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不要原諒我
南島,海岸邊。
陳安站在一顆礁石上,一手舉著遠鏡,一手晃著手中的無線通訊設備,試圖和席卿川取得聯係。
遠的村落塵煙四起,四周全部都有人在把守,和他收集到的報完全不同。
“看來闖是行不通了。”
陳安跳下礁石,馬克走了過來,“二哥,老大還活著嗎?”
陳安漫不經心,“等會兒我做個法給他算個命,看看他是活著還是死了。”
馬克脖子不敢再說什麽。
陳安收了設備,問,“小五呢?”
“在清點裝備,”馬克回道,“我們真的不準備組織的人支援嗎?”
陳安笑了,沒接話。
他點了一顆煙,猛地吸了一口。
煙草起到了短暫的麻痹作用,陳安冷靜下來,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係。
這並不是一場針對席卿川的謀殺,而是組織出現了鬥,他們不過是卷進來的棋子罷了。
誠然,從現在的況也不難看出,有人趁想要席卿川的命。
“告訴小五他們,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陳安出手指在馬克頭上敲了敲,“保住席卿川的命。”
馬克疑了一秒,“明白。”
席卿川跟著阿力進了房間,他環視一番,忍不住笑道:“白先生給我的待遇還真好。”
房間的規格和五星級酒店差不了多,和整個村落顯得格格不。阿力也笑著說:“是有人特別關照的,他說你很挑剔,不能虧待了你。”
“這是吃飽飯再上路的意思?”
阿力搖頭,“我對你的命不興趣。”
“沒猜錯的話,和你做易的人,是阿肆對嗎?”
席卿川這話雖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很篤定。
阿力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淡淡的笑,“席總,沒記錯的話您才是阿肆對吧。”
席卿川笑而不語,“我想見季可可。”
阿力不免警惕,“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有,”席卿川了酸脹的手腕,“你就算現在不答應,我想見也會見得到。”
門口的保鏢們同時向前近一步,席卿川輕蔑的掃視一番,“阿力先生有自信攔得住我?”
阿力陷了沉思。如果真的手,盡管席卿川現在手無寸鐵,這些人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這位肆先生十六歲加DW,一直以來都是組織的傳奇,若不是四年前莫名被削了權,恐怕他現在都要他一聲老大。
席卿川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明明他才是於下風,但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卻迫十足。
半晌,阿力吩咐,“去把小爺請過來。”
“阿力先生,這不行吧。”
“不想死就去。”
保鏢轉出門,席卿川滿意的點點頭,“你很聰明,難怪白老爺子死前會把家業給你。”
“席先生說笑了。”
阿力麵無表,沒有人會喜歡被威脅,他也是一樣的。
“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阿力提醒道:“一個小時後,我會帶著小爺離開。”
席卿川沒說什麽,靜靜的等著季可可。
沒一會兒,季可可便被抱了過來,他一直冷靜的看著四周一言不發,直到看到席卿川,眼睛裏才閃過一驚喜。
他很是聰明,並沒有當著外人的麵表現出和席卿川的親。
席卿川接過季可可,“可以了,你們出去吧。”
阿力帶著人撤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但席卿川知道,門外已經是層層把守。
“可可,是不是嚇到了?”
席卿川將季可可放在床上,仔細檢查著他上有沒有傷口,“傷了嗎?有沒有肚子?”
他也是關心則,白家是接繼承人,怎麽可能會待季可可。
季可可被帶走了三天,終於見到了悉的人,一把摟住了席卿川的脖子。
“席叔叔,你知道媽咪在哪兒嗎?”
“乖,”席卿川安著他的後背,“就是媽媽叔叔來接你的。”
“那我們什麽時候走?”
席卿川握著他的手,“可可要聽叔叔的話,可以做到嗎?”
季可可堅定的點頭,“可以。可可再也不會跑了。”
“真乖。”
席卿川著他的頭,接著拿出了一枚紐扣。
那是一個小型的定位,同樣是DW的裝備。
紐扣很小,隻有綠豆大小。席卿川將他塞進了季可可的小領帶裏,完的藏在了暗。
“聽叔叔說。”
席卿川將他抱在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可可晚一點會聽到放煙花的聲音,但不要怕,逆著有煙的地方跑,一直跑不要停,直到安叔叔接到你,記住了嗎?”
季可可的心跳的厲害,他下意識的握著席卿川的手尋找安全,到了他腫脹的右手。
“叔叔,你的手……”
“叔叔沒事,”席卿川抱他,“記住叔叔的話了嗎?”
季可可點頭,“叔叔,我害怕。”
“別怕,”席卿川沉聲道:“叔叔會保護你的。”
陌生張的環境下,席卿川的懷抱給足了季可可安全。他到現在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一群陌生人要帶他回家。
他隻知道想要見媽媽,就必須要聽席卿川的話。
門口傳來敲門聲,接著阿力開了口,“席先生,時間到了。”
席卿川放下季可可,“去吧。”
季可可看著席卿川,在席卿川肯定的目中向門口走去。
阿力一見到季可可,立刻開始搜,季可可依舊抗拒。
“阿力先生,什麽都沒有。”
阿力看向席卿川,席卿川哼了一聲,“都說了,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席卿川現在的況卻是不怎麽樣,阿力也就放下心來,“帶小爺回去吧。”
“席先生,你好好休息,我們有緣再見。”
阿力說完,帶著人轉離開了。
席卿川仰靠在床頭,咬牙拆了右手上的繃帶。
隨著藥效的消失,右手上的傷口不斷的在惡化。合已經開始化膿,滿是皮腐蝕的痛,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更糟糕的是,他覺到自己又開始發燒。
“看來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席卿川自嘲一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他腦子裏的仍然隻有棠緣。
的哭,的笑,的肆意挑逗,的滿腔善意。
“緣緣,”他喃喃道:“別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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