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程京宴沒有表地放下手機,被林與拉黑過兩次后,他已經知道這個提示聲是什麼意思。
他松了松領帶,脾氣這麼大,是應該讓許家教個乖。
他也不再打了,隨便。
……
此刻,許家。
許云早敲了敲練舞室的門,里面沒人說話,直接推門進去,看到許枝梨坐在角落的地板上。
“還在生氣?”
許枝梨紅著眼睛抬頭看,質問:“為什麼要答應給三天時間!”
許云早一邊走過去,一邊說:“因為第一,不可能在三天找到楊瓊,機會給了,最后還是沒能自證,就是罪上加罪;第二,程家人在場,那種況下不算了,你還能拿怎麼樣?”
“讓道歉?道完歉你愿意原諒?還是要賠償你的損失?要賠多錢你才能滿意?”
許枝梨怨毒道:“想得!”
“是啊,你一不可能接道歉,二也不可能答應賠償了事,那麼你還能怎麼樣?程家人在,你甚至不能當場打一頓出氣。”許云早蹲在面前,“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敢提起十年前,你就想那雙徹底廢了,讓你這麼丟臉,你就也想毀了的臉。你想做的這些事,都是當時當刻做不了的,還不如表面先算了。”
許枝梨瞇起眼:“‘表面算了’?姑姑的意思是,我們私底下再下手?”
“許家沒有任人欺負的前例,姑姑肯定會讓為的行為付出代價。”
許枝梨的臉上才流出一笑:“有個弟弟,生病了,之前我跟的護工見過面,弟弟需要一種進口藥。”
許云早輕描淡寫:“這種藥,現在
是違藥了。”
許枝梨撲進懷里:“還是姑姑最疼我!”
許云早安的后背,許枝梨抬起頭,有些擔心:“那楊瓊呢?萬一林與找到,聯合在網上曝十年前的事,那我……”
那這個頂替別人名額,霸占別人人生的“芭蕾舞最亮明珠”,一定會被推下高臺!
“已經派人去找了,楊瓊不敢出來的,”許云早的頭發,“就算出來,我也會讓開不了口。”
但許枝梨更狠,想的甚至是,讓林與再也開不了口!
……
次日,中午,圣彼得醫院。
江不言剛下手。
從早上七點到中午十二點,連續四臺手,他幾乎是下了一臺就上另一臺,中間沒有休息的時間。
他還穿著深綠的手服,只在外面隨便套了一件白大褂,然后就回了辦公室,從角落的紙箱子里一手出兩瓶550ml的礦泉水,坐下就開始灌。
連續幾個小時神高度繃滴水未進,他急需補充里的水分。
同事路過拍了一下他肩膀:“下午沒有了吧?”
“沒。”
“那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
江不言不置可否,他帶的學生走過來:“江醫生。”
江不言抬起眼,雖然勞累,但他的神并不疲憊:“小薛,上周我讓你補的藥補齊了嗎?”
“我就是想來跟您說這件事的。”學生神為難,江不言放下礦泉水,用手背了一下角:“嗯?怎麼了?”
學生說:“大部分藥補齊了,但有幾樣在過海關的時候卡住了,其他的倒還好辦,主要是KM3號……海關那邊說,KM3號里的分涉及到違藥,沒辦法過關。”
江不言眉頭蹙起來:“怎麼可能?”
學生將手機遞給他:“那份違藥名單是新頒布的,您看看。”
江不言接過去,一目十行,目最后停留在頒布日期上,不多不,不偏不倚,就是昨天。
昨天頒布的法令,所以今天KM3號就被卡主了。
這麼巧?
江不言神凝思。
辦公室外有兩個護士邊說話邊走過:“那可是程家啊,出了這麼大的事,真想知道最后怎麼收場的……”
程家?江不言捕捉到關鍵詞,驀然出聲:“你們在說什麼?程家怎麼了?”
護士回頭:“啊,江醫生,您也會興趣這個啊,就是在說,昨天不是程家和許家的婚禮嘛,結果新娘的婚紗裂開了,后來婚禮就取消了,也不知道這樁婚事還作不作數。”
江不言每天都很忙,本沒時間八卦,再加上昨天婚禮上的事,程家和許家都出手限制了傳播,連熱搜都沒上,主流也沒報道,所以他才完全不知。
他腦子飛快,從程家的婚紗出事一路想到KM3號突然被,一抿,他起掉白大褂,進了洗手間,將手服換了,然后離開醫院。
……
彼時林與正在金樓小區門口的商超
買菜,排隊等結賬時,接到了南頌的電話。
南頌直接問:“昨天許枝梨的婚紗是你干的?”
林與也承認:“是我。”
“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怎麼了這是,這麼突然,是不是楊瓊跟你說什麼了?”
林與隨著前面的人移而移,聲音輕淡:“親口向我承認,當年我舞鞋里的刀片,就是許家做的。”
南頌恍然大悟。
們一直都懷疑許家,只是苦于沒有人證證,怕有那麼十分之一的可能誤會好人,現在楊瓊作證就是許家,以林與睚眥必報的格,怎麼肯放過?
“所以你就毀了的婚禮?”
“不然呢?我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嫁進程家,更上一層樓?”
有仇當場報是爽的,但南頌點了煙,吞云吐霧道:“寶貝兒,許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林與低頭笑:“更要命的是,楊瓊還跑了,沒人能證明我的話是真的。”
南頌沉:“我在滬城也有幾個朋友,我讓他們幫著你一起找……但其實你可以去找宴總幫忙。”
那可是滬城,在滬城,有誰比得上宴總手眼通天?
“宴總不會幫我的,倒是斯總,他昨天突然說愿意娶我,當我的靠山……”話還沒說完,的手機突然被人走,林與本能轉,對上了人的臉,“……江不言?”
江不言看了眼通話屏幕,禮貌地對那邊的南頌說:“不好意思,我和與有話說,先掛了。”
南頌聽著對面這個既禮貌又霸道的聲音,玩味兒地挑眉:“行,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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