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突然一開門,發現隔壁房主換喬旌南的那天;
當睡不著覺,開始無數次回憶喬旌南跪在付阮家門口,跟求婚的那副畫面;
當一睜眼,從房間里出來,看見喬旌南在跟沈弋千學筆字的時候……
從前沈全真以為一輩子都離不開喬旌南,直到兩人分手;
后來沈全真以為一輩子都會原諒喬旌南,但很快就發覺自己也有很大的問題;
再后來以為一輩子都不可能跟喬旌南復合,現在才明白,一輩子太長,什麼時候都不要給將來下定義。
喬旌南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全真,看出在想什麼,卻猜不到在想什麼,沈全真余瞥見喬旌南張的神,突然有點兒心疼。
靠在墻壁上,沈全真回視喬旌南:“你想清楚了?”
喬旌南:“不能再清楚了,跟你求婚你又不答應,那就談,談好了你給我個求婚的機會,談不好你隨時甩我。”
這話說的滴水不,沈全真佯裝思忖,其實心里早有答案,愣是等了幾秒,隨口道:“行吧。”
喬旌南眼睛頓時撐到一點五倍大:“真的?”
其他話都還好接,反而這倆字不好回,沈全真本想說‘誰樂意大早上跟你開這種玩笑’,然而話到邊,也開始檢討自己的格問題。
能好好說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嗆著茬說?能讓人開心的事,為什麼要讓人不開心?
喬旌南只見沈全真氣都提起來了,結果在最高停住,他以為要罵人,最后沈全真心平氣和,憋出一句:“你別一副上我這兒賣的架勢,倆人談,要監督就互相監督,你不是好餅,我也不是什麼善茬兒,都一的病,一起改吧。”
第778章 自己選的
喬旌南陪沈全真回春城,蔣超陪付姿來瑞士。
出國的時候,蔣超就帶了一張工資卡,之前在拘留所里蹲了仨月,律所還給發了三個月的薪水,他平時還有兩張其他卡,能刷的金額都很大,基本用不著工資卡里的錢,沒想到,以前看不上眼的小錢,如今還派上大用了。
蔣耀輝是真的狠,給他租了個公寓,外面看著好,門一推,狗都懵了,它要是能用爪子掀開眼前的,都得驚呼一聲:【嘿,真敞亮啊!】
公寓里不是沒家,蔣超嚴重懷疑,蔣耀輝是加錢讓人把房子里洗劫一空的,倍兒干凈,就差把墻紙都刮走了。
他到的時候,瑞士中午十二點,室外十多度,室估計不到十度,比岄州低了整整二十度,還沒等進門,已經心涼了。
原地站了半分鐘,蔣超找人打聽去哪買床,周圍都是瑞士本土人,不是說德語就是說法語,蔣超不是國語就是英文,本聊不到一起去,連比劃帶猜,對方給指了條路。
蔣超牽狗去買床,找地方就找了一個多小時,結果到地方發現,是個舊家商場,都不能二手,因為不知道倒過幾手,有開裂的皮沙發,翻新也能看出屁印的椅子。
蔣超剛一側頭,就看到一男一穿著鞋躺在灰白床墊上,他很難判定,那床墊是灰還是白。
蔣弟弟平時在岄州非常囂張,眼下也不知是不是人生地不,乖乖坐在蔣超邊,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
蔣超比蔣承霖還潔癖,尤其在品上,眼前的景象差點讓他神過敏,他趕牽著蔣弟弟離開,過后又費了點勁兒,找到一家附近的商場。
商場里的氛圍多讓蔣超重新鎮定下來,好歹都是悉的商鋪,找到賣床的店,蔣超牽狗往里走,金發棕眸的店員立馬笑臉相迎,說的是德語的歡迎臨。
蔣超用英文道:“我買張床。”頓了頓,補了句:“一個人睡,單人床。”
他卡里的錢大概能兌一萬多法郎,得省著點花。
這是蔣超人生第一次,數著兜里的錢花。
導購會英文,帶著蔣超往前走,還夸他的狗好漂亮,蔣弟弟一改往常,十分乖順,可能也是聽不懂英文的緣故。
蔣超相中一張床,一問價,導購:“這是我們店最新的款式,四萬八。”
蔣超差一點就想問,人民幣還是法郎?
轉念一想,這不屁話嘛,人家還能看一張亞洲臉就給自兌換人民幣了?如果換的是韓元,他出五千,不用找了。
導購覺得眼前這個超帥的亞裔面孔很容易害,沒怎麼說話,臉就有點紅了。
其實蔣超是丟臉,他卡里沒有這麼多錢。
天知道他用盡多大的力氣,才把腳邁出第一步,僵的往另一張床走去,導購倒也沒問他什麼原因不喜歡,只是站在第二張床前道:“這個是上個禮拜才到了,三萬九。”
蔣超開始后悔,他這是進了一家什麼店?
他對床的牌子了解不多,因為從小到大只睡一種,也是長大后才知道,他的床有七位數,所以對于這個數字以下的床,蔣超沒有概念。
從前也沒想過便不便宜,如今一看,是真他丫的貴啊!
蔣超很想,再不然有其他客人來店里,別讓三個店員直勾勾地圍著他,可事實上每個店員看他的神都特別熱烈,直到一人問:“先生在這邊上學還是工作?”
蔣超靈機一:“旅游。”
導購詫異:“您想帶一張床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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