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梁書兒含著淚罵了一聲,卻在下一秒湊上前在江葎的眼睛上很輕的親了下。
溫熱的瓣到眼皮薄薄的皮,不知是誰輕了一下,眼眶順著眼眶落,直接滴落在了江葎的眼睫上。
江葎眼睫了,淚水順著滴落到了他的臉上。
一滴眼淚,卻是兩個人在哭。
梁書兒沒有退開,雙手捧著江葎的臉,從他的眼睛上一路往下親,親一下就罵一聲。
最后落在那早已被淚水打的上,四相,誰也沒有。
“傻子,你真是個大傻子。”梁書兒到最后泣不聲:“怎麼會那麼傻呢?”
通過那敘述的一字一句,梁書兒在腦海中把那些文字勾勒畫面。
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廓,就已經讓心疼的不行。
心臟一陣一陣的,再,梁書兒的呼吸一陣發,痛的不行。
恨不得穿過時的洪流,回到那天事發的現場,把當時的江葎的抱住,抱走,離開那里,遠遠的離開那里……
梁書兒想要安江葎的,想要跟他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卻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只有一陣急促的哭泣聲。
江葎抬手幫拭著眼淚,可完又有,怎麼也不完。
最后他一邊親吻一邊把人抱進懷里:“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
的確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梁書兒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雙手死死的抱著江葎,抑的哭泣慢慢放大,像個孩子一樣,傷心的怎麼也停不下來。
江葎忽然后悔了。
這件事他本來沒有打算瞞一輩子,只是一直想要找個合適的機會。
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說出來。
江葎是在結束手之后得知的,陳意直接拿著手機在手室外面等他。
除了陳意,其他醫生護士也都看到了,包括當時在現場的院長。
可江葎當時第一時間卻不是跟他們解釋,而是神慌張的給梁書兒打電話。
可卻被掛了。
從來沒有掛過江葎電話的梁書兒在他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把電話掛了。
江葎當時急的不行,一邊再次撥過去,一邊服也沒換,也顧不上一旁的病人家屬,直接就要往一旁的電梯走。
那瞬間江葎心里從未有過的慌,一瞬間想過了很多個可能,可沒一個是他能接的。
他怕梁書兒因為當年的事不理他,甚至跟他離婚。
所以在這之前他才一直小心翼翼的瞞著,好幾次都想要說了,可最后卻還是咽了回去。
他不敢去賭。
所以江葎想著的是,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等時間再長一些,書兒更喜歡他一些,更依賴他一些,等到時離不開他了,他就可以說了。
可最后這塊殘忍的布滿膿瘡的傷疤卻是被人毫不留的當眾給揭開了。
在給梁書兒打電話卻是一直提示關機打不通的時候,江葎心里慌的不行。
從醫院回去的路上,江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車開回去的。
直到最后在祝萌的家里看到人,江葎才覺自己的那顆心重新恢復了跳。
還好,沒走。
他還可以見到,他還有機會解釋。
所以,剛才的坦白,因為張和害怕,江葎沒有任何的瞞。
他也不敢再有任何的瞞。
可是誰曾想說完之后人會哭這樣。
原本應該是江葎被安,可現在的他聽著耳邊梁書兒一一的哭泣聲,他心疼自責的不行,反過來不停的哄著,親著。
原本因為塵封的往事而沉郁鷙的心在耳邊梁書兒的哭泣聲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這會除了心疼,就只剩無措了。
梁書兒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從江葎的懷里退開的時候,覺眼皮腫的不行,腔還因為沒平復的緒而一一的。
看著江葎,眨了眨眼,眼淚又從眼眶落了下來,被江葎低頭吻去。
“對不起。”梁書兒帶著哭腔的說:“明明是你難過,可我還要你安我。”
說著說著梁書兒稍稍平復的緒又有再崩裂的趨勢,江葎見狀低頭直接把人吻住,作溫又繾綣,極致的耐心裹著極致的意,一寸一寸的侵占口腔所有的空間,以及所有的眼淚。
“我沒事。”江葎把人松開,可卻依舊抵在梁書兒的瓣上,輕輕的挲著:“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騙人。”梁書兒轉頭看向被仍在一旁的藥:“你沒事你能吃藥嗎?還瞞著我,什麼也不肯跟我說。”
“對不起。”江葎垂眸:“這個藥……”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吃的?”梁書兒紅著眼睛問。
江葎頓了頓:“最近——”
“不準騙我。”梁書兒板著臉,雖然此時的樣子沒有毫的威懾力:“你要是再騙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江葎眸一,抱著梁書兒的手下意識收:“……那之后的第二年。”
竟然會那麼早!
梁書兒忍著鼻腔的發酸,可眼底的心疼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你一個人嗎?”梁書兒問:“你一個人去看的醫生嗎?”
對于當年的事江承安跟江瑾都不知,更不用說江葎生病的事了。
江葎抿著,好幾秒之后才搖頭:“不是。”
剛開始的確是一個人去的,可之后又一次嚴凱澤來家里找江葎打球,正好看到江葎出門也不知怎麼就跟了上去。
然后就直接跟到了醫院,也發現了江葎瞞的。
或許因為從小接的環境以及人,也或許因為還小,嚴凱澤得知之后只是有一點驚訝,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緒。
他覺得無所謂,就一個神疾病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他雖然小,卻也知道神疾病可不是神經病!
更何況他平時也看不出江葎有什麼跟別人的不一樣,除了不說話,其他都好好的,說不定是醫生誤診了。
想到這里的嚴凱澤還真拉著江葎再次進了那個醫生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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