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蘊庭開著車，很快就回到了酒店。

他的皮鞋踩在走廊上，發出空幽回響。

寧也從腳步聲里辨認出傅蘊庭的聲音。

很快，門口就有刷卡的聲音。

傅蘊庭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寧也。

還是傅蘊庭走的時候的樣子和姿勢，一沒過。

傅蘊庭沉默的看了一眼，走了過去，坐在了寧也對面。

他問：“想好了沒有？”

寧也沒怎麼出聲。

傅蘊庭說：“寧也，說話。”

寧也心里了，剛剛傅蘊庭走了以后，其實什麼也沒想，腦袋里昏昏沉沉的。

寧也說：“小叔，有些東西，太久遠了，我記不太清楚了。”

傅蘊庭想了想，便沒再糾結那個問題，說：“軍訓的時候，失眠為什麼會加重？”

寧也低著頭，好半天，才說：“因為被排了。”

傅蘊庭的呼吸有些發沉，但并不明顯，他的所有緒起伏，都不明顯。

“藥為什麼會到徐薇杯子里去？”

果然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

其實從傅蘊庭要問寧也的那一刻起，寧也就知道，他是必定會問這個問題的。

寧也說：“因為當時在將夜做事的時候，徐哥有提醒過我，在這種地方的酒，如果是離開自己的視線，就不要再喝。”

頓了頓，說：“賀玲玲找我敬酒，我就覺得酒有點問題了。”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

在當時的那種況下，不管是誰，找敬酒，都是有問題的。

傅蘊庭說：“那你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是犯法的嗎？”

寧也腦袋有些眩暈。

是知道的。

可是很多事，知道和做，又是兩回事。

寧也沒出聲。

傅蘊庭便又問：“上次你說失眠有所緩解，是真緩解，還是假緩解？”

寧也手心汗涔涔的，說：“是真的沒有那麼嚴重了，小叔。”

傅蘊庭便沒再問什麼了。

他把藥膏拿了過來，朝著寧也說：“過來。”

寧也卻沒敢。

傅蘊庭看著，寧也就站了起來。

傅蘊庭給抹了藥，他也沒有說他問寧也答的這件事，過去沒有，但這會兒，寧也顯然是不敢主去提起，去問他的。

寧也站起，朝著傅蘊庭走了過去。

傅蘊庭又給了一遍藥，然后又拿了冰塊，用巾包裹起來，讓自己敷著。

他去浴室洗了手出來的時候，寧也還站在原來的地方。

傅蘊庭走過去，拉下的看了一眼，這回他咬得比較重，下破得比較狠。

傅蘊庭說：“忘記買的藥了。”

寧也牙齒都在，說：“沒事的。”

傅蘊庭就沒再說什麼了。

兩人在酒店里呆著。

傅蘊庭想了想說：“你暫時先不去上學了，我會人給你請假，請一個星期，這個星期，你先跟著我。”

寧也錯愕的朝著他看過去，但接著，就慌了起來，又低下了頭。

寧也說：“小叔，不用的。”

傅蘊庭抬起了的下顎，他說：“這和用不用沒關系，我也沒有讓你選擇。”

寧也臉白得厲害。

寧也說：“我要怎麼跟著你？”

還有最后一期。

就聽傅蘊庭說：“跟著我的意思是，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既然晚上睡不著，失眠，那就搬到我那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