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跟蔣承霖剛結婚那會兒,出去逛街,許多給付阮拎過購袋,去釣魚,許多給付阮遞過魚竿。
“我還沒得健忘癥。”
付阮此話一出,許多馬上彎起笑眼,邊笑邊道:“四小姐來這邊辦事嗎?我正好閑著,您有什麼事,我替您跑。”
付阮角微微勾起:“你是蔣承霖邊紅人,我哪敢使喚你?”
跑車很低,許多始終彎著腰,不卑微,只給人一種恰到好的尊重,聞言,他很快道:“沒有沒有,您捧我,以前能替您辦事,現在照舊能,全聽您一句話。”
五行八作三教九流,付阮見的人多了,許多是鮮擺明了討好,又不讓討厭的人,付阮不聲:“說吧,攔我車干嘛?”
許多:“不敢攔,我哪敢攔您的車啊,這不前面醫院出了點事,我怕您萬一要去醫院辦事,先提醒您一聲,別白跑一趟。”
付阮:“我還正要去醫院看個人,醫院怎麼了?”
許多低聲音回:“醫院里有個人,得罪了四哥,四哥把他堵在里面了。”
付阮眸子微挑,煞有其事:“誰啊?”
許多也不避諱:“蔣承文。”
付阮:“巧了,我要看的人就是他。”
許多把腰彎的更低,聲音也得更小:“四小姐,四哥讓我給您帶句話。”
他聲音小到除了付阮,連一旁的封醒都聽不太清。
“四哥說,蔣承文他定了,沒必要落個克夫的頭銜,不好聽。”
許多垂著視線,不敢看付阮的臉,說實話接到這個任務,他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但是話到邊,他還是給自己留了個余地,蔣承霖的原話是:“告訴,蔣承文我定了,沒必要落個克夫的頭銜,以后不好再嫁。”
第94章 損還得看四哥
‘不好再嫁’這四個字,許多鼓足勇氣也不敢說出口,他就是個中間傳話的,都說兩國戰不斬來使,但付阮的脾氣,斬了他也沒什麼稀奇,神仙打架,向來小鬼遭殃,蔣承霖的意思他已經完全表述了,做人還是得給自己留個余地。
說完,許多始終謙和地低著頭,盡量用自己如沐春風的語氣,化解一下付阮上的戾氣。
付阮沉默片刻:“如果我今天非要進去呢?”
許多就知道會這樣,當場垮下臉,聲道:“四小姐,我求求您了,您可千萬別為難我…”
付阮繃著臉,沒出聲。
許多機靈,知道蔣承霖讓外人帶話,肯定會讓付阮面子下不來,所以他彎著腰,把臺階遞過去:“四小姐,今天我當值,我厚著臉皮跟您求個人,您要真想來,我后天休息,拜托拜托。”
他雙手合十,娃娃臉配上誠懇的語氣,讓人有種不忍為難的天然好。
付阮沉默數秒,頭稍微往車門邊一歪,許多當即附耳上前。
付阮聲音降低,不冷不熱:“回去告訴蔣承霖,有種把蔣承文關一輩子,蔣承文出醫院大門的第一步,我來接他。”
許多點點頭,“謝謝四小姐。”
付阮升起車窗,眾目所視下,紅法拉利在臨近醫院門口不足百米,掉頭離開。
周圍所有人都覺得多哥牛嗶!
能三言兩語就把付阮勸調頭的人,怕是要不戰名。
許多看著早已不到車牌號的紅跑車,大熱的天,背后一片冷汗,天曉得他跟付阮湊近說話時,多怕付阮隨時從車里掏出一個榔頭,直接給他頭。
轉往車邊走,許多腦中一瞬冒出個念頭,為什麼四哥不親自跟付阮說?八也怕付阮打人吧。
跑車中,封醒沒聽清付阮和許多的最后對話,但他猜到了,不僅猜到對話,連帶著知道付阮心底如何盤算。
“如果蔣老四鐵了心要整蔣承文,我們就靜觀其變,你剛才要是沖上去,跟蔣老四起了正面沖突不說,趙家也會覺得我們在上趕著結他。”這就是典型地無腦被當槍。
付阮果然心平氣和:“岄州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我就靜靜地看著他倆作,他要能把蔣承文焊死在醫院里帶發修行,我算他有種。”
封醒:“現在就比誰更沉得住氣。”
付阮心想,不氣不氣,蔣承霖不就天天給安排新郎這點小伎倆嘛,一回生兩回,從此往后,他敢安排就敢演。
早上封醒在餐桌上,無意見的一句話提醒了付阮,蔣承霖為什麼要急?
因為他不是肚子里的蛔蟲,蔣承霖還不知道,之所以現在還沒跟蔣承文達合作,差的不是幾幾分,而是從頭到尾都沒想過結婚。
只要一直不底牌,蔣承霖就會一直做熱鍋上的螞蟻。
另一邊,許多坐在車上,深呼吸幾次,醞釀好,打給蔣承霖。
蔣承霖接通,許多道:“四哥,剛剛四小姐來醫院了,你讓我給帶的話,我也帶到了。”
蔣承霖聲音不輕不重:“說什麼了?”
許多張地握著門把手:“四小姐讓我也給你帶個話,蔣承文出醫院大門的第一步,來接人。”
許多沒提‘有種關蔣承文一輩子’這句,首先說這句除了挑釁之外,沒有任何意義,其次沒人喜歡聽刺兒話,更何況互相還是前任的關系,前夫和前妻吵架,都讓他帶話,許多恨不能聽完就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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