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從背後下手
看了很久,手機屏幕都沒有任何靜。
辦公室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席總,白小姐來了。”
“卿川,我們在意大利定製的婚紗和西服都送到了,晚上陪我回去試一下。”
白笙背著包走進來,言語中都帶著即將新婚的喜悅。
席卿川淡淡道,“好。”
大手不著痕跡的合上了屜,眸底也歸於沉寂。
時值傍晚。
棠緣和左勝男開車到了城西拘留所,卻被拒之門外。
刑事拘留人員除了代理律師之外,親屬朋友都沒有探視的權利。
“我們先回去吧,相信林律師會有辦法的。”
左勝男擔心棠緣的,更怕勞心傷神。
棠緣點了點頭。
正要離開時,一輛黑的轎車停在不遠,季霆從車上走了下來。
“季總?”左勝男愣了愣。
季霆起先並未注意到們,還是左勝男出聲後,他才將目落在們二人上,認出棠緣的瞬間,竟有些不太確定。
許久不見,棠緣比先前更瘦,灰的開衫鬆鬆垮垮地裹在上,仿佛裹著一張紙片似的單薄。
“棠緣?”
“季總。”
棠緣朝著季霆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季霆確認了這才朝走來。
“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給你發消息也沒回,怎麽了?”
口罩下,棠緣勉強地扯了扯角,嗓音沙啞,“不太舒服,一直在家休養,勞煩季總惦記了。”
“怎麽了?”
問完這話,季霆忽然注意到棠緣的臉,剛剛被帽簷的擋住的影,這會兒被太照亮,從口罩的邊緣爬出來一條深的傷疤。
季霆的目驟然收,“你的臉怎麽了?”
棠緣下意識低下了頭,避開了季霆的目。
季霆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麽棠緣消失了一個多月,自己的助理跟經紀人跟進簽約的事宜,也一直拖著沒有給出確切的回複。
“季總,這件事說來話長,”一旁的左勝男語氣艱,“是……”
“是個意外,”棠緣打斷了左勝男的話,“本來是想等過些日子再解釋簽約的事的,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隻能謝謝季總之前的賞識,抱歉,是我沒那個福氣簽進鼎樂。”
但現在的況,別說是鼎樂,就算是隨便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都不會要自己的。
季霆蹙眉道,“你先別急著拒絕合約,傷到什麽程度了,能修複的話……”
棠緣深吸一口氣,當著他的麵將口罩摘了下來。
季霆很震驚,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本該風萬種的一張臉上,攀爬著一指長的深的傷疤,從邊一直延到眼睛下方……
他們都很清楚演員的臉有多重要。
這種程度的毀容,與毀掉前程無異。
半晌,季霆的嚨裏溢出一句,“抱歉。”
難以想象棠緣經曆了什麽,這短短一個月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棠緣勉強地扯了扯角,重新戴好口罩,“沒關係。”
季霆還想問點什麽,棠緣卻不想多聊,生地轉移了話題,“對了,季總怎麽會來這兒?”
季霆心不在焉道,“拘留所抓了一個人,跟我要找的人很相似,我過來看看。”
棠緣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攥了手指。
季霆一直在找的人,恐怕和季子遇遇害一事有關,難不那位肆先生被抓了?
此時,季霆的助理從拘留所門口走過來,“季總,會麵登記好了。”
棠緣心裏七上八下的,生怕季霆看出異常,忙說,“季總,那我不耽誤你的事了,我們也走了。”
季霆點了點頭,目複雜地看著棠緣的臉,住道,“蘇禾有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我會幫你諮詢看看。”
雖然不抱希,但棠緣也不想拂了季霆的好意,“謝謝季總。”
隨後,季霆跟助理一起進了拘留所,棠緣和左勝男也上了車。
回去路上,棠緣一直心不在焉。
忽然想起來,那位肆先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過自己了。
車線昏暗,左勝男正專心致誌地開著車,棠緣劃開手機,翻到了肆先生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在麽?】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回複。
棠緣暗忖,不會真是被抓了吧。
正當胡思想時,手機忽然亮了一下。
【有事?】
這一刻,竟鬆了口氣,快速編輯道,【你沒被抓麽?】
【你希我被抓?】
這人什麽腦回路?自己明明是在擔心他。
棠緣皺了皺眉,【我聽說你的同夥有人落網了,小心他們把你供出去。】
【你在哪兒聽說的?我的人不會被抓。】
這個人,自己好心提醒,他倒好,沒有一句謝,反倒狂妄自大,咄咄人。
棠緣沒好氣罵了一句,“不識好人心。”
“你說什麽?”
左勝男的聲音響了起來,著疑。
棠緣抬起頭,心虛地將手機倒扣在膝蓋上,“沒什麽。”
左勝男看了眼後視鏡,若有所思道,“我剛剛想了一路,緣緣,我看季總的意思,簽約的事應該還有希。”
“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希?”
“我是說,季總或許還是願意幫你把跟原公司的經紀約解除,有他出麵,違約金肯定能賠甚至不賠,至於簽不簽到他那邊,是後話。”
季霆為人正直,真要讓他幫人幫到底,他應該不會拒絕,可棠緣卻不想讓他再幫自己忙。
“不用了,我現在這個樣子,解不解約都無所謂,公司難道還會讓我再接工作麽?”
棠緣的話,讓左勝男再一次地心疼。
天黑。
漢宮酒店包廂,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已經坐著等了很久,滿桌珍饈一筷子都沒過。
“顧總,席總應該是不會來了。”
“再等等。”
“您這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席卿川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打苦牌,他恐怕不吃這套。”
顧長海眉頭鎖,“他那個書當時怎麽回複的?什麽意思?”
“說是讓您自己報仇,才有合作的機會。”
“說的容易,媽的我要是能自己報仇,找他席卿川幹什麽?”
顧長海用力抓住桌子試圖掀翻,可惜大理石的桌麵沉的要命,紋未,氣的他臉更加難看。
“您別急,正麵報不了,或許可以從背後下手!”
“什麽意思?”
“您還記得二小姐生前刁難的那個小演員麽?跟肖景賀關係匪淺。”
顧長海找到了些記憶,“那個什麽圓的?”
“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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