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當即眼睛一瞪,這會兒想不起賤男春,也想不起喬旌南,滿眼吃瓜群眾的興:“他跟你求婚?”
付阮瞥了眼沈全真:“我們一個語文老師教的,你別往老師上潑臟水。”
沈全真:“人家帶著這麼大的誠意,這麼足的彩禮,還不算求婚?南嶺的六,有整個歲寧山莊的三倍了!”
付阮:“這麼激,覺你更想嫁給他。”
沈全真不痛不:“老實講,蔣承文要有,要錢有錢,他媽在夜城還有權有勢,單說件條件,不掉價兒。”
付阮:“蔣承文也是這麼覺著的。”
沈全真:“你選哪個?”
付阮:“我六他四。”
“啊?”沈全真很是意外:“你真要嫁給他?”
付阮反問:“你不是覺得他還行?”
沈全真:“拼件確實可以……我就是沒想到這麼快又要給你當伴娘了,都說伴娘當太多會嫁不出去。”
一本正經的杞人憂天,付阮開口:“之前沒告訴你,上次就是你這輩子最后一次當伴娘。”
沈全真看向付阮,付阮面平靜:“我跟蔣承文開了六四,沒有結婚這一選項。”
沈全真一眨不眨:“那他同意嗎?”
付阮:“我給他時間權衡利弊。”
沈全真:“那他要是不同意呢?”
付阮:“除了我,他沒有其他選擇。”
沈全真:“你除了他不也沒有其他選擇?”
付阮:“所以現在就看誰更有底氣無所謂。”
沈全真:“他要是跟你三七,條件是結婚呢?”
付阮:“不結。”
沈全真:“二八?”
付阮:“不結。”
沈全真:“一九!”
付阮:“這麼有想象力,多放在工作上面,你的養老金不靠我,也要靠你自己。”
沈全真半夜突然靈大發:“萬一蔣承文就是喜歡你,非你不可,其實生意什麼都是假的,他就是想跟你結婚,豁出去一不要,傾囊相助,你同意嗎?”
付阮面無表:“明知地球是圓的,你非要假設它是三角形,明知他為利而來,你非說他是腦,蔣承文聽見都想給你一腳。”
沈全真不依不饒:“這不假設嘛,你想過蔣承文會跟你求婚嗎?”
付阮:“意料之中,能讓一段利益最好的鞏固方式就是結婚。”
沈全真:“蔣承文不比冤大頭順眼?連冤大頭你都忍了一年,現在你倆都同意四六,就差一張證。”
付阮面上不聲,眼神悄然冷下來:“蔣承霖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堅定了一個原則,以后無論多大的買賣,誰也別想跟我談婚論價。”
前夫這個頭銜,原本付阮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可蔣承霖以一己之力讓知道,有些東西就是甩也甩不掉的疤,他沒事就去摳兩下,不怕疼,但怕丑。
沈全真知道付阮在氣什麼,的第一反應:“那你以后還能一輩子不結婚?那蔣承霖不你唯一的前夫了?”
這話聽起來有多講理,就有多別扭,付阮的第一反應,沈全真想讓離幾次婚?可再一想,沈全真說的沒錯,前夫不前夫的不要,最重要的是唯一,蔣承霖憑什麼當的唯一?
心底有剎那的逆反心理,付阮及時打住,可不能為了蔣承霖再結一次婚,婚姻這個東西,一次就夠夠的,說什麼金玉,談什麼門當戶對,當初蔣承霖還信誓旦旦地跟說:“阿阮,其實我真的喜歡你。”
后來怎麼樣了?
要不是下手快,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去。
……
蔣承文打給蔣承霖時,距離他們在酒店分開,已經足足過去兩個小時,蔣承霖電話接通,蔣承文道:“老四,出來吃頓飯吧。”
蔣承霖:“躺下了。”
蔣承文口吻抱歉:“今天確實是我耽誤太久,跟付阮好久沒見,多聊了一會兒。”
蔣承霖:“聊的順利嗎?”
蔣承文應聲:“還可以,我跟求婚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蔣承霖輕笑:“怎麼會。”
第78章 人味跟頭發長短無關
沈全真一桶料水,折騰得喬旌南一夜沒合眼,嫌丟人,先是自己買了桶汽油在家里,然后汽油過敏,進了醫院,半宿半夜,醫生嘀咕護士笑,好懸沒給他紋蹭掉了。
上倒還能理,頭發是真的搞不掉,醫生風輕云淡地說:“頭發還簡單點,剃掉就好了。”
喬旌南看到護士拿起推子站在一旁,一副醫生一聲令下就開始的架勢,很自然的往后躲,蹙眉說:“我自己搞。”
護士把推子遞過去,喬旌南沒接,心里很燥,他知道不是醫生護士的錯,當然這也不是他自己的錯,忍了忍,努力平心靜氣地回:“我不會剃頭,我明天找人幫我剪。”
醫生看著喬旌南的一頭錫紙燙,囑咐道:“去理發店里別聽理發師說給你調個拯救一下這種話,料和染發劑都對不好,而且你這頭發……看著也不行了,直接推平重留吧,大男人又不是孩子,別這麼護頭。”
喬旌南確實蠻護頭,他護頭護腳,垂目看著自己全球限量三百雙的絕版球鞋,他閉上眼睛,怕心火從眼眶子里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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