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衾耐著子跟解釋,“不是,昨天到現在我就沒回去。”
“我問了王瑤,也說不是,我們兩個之前住的時候都好好的,就你住了以后不廁所不沖,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趕回來給我把廁所弄好了,臟死了。”對方命令道。
被對方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問,時衾也來了脾氣:“說了不是我,你找誰找誰,王瑤男朋友你怎麼不去問?”
他們另一個室友,最近新了個男朋友,而且常常不打招呼就把人帶回來。
時衾偶爾見過一兩面,男人的長相偏兇,格碩大魁梧,在家里的時候,常常就只穿一件黑背心,兩條花臂看著就瘆人,像是在社會上混的。
每次他來,時衾總是默默把房間門給反鎖上,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這個室友不敢找上真正的事主,但也不能柿子的欺負吧。
時衾不想再搭理,直接掛了電話,大不了今天也不回去了,看誰耗得住。
傅晏辭聽見和人吵架的靜,倒是難得一見,問道:“怎麼了?”
時衾還是有些生氣,簡單說了下前因后果。
“我住的小區是個老小區,下水道設施不好,不注意丟紙進去,上廁所很容易堵。”
傅晏辭著,沉默許久,接著剛才就想說的話,他緩緩開腔:“衿衿,你覺得骨氣很重要嗎?”
時衾一愣,沒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順著想了想,可能以前年輕的時候,骨氣對來說很重要。
因為那時候什麼也沒有,只剩下不值錢的自尊要守護。
但到了現在,年歲稍長,閱歷和經歷都變得多了,心更加飽滿充實,知道自己擁有得很多,也比以前更自信了。
骨氣什麼的好像沒也那麼重要了。
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太重要。”
答完之后,時衾以為,傅晏辭是想讓息事寧人,不要與人惡,心里有淡淡不高興。
聞言,傅晏辭不咸不淡道:“這樣啊,我還以為對你很重要。”
時衾不解,歪頭看他。
傅晏辭對上視線:“不然我的朋友活得這樣‘潦倒’,卻不知道要找我幫忙。”
以前時衾念大學的時候,和他在金錢上的往來就理得小心翼翼。
那時候傅晏辭知道是年紀小,加上沒畢業,和他在一起,要是摻了太多別的利益相關,心里過不去,傳出去也不好聽,也就順著的意思來。
但到了現在,他不是很確定,時衾還有沒有那些在他看來不太重要的原則要堅持。
時衾眨眨眼,對上他的眸子。
要不是經他提醒,時衾都意識不到,原來還能這樣。
笑起來,目依然澄澈,從沙發上起,抱住男人,聲音溫憨:“那男朋友你幫幫我吧。”
時衾的了上來,空氣中有約淡香。
傅晏辭角輕輕勾起,很是用。
他突然覺得,過去每天累死累活的工作,走到今天的位置,就是為了這一句撒,也值了。
時衾發現,吃飯這件事,是真的很舒服。
從原來的合租屋里搬出,住進了傅晏辭的公寓里,不僅生活質量大幅度提高,不用忍臟兮兮的公共區域,而且還節省了好大一筆開支。
開店的事,傅晏辭給了徐啟去辦。
徐啟做事一向靠譜,很快就在離淮宇公司不遠的商業街找到了很合適的店面,甚至辦手續的事也不用時衾心,全部都弄好了。
選的位置時衾也特別滿意,在商業街的邊角,又可以跟以前在朗伊爾城那樣,鬧中取靜。
時衾記下了每一筆支出,雖然骨氣沒那麼重要,但傅晏辭給開店的錢,還是希有一天能夠連本帶利地還回去,不然始終不安。
即使知道傅晏辭當初離開,有他自己的理由,但仿佛一朝被蛇咬,從現在開始,要積攢自己的力量,不愿一味地依附旁人。
“你的店名要什麼?”有一次傅晏辭隨口問。
時衾才想起來,還沒有起過名字,想了半天。
“月吧。”
傅晏辭意味深長地看了兩眼,第二天就把之前他在楚瓷畫展上買的那幅《月》送到了店里掛上,說是當裝飾。
時衾查過楚瓷的作在市面上曾經拍賣到的價格,一幅畫,可以買十個這樣的店面還多,也就傅晏辭舍得那麼大剌剌地擺出來當裝飾。
在知道畫的價格后,默默在店里加裝了非常嚴的防盜和監控。
店面裝修布置要半個月,加上傅晏辭嫌剛裝修好就開店,油漆味和甲醛重,一定要再晾一個月才肯開張。
就連裝修師傅聽了也覺得吃驚,沒人舍得空耗著店,白費店租的。
時衾愧。
真是從儉奢易,著實過分資本的浸潤了。
店里空放的那一個月,時衾沒什麼事,干脆每天早上給傅晏辭做好午飯,讓他帶去公司。
他的胃出剛好沒多久,需要清淡飲食調養,外面的吃食大多都重鹽重油,不如家里做的干凈營養。
不過,沒幾天時衾就發現,就算給他做了飯,傅晏辭還總是忙得忘記吃飯。
有時候到了下午兩三點,才讓徐啟給他熱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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