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打電話的人寥寥無幾,這個點也晚了,會是誰呢?
林與頂著糟糟的思緒找了一通才找到丟在床上的手機。
一看,原來是媽媽。
林與連忙接了:“媽媽?”
“知知,你、你回來了嗎?”林母一輩子都是這樣,老實木訥,哪怕是跟兒說話,也是磕磕的,很怯懦。
林與用耳朵夾著手機,打開柜找出干凈的服:“回哪里?回國嗎?我還沒有。”
上的服了,不快點換下來的話,很容易著涼的。
林母:“那天你說的那件事,我想了想,覺得,要不,還是算了吧……”
聽到媽媽這些話,林與的緒,功在一瞬間冷卻下來。
沉默地換了。
林母:“反正、反正你也跳不了芭蕾了,那些績啊名次啊什麼的,對你來說,也沒有用了,別人要,就給嘛,我們就當是積德積福,好不好?”
“……”
媽媽總是這樣,弱,無主見,被欺負了,為了安自己,就總自我PUA是在“積德積福”。
那樣的格,卻生出林與這種格的兒,真的是未解之謎。
但林與心意已決:“媽媽,人活一口氣,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這個公道我一定要爭。”
“知知……”
“我暫時不回國,您保重自己。國電話費貴,沒什麼事的話,別給我打電話,我掛了。”
不給媽媽再勸的機會,林與直接掛了
電話。
想舉報許枝梨的事,只告訴媽媽——告訴是因為,的證書在老城區的老房子里,需要傳真給。
但媽媽并不支持這樣做,林與就有些,后孤立無援的寒心。
低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浴室的門打開了。
那個跟胡糾纏了一頓的男人,站在那兒,“看”著。
林與原本冷卻了的緒,又瞬間熱了起來,輕咳一聲:“你……你洗好了?”
“你先去洗澡,上的服,別著涼了。”程京宴自顧自說,“洗完,我們談談。”
“哦……哦,好。”以前都是林與主導,程京宴“服從”的,他突然對用了命令句,卻也沒有任何違和,仿佛他本來就是掌控一切的上位者。
之前只是偽裝了弱小無依的羔羊,現在,原形畢。
林與進了浴室洗澡,一進來,就難免想起剛才的混,不太好意思,洗得很快,洗完出來,程京宴居然已經把堆滿雜的沙發收拾好了。
從這里林與就覺得,這個男人,藏的實力,肯定不止一點點。
局促地坐在床沿,程京宴覺到離自己很遠,微微蹙眉:“坐過來,離那麼遠,你怎麼在我手里寫字?”
“哦……”林與被他一說,就坐到了沙發,他的旁邊。
程京宴開口就是問:“剛才浴室里的事,你反嗎?”
他自己把手給,讓寫。
“……”林與沒寫字,只是畫了一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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