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轉移話題:“丟丟,看,湖里有魚在跳。”
“哇!!”丟丟果然一下就被吸引了,跑到湖邊。
林與喊:“別離湖太近。”
“知道!丟丟要釣魚,釣一條大大的魚上來,做烤魚給姐姐!姐夫,過來幫丟丟弄魚鉤!”
程京宴看了林與一眼,依舊沒有理他,他放下錫紙盤,走過去幫丟丟架起釣魚竿。
但其實,丟丟主要目的不是釣魚。
小家伙人小鬼大,看出今天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跟程京宴咬耳朵:“姐夫是不是惹姐姐生氣了?姐姐今天都沒有理你誒。”
程京宴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人生氣還會冷戰,從昨晚到現在,看都不看他,他一邊往魚鉤上掛魚餌,一邊沒好心地說:“大人的事,小孩管。”
丟丟可不是一般的小孩:“要不要丟丟幫你呀?”
宴總倔強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問了:“你以前惹你姐姐生氣,會怎麼做?”
丟丟高傲:“丟丟從來不會惹姐姐生氣,笨蛋才會!”
“……”程京宴有點想把這個臭小子丟進湖里游兩圈。
嘲笑歸嘲笑,丟丟還是很講義氣的,積極為他出謀劃策,程京宴聽著蹙眉:“有用?”
丟丟拍著程京宴的膛保證:“肯定有用!”
林與沒有關注程京宴和丟丟那邊,反正程京宴會看著丟丟,將料在料盤里,給楓葉上。
畫得很認真,程京宴不知何時走到的后:“你還會水彩畫?”
林與頓了一下,沒理他,換了個給湖面上,程京宴突然摘掉的草帽,林與條件反去搶:“你干什麼!”
程京宴將手舉高,林與夠不著,已經有些生氣,程京宴突然往頭上戴了什麼,彎道:“這個更配你的碎
花。”
林與一愣,下意識抬手去頭,然后拿下來,居然是一個花環,用各種盛開的花朵編的花環。
程京宴重新幫戴上,欣賞地點頭:“很漂亮——不是說花漂亮。”是戴著花的漂亮。
林與抬起眼看他:“你編的?”
程京宴手給看:“為了摘花朵給你做花環,手都被花刺割破了。”
他這是在……苦計?
林與想說這種哄小生的招數,不用,但最后說出口的話,卻沒什麼氣勢:“我又沒讓你……”
程京宴溫聲:“嗯,是我愿意做。”
林與張了張,不知道能說什麼,干脆拿起畫板繼續涂,無語——他上哪兒學的招數?
程京宴看得出的態度化,微微勾起角:“不生氣了。”
一個花環就想讓算了,他眼里的,也太好哄了吧,難怪連接濟前友這種事,都做得毫無心理負擔。
林與冷笑:“宴總真是‘忍辱負重’,你有沒有想過,這里這麼多人野餐,有人帶小孩,有人帶寵,附近又沒有公共廁所,大人還能忍一下,但小孩和就不一定了,多半是直接在草叢里解決。”
程京宴表微僵:“……”
林與專門往潔癖狂的敏點狠踩下去:“宴總剛才摘花的時候,沒覺手噠噠黏糊糊的嗎?”
程京宴窒息:“…………”
“剛才我就看到有個小男孩在樹
后面‘嗯嗯’。”
程京宴閉眼,火速返回房子手。
林與功惡心到他,呵笑一聲,讓他覺得好哄,他不掉自己一層皮算輸!
轉頭去找丟丟,肯定是丟丟教程京宴這麼哄,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王八蛋。
但目掃了一圈,卻沒有在視線范圍看到丟丟,林與微微皺眉,站起來,往更遠的地方看,還是沒有看到丟丟。
一愣,下一秒,整個心臟都翻了過來,馬上離開遮棚,跑到湖邊地勢比較低的地方看,也沒有丟丟。
丟丟呢?
丟丟呢? ?
……
程京宴在別墅里洗手,洗到第三遍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林與急切的呼喊聲:“程京宴!程京宴!”
程京宴立刻了紙巾干手走出去:“怎麼了?”
林與神慌張:“丟丟呢?”
程京宴皺了下眉:“他不是一直在湖邊釣魚嗎?”
林與臉陡然白了一度:“……沒有啊!”
程京宴快速往外走:“我去摘花的時候,叮囑他坐在那里釣魚不準跑,他說了好。”
然而現在湖邊只有一把小凳子,以及咬勾了無人理會的魚竿。
丟丟就是不見了!
林與遍地生寒:“我一直在給畫上,沒有注意他,我以為他跟你在一起……他不會掉到湖里了吧?”
說完就自己否定,“不,掉下去,他也會喊救命,我不可能沒聽到。”
程京宴冷靜:“先分頭找。”
兩人原地分開,程京宴直接打電話給
業經理,讓他們派出保安幫忙尋找,同時調取園區的監控,看丟丟往那個方向而去?
林與打不通丟丟的手表,只能邊找邊喊:“丟丟!”
“丟丟——”
這里沒有,這里也沒有。
林與以他們野餐的地方為中心,往外找了一大圈,但都沒有看到丟丟的影。
又問了路上遇到的人,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藍小襯衫,剪著蘑菇頭的小男孩?
有人說沒有,有人說好像有看到往那邊去了,林與立刻沿著路人指的方向找過去。
給程京宴打電話:“你那邊怎麼樣?有丟丟的線索嗎?”
程京宴在管理,沉聲:“還在查監控。與,別急,這里是別墅區,不是荒郊野嶺。”
不是荒郊野嶺又怎麼樣,這里也不是封閉的園區,哪怕不是別墅的住戶,外面的人想進來也能進來,丟丟要是被人抓走了……
林與本不敢想下去!
業經理忽然喊:“程先生,您過來看看,是這個孩子嗎?”
林與在電話那邊也聽到了,連忙追問:“找到丟丟了嗎?”
程京宴大步走到電腦前,一看,畫面里穿著藍襯衫和牛仔的小家伙,不是丟丟是誰?
程京宴眉眼鋒銳:“就是這個孩子。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業經理移鼠標:“這是6棟的方向,他是一個人走的,是不是想回家但走錯路了啊?”
程京宴蹙眉:“下一個鏡頭呢?”
“他一直往這條路走……”業經理切換了幾個攝像頭,卻都沒有再看到丟丟的影,程京宴結滾:“什麼意思?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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