真怕再弄下去都會把自己剪禿了。
到最后放棄掙扎,專門找了一家店定制了這條手鏈。那只銀的小魚是在金店里買的,上面還刻了的名字寫。
虞粒的手指挲著手鏈上的小魚,覺得非常有必要提醒他:“不過,戴上這手鏈之后還有一個忌,那就是……如果你辜負了我,就會萬劫不復。”
正看他:“你怕不怕?”
帶著試探。
但眼神也出賣了的忐忑和張。
是個迷信的人。不對,不如說是個有神論者,信鬼神。有信仰。
不管程宗遖信不信,或許他會認為這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稚又可笑。但是相信的。
問他怕不怕,實際上是在問自己怕不怕。
是有點沒底兒的,也有點怕的。
怕什麼,說不太清楚。
大概就是。
怕程宗遖會拒絕。
更怕程宗遖會負了。
不得不承認,一直都不太自信,對他們的這段。總覺得像在走鋼,一腳踩空就一無所有,沒有任何安全。
所以才會屢屢從他上尋求安全,以任何方式。
就在胡思想時,看到程宗遖將右手到面前。
虞粒愣愣地看著他。
“傻了?”他輕敲了下的腦袋,命令的口吻,“給我戴上。”
虞粒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像是瞬間落回了肚子里,塵埃落定般松了口氣。又像是瞬間飄到了天上,喜悅和慶幸鋪天蓋地砸下來。
先前的顧慮和張統統煙消云散。
“哦。”
卻強裝著鎮定,將手鏈套上程宗遖的手腕。
他的手腕太好看,腕骨嶙峋,脈絡清晰。一條普普通通的編織手鏈戴在他手上竟也變得賞心悅目了起來,上面的小魚著他皮,親得讓人心。
就是手鏈的風格與他整個人氣質有點突兀違和。
虞粒剛剛還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不要表現出那不值錢的樣子,就跟沒見過大世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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