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往前一擋,“是跟你旅行的那個朋友嗎?”
百般縱容,百般寵溺,面對時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你不想看見我,那我今晚先出去。然后再找人把你朋友接來家里陪你,可以嗎?”
虞粒現在的確不想看見他,可聽說他要走,第一反應就是他走了之后會去找哪個人,那個假未婚妻?
但還是賭氣,“好,你走!”
程宗遖暗自嘆了聲。
其實這樣也好,讓好好冷靜冷靜。他也冷靜冷靜。
后來,無數次想起今晚,程宗遖都無數次后悔,他不該走,他該留下來守在邊。或許就能改變一切。
可他還是走了。
他吻了下的額頭,然后站起下樓去把虞粒的手機拿上來,虞粒當真給陳妍寧打了電話,陳妍寧還沒睡,一聽虞粒聲音不對,立馬答應來找。
程宗遖司機去陳家接陳妍寧,等陳妍寧到了他才離開。
開車經過大門時,他特地跟門衛打了聲招呼,如果虞粒出來了就攔住,并且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程宗遖離開公寓,漫無目的地開著車。
京市這麼大,遍地都是他的房產他的地盤,他竟然不知道該去哪兒,今晚發生的事統統讓他煩不勝煩。口始終滯著一口氣兒沒地方發。
他方向一轉,開去了“ZN.T”酒吧。
這個時間點,酒吧正是熱鬧的時候,場子里氣氛沸騰喧囂。程宗遖走到吧臺前坐下,點了杯烈酒,一飲而盡。
酒的辛辣和冰塊的涼意劃過嚨,刺激得他蹙了下眉,竟然覺得莫名的爽。人也通了些。
他沉默地坐著,一杯接一杯的喝。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極不耐煩地蹙了下眉,還以為又是搭訕的人,然而側頭看過去時,林昭已經坐在了他邊。
“shit!”
程宗遖扭過頭來時,林昭被他臉上的傷和戾氣深重的眼神嚇了一跳,“遖哥,你這,怎麼回事兒啊?”
林昭一進來就看見程宗遖了,心想著真是稀奇了,好久沒見他出來喝酒了。
結果程宗遖這張寫滿“老子不爽”的俊臉,著實讓林昭有點不知所措。
他湊近仔細看了眼,程宗遖下上不僅有指甲劃痕還有泛紅的掌印。
大膽猜測:“該不會這是你家那大小姐搞的吧?手了?”
林昭是多聰明的人,瞬間明了過來:“該不會那事兒暴了吧?”
程宗遖緘默。
無須多言林昭已然心知肚明,不過還是不咋舌,“這姑娘是真牛……”
程宗遖是什麼人,雖爹不疼娘不,可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他畢竟含著金湯匙出生,高傲、不可一世,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被人捧著阿諛奉承著。
現在能力遮天位高權重,跟他說句話都得三思而后行,更別提敢在他面前拿喬的。
要換做往常,程宗遖早他媽拿槍眼兒抵那人頭上了。
要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屬虞粒最膽大包天。
恃寵而驕說的就是。
“跟你鬧了吧?”從程宗遖坐這兒喝悶酒林昭就猜出來了,憤憤不平極了:“吵著讓你娶吧?我都跟你說了就是個玩不起。”
“遖哥,說實在的。”林昭簡直都快不認識現在的程宗遖了,忍不住吐槽:“我真不知道你圖什麼,就為了杉磯京市兩頭飛不是一次兩次了吧。長得是漂亮,可年輕漂亮的妞兒多了去了,缺這一個了?脾氣還不好,作天作地沒完沒了的,現在還敢手了,以后還不得上天?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之前那些的連電話都不敢給你多打,生怕惹你煩。”
程宗遖斂著眸。腦海中忽而閃過那晚在唐家見到的畫面。
狼狽地摔落,那時候就看起來不太好惹,像只桀驁不馴的小野貓。
從來都單純勇敢,所有目的都不屑掩飾。他一眼便看穿試圖接近他的小心思,而他呢,的確趁機織了一張網等著自投羅網。
想到這兒,他不易察覺地扯了下,無奈地認輸,脾氣早被磨沒了。
他說:“招惹了人家,自然得慣著。”
林昭長嘆一聲,覺得程宗遖就是被下蠱了。
之后又意識不對,“你該不會來真的了?喜歡上了吧?”
程宗遖也不瞞,“嗯”了聲。
“靠。”林昭捂頭。“你喝多了吧?”
程宗遖的確喝了不了,但他現在很清醒,非常清醒。
“認真的。”
林昭握著酒杯就噸噸幾杯下肚,實在太勁了。
林昭嘖嘖兩聲,“你對好得沒話說了吧,要我說這姑娘就是不識抬舉,人跟心都他媽得到了,還吵著鬧著要那些虛的……”
話音還未落,林昭就到了一森的眼刀朝他砍了過來,一陣涼風忽然鉆進了脊梁骨,林昭瞬間噤了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懊惱不已。
程宗遖目凜冽,不容置喙:“怎麼樣還不著你說三道四。你可以對有意見,但最好管好別讓我聽到。”
林昭做出投降狀:“錯了錯了,遖哥,別生氣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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