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霖看著付阮,恰好車子從老舊街道開去主路,路燈和霓虹襯得四周燈火通明,蔣承霖看著付阮被照亮的臉,只是一個側臉,足以讓人移不開眼,有一瞬間的沖,他想手撥開垂在付阮眉宇間的劉海,仿佛那縷頭發垂在了他臉上。
待他回神時,他看到一只手已經出去,輕輕撥開讓人心燥的頭發,出付阮高的鼻梁。
付阮緩緩睜開眼,慢半拍側過頭,整個過程,后腦勺沒離開過椅背,蔣承霖安安靜靜地坐在原位,仿佛從來都沒過。
付阮只好把頭轉過去,權當自己的錯覺。
不知過了多久,車響起男人低沉犯懶的聲音:“我說了你又不信。”
付阮仿佛斷了片:“說什麼?”
蔣承霖:“我中意你。”
車子行駛在平坦主路上,很穩,連聲音都微乎其微,后座一片安靜,唯有自己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半晌,蔣承霖開口:“睡著了?”
付阮:“嗯。”
蔣承霖:“我說中意你。”
付阮:“聽見了。”
蔣承霖:“多給點反應,我不要面子嗎?”
付阮聲音很輕,不像是生氣:“我現在的反應就是在給你面子。”
蔣承霖笑了笑:“果然是被人爭著搶著當祖宗供的人,說話就是有底氣。”
付阮:“不然呢,信一個差點在公眾場合子的人說的話?”
蔣承霖:“我沒喝多。”
喝多人的標配,我沒喝多,付阮沒出聲,蔣承霖靠在椅背上,自顧道:“其實我初是你。”
付阮一不小心樂出聲。
蔣承霖:“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你。”
付阮笑聲更大。
蔣承霖:“那天你穿著條白的子的從教學樓三層下來,手里拿了本很厚的音樂書,我想跟你打招呼,你不知道著急去干什麼,很快就跑了。”
付阮除了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白子,音樂書,這兩樣東西就不可能出現在的學生時代,小學三四年級以后,的柜里基本就沒有子這種東西,至于音樂書,多看兩眼五線譜都能暈船,會的那幾首曲子都是背下來的,本不會看譜。
蔣承霖不是喝多了,就是腦子進水,不知把哪個生按到頭上了。
第139章 當代聊齋
無論是故意耍,拿逗悶子,還是把別人當,這兩點付阮都忍不了,臉上在笑,閉著的眼皮底下全是刀。
蔣承霖懶懶的:“你要是不信,以后就別問。”
他聲音不大,也沒有強緒,可付阮莫名覺著,蔣承霖生氣了。
都沒翻臉,他還先不樂意了,付阮心底一火,可終究什麼都沒說,不這會兒沒說,往后的車程里,兩人全都閉目不言,半小時后,車子緩緩停下,有人打開車門,發現車里蔣承霖和付阮都睡著了。
各睡各的,中間還能隔一個人。
許多要來架蔣承霖,封醒說:“你跟我們走。”
許多心里不爽,嘿,他還賣給付家了?
封醒直視許多,許多是出一個微笑:“我把四哥送上去,馬上就下來。”臨了又補了句:“頂多十分鐘。”
說完,他也不管封醒同不同意,彎腰架起睡過去的蔣承霖,把人從車里拖出來,蔣家其他保鏢上前幫忙,把蔣承霖扶到能進地庫的車里。
車逐漸駛地庫,車上,蔣承霖睜開眼,聲音清明,跟往常一樣:“小龍呢?”
許多:“龍哥不行了,回來的路上一直在吐,都不敢張,我沒讓他下車。”
蔣承霖:“封醒問了什麼?”
許多:“問我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還有一些日常,雜七雜八的,沒問龍哥。”
蔣承霖沒出聲,許多從冰箱里拿了瓶水,擰開瓶蓋遞過去:“四哥喝點。”
蔣承霖沒接:“你喝吧,今晚辛苦了。”
許多:“辛苦倒不辛苦,封醒是真能喝,我本來想把他喝倒了,套他點話,沒想到只套出他酒量深不可測。”
蔣承霖又沒說話,車停在電梯前,許多推開車門下去,而后‘費勁力’地把蔣承霖扶出來,蔣承霖又‘醉’了,醉得許多都信以為真,心底佩服蔣承霖的小心謹慎,生怕看不見的地方有付阮的眼線,演戲就演全套。
許多把蔣承霖送回家,蔣承霖上酒味很大,不啤酒的,還有白酒的,許多知道蔣承霖千杯不醉,這事就連很多蔣家自己人都不清楚,用蔣承霖的話講:能耐不用急于讓所有人知道,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進家門前,蔣承霖爛醉如泥,門一關,蔣承霖立馬一切如常,許多試探道:“四哥,那我下去了。”
蔣承霖換拖鞋,“再等一分鐘。”
許多喝得腦子迷糊,轉了幾秒才道:“對。”
如果蔣承霖喝得都不能,他不可能進家門就出來,總要把人送到床上安頓好才能走,還得是蔣承霖想得周到。
蔣承霖換好拖鞋往里走,許多突然想起一件事:“四哥,四小姐沒把你手機給我。”
蔣承霖頭也不回:“你在邊,總有機會要。”
提到邊這茬,許多也是酒壯慫人膽:“四哥,我要在那邊待多久?”
蔣承霖已經走到許多看不見的地方,許多只聞其聲:“喜歡你,你就好好留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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